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天爺給我們的考驗,大家有什麼辦法沒有?”
縣長於榮光說道:“其實也沒有啥,雖然這次降雨是急了點,可是往年呼龍河發大水,都是下面洪峰縣防水減輕壓力。可是今年洪峰縣沒放水。結果我們這裡就危險了。說道根底還是要洪峰放水才行!”
張巖眼睛一閃道:“怎麼今年沒有放水?”
於榮光嘴一撇,憤慨的說道:“說是要等上級的通知,***就是怕放水淹了自己一畝三分地,他不想想萬一我們這裡決堤了,那可是十幾萬口人遭災,他放水之後也就幾個村子遭災。之後上報地話也能補上,眼皮子太淺了。”
鄭農也氣呼呼的說道:“其實不是那回事,洪峰縣搞了一個新縣城,就在行洪區那裡,要是這次開閘放水,這個新縣城就淹了。這幾年的政績也就泡湯了,所以才軟頂硬挨的,死活不放水。”
“***,這不是扯球嗎?”張巖也沒想到有這麼多的齷齪在裡面,一時間也是氣得半死,憤懣難平之下就拿起了話筒。要通了市委地電話。
“啊,我是張巖啊,陸書記你好,這麼晚還來打擾你…。。”話到嘴邊張巖的心思冷靜下來,這樣打電話直斥其他縣的同濟,盧書記會怎麼看自己,如今這裡人多眼雜,要是被人傳了出去,會怎麼想自己。人言可畏啊!想到這裡張巖決定只是簡單彙報工作
“張書記啊,這個時候就不要說客套話了,你們那裡汛情很嚴重,省委省zhèng ;fǔ的領導都是十分關心,希望你們可以頂住,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我們一定支援你們。”電話那頭陸書記的聲音也十分焦慮。不是地還能聽到咳聲。
“陸書記,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下游洩洪的事情,這雨下的太大,我們這裡已經有點吃不住勁了,如果下游再不開閘放水,我們這裡頂不了多久的!”
聽到張巖的話,電話那頭陸書記也是挺意外地。連聲問道“啊。下游沒有開閘放水嗎,昨天我就接到報告。說是已經開始放水了,怎麼你們沒感覺到嗎?”
“沒有,水文站觀測的結果是,昨天一晚上水位上漲了五十厘米,創下呼龍河的歷史記錄。而且據我們所知,洪峰縣的行洪區也沒有啟用,怎麼算是並沒有開閘放水,陸書記,這麼做是把我們全縣十幾萬人往呼龍河裡面推啊!”本來還準備心平氣和的說完這些話的,可是說著說著張巖就多了不少火氣,難道政績就那麼重要,可以以鄰為壑,甚至不顧鄰縣的死活!
“啊!還有這種事!?張書記你先彆著急,大堤那裡一定要派人嚴守。洪峰縣的事情我去核實,一定要爭取在最短時間內解決這件事情。”電話隨之掛了,陸書記的話語之間也有不小地火氣,張巖把電話撂下了,站起身走到門口,凝視著外面的天空。
天黑沉沉的,雨幕連成一片,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張岩心裡發緊,穿上了雨衣走了出去,幾名常委面面相覷,最後還是一個接一個的跟了出來。雨水的嘩嘩聲頓時充斥耳膜,深一腳淺一腳的都是泥水,只有不遠處大堤上地燈光可以作為指路的方向標,不過也是微弱的很,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被雨水澆滅。
等到張巖走到大堤上,一隻靴子已經不見了,身上也沾滿了泥巴,這段路實在難走!然而張巖卻沒有在意這些東西,大堤上人心惶惶,有些人在賣力的背麻袋,而更多的人臉sè蒼白,看樣子竟然是想見勢不好,隨時開溜的樣子。
站到堤壩上一看,白晃晃的水已經漫了上來,不時地能聽到大塊地土拍濺到水面的聲音,好大地水!看來不賣力一把是不行了,張巖索xìng把雨衣脫了,這馬上引起了身後幾個常委的勸阻“張書記這不成啊,會感冒的!”
“你們先到指揮所休息一下,我年輕挺得住,我就在堤住下了,你們趕快回到指揮部,指揮部裡面不能沒有人!”張巖擺了擺手,把雨衣摔倒地上,又伸手摸了把臉,咪著眼睛活動了一下肩膀,走到大堤下扛起一個麻袋,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堤上走。
“書記!”王二狗見狀也把雨衣一脫,到大堤下面抗起了麻袋,那幾個常委見了,也把雨衣脫下,扛起了麻袋。大堤上的人見了,jīng神頓時振奮起來:“書記跟我們在一起,還怕啥!”
“書記都抗的那麼多,咱們也不能落後了!”
諸如此類的話語,把堤上眾人的心都說得熱了,抗麻袋的多了,想跑路的人沒有了,大堤在以緩慢的速度鑑定的長高著,與洪水頑強的拼搏著。在張巖的帶領下,眾多的血肉之軀抵擋著無情的洪峰。
一晃三個小時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