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0部分

鄉差地不是一星半點,差的是天差地別,完全是兩個世界。雖然來之前張巖也想過野民嶺會很差。但是差到這個程度還是張巖所不能預料的。不過這些事情卻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決的,張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好頻繁舉杯,跟別人拼酒。

這樣一來可是苦了那些作陪的人,張巖可是酒jīng免疫,喝酒從來沒有醉過,一斤老白乾下肚還是jīng神奕奕,那些作陪的都喝的東倒西歪,有些人甚至趴桌子底下了。趙書記酒量也不錯,可是也搖搖晃晃,舌頭也大了不少:“我家二小子要在的話,就能喝倒你。”

張岩心裡好笑,自己喝酒不醉。別說一個二小子,就是再多幾十個也是沒用,正想說點別的岔開,就聽門口腳步踏踏,一個光頭大漢走了進來,在煤油燈下,這個光頭顯得特別的明亮,張巖眼睛一亮。一下子就把這個光頭認出來了。正是幫自己抬車那位老兄。

那光頭沒注意張巖,徑直走到趙書記身邊,拿筷子夾了一塊肉塞進嘴裡,大咧咧地叫了一聲“爹,吃好的不叫我,真摳門。”張巖突然明白為什麼自己覺得趙書記面熟了,這個光頭長的跟趙書記差不多。要是都剃光頭就更一樣了。

“你個兔崽子。跑哪裡去野了?”趙書記沒說話,一巴掌打在大光頭手上。抬頭跟張巖介紹道:“這就是我二兒子趙昌虎,人特別混,張鄉長你有空好好收拾收拾他。”

張巖笑了笑沒說話,倒是趙昌虎眼睛一眯,端了一杯酒過來,向張巖敬酒:“張鄉長,貴人啊,等你三個月都沒有等到,今天終於把你等來了。”突然間趙昌虎眼睛瞪得溜圓,張嘴結舌的說不清楚“怎麼是你?”

“是我,謝謝你幫我抬車。”張巖把酒杯一碰,給趙昌虎一個臺階,趙昌虎也是明白人,一仰脖把酒喝了“張鄉長夠意思,以後有用的著二虎的地方,你儘管開口。”接著又開始敬張巖,看樣子是想把張巖灌醉了,只不過他沒料到張巖的酒量,最後反被張巖灌到桌子底下去了。

第二天一覺醒來,張巖伸了個懶腰,穿上睡衣出門。這時天還矇矇亮,院子裡空無一人,張巖就拉開架勢,劈劈啪啪練了一套拳,打完之後只覺得通體舒泰,昨天那些悶氣也消了大半,穿上那套官服徑直去了鄉zhèng fǔ。

此時天sè已經大亮,張巖就順著記憶去找鄉zhèng fǔ,只是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來,那個地方像是鄉zhèng fǔ所在地,到處都是一片長草,荒涼的好像是美國西部的荒漠。張巖正不知道怎麼走地時候,一個高高瘦瘦的人走了過來,正是昨晚上跟自己喝過酒的農機站站長兼鄉黨委副書記的胡長水,張巖眼睛一亮,迎上去打了個招呼:“老胡,這麼早就過來了”

胡長水站住了,嘴裡直喘粗氣,本來人就瘦,這下更像是竹竿了,半天也沒喘勻和,就伸手朝前面指了指。張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依稀有一間草屋藏在悽悽野草之間,悽慘地露出個房頂,張巖這下可真是服了,要說這個地方不打游擊戰,那真是浪費環境,有人指點還找的這麼累,要是沒人指點,那肯定連根毛都找不到呀。

回頭見胡長水喘的厲害,就走上前去,幫著胡長水倒氣,一會功夫就把胡長水的氣息弄勻了。“胡站長,你是不是有氣喘啊?”

胡長水點點頭,臉上還有那一抹病態的紅:“是啊,我有重度哮喘,現在天氣還好,我還能勉強倒過氣,等到秋天才叫難受呢,一點氣都上不來,恨不得把自己撓死。”

張岩心頭一震,心裡仔細咀嚼了一遍胡長水的話,似乎還有點其他的含義,當下也不再說話,兩人走了一段路,鄉zhèng fǔ已經近在眼前,張巖又問道:“胡站長,現在鄉里糧食怎麼樣,夠吃不?”

胡長水搖了搖頭,指了指不遠處一片稻田說道:“都不行,這地方水土差,加上種地的人又不用心,一畝地最多就是五百來斤,要是差點地就是三四百斤,頂天夠一家人吃個半飽,餓不死人,也養不肥人。”

張巖點了點頭,拍了拍胡長水地肩膀:“回頭你把咱們鄉的問題總結一下,看看都需要什麼農資機具,都寫得明明白白的,然後…。”沉吟了一下之後,張巖說道:“給老書記過目,讓他來把關,然後我去跑腿。”

雖然昨天酒桌上,老書記已經很明確的說了,以後野民嶺鄉的大權就交給張巖了,他自己退居二線不問政事,今後的一切大事小情都由張巖做主。可是在張巖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老書記在野民嶺二十年,勢力可謂根深蒂固,自己要是不知深淺,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