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東西出來,差不多還有一小會兒就放煙花了。我和周公雞在橘子洲頭找了一處乾淨的草地,席地坐下,開始繼續扯淡。我們從天上扯到地下,從明星扯到寵物,總之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都被我們扯出來了。
還有還沒開始放的煙花,我們也聊到了,周維說還記得2008年的時候北京奧運會上放的煙花,很好看,他很喜歡那個腳印的設計。
“那些煙花主要都是瀏陽出產呢,說起來,瀏陽也是湖南的城市,下次帶你去瀏陽玩兒唄。瀏陽每年都還有舉行煙花節,到時候咱們可以去玩兒,反正長沙和瀏陽很近。”我頗為驕傲自豪的說道。
正聊得起勁兒,天上“砰砰砰……”的就已經炸開了。漫天都被燦爛的光點佔據,一朵朵美麗的煙花散落在漆黑的夜空,映亮了大半邊天空。偶爾還不知道從哪兒飄出來幾盞孔明燈,在空中搖搖欲墜。
漫天煙花繚亂,周維在我旁邊驚呼連連,第一輪之後短暫的停頓,我忽然感覺到一隻手抓住了我的右手。
偏過臉去,我看到的是周維滿是期待的臉,周維眼裡閃爍著光,背後是一片煙火過後的煙霧……
☆、045。豬嘴巴你是不是被親了?
第一輪的煙火放映得很快,中間暫停了一段時間,周維就那樣牽著我的手,默默的看著我。
“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吃的嗎?”氣氛有點兒尷尬,我稀裡糊塗的說了一句。
周維看著我,似乎有點兒哭笑不得。“沒什麼,只是覺得今天的煙花很好看。”
我衝著他傻笑了一下,周維也回應著我傻笑了一下。周維就那樣牽著我的手,我也沒掙扎開。沒有心跳的感覺,也沒有太多激動的心思。
下一輪煙花鋪天蓋地的襲來時,我的腦子裡只剩下滿天煙花爆炸的聲音,轟隆隆的震耳欲聾,這時候我居然特麼的腦子裡還浮現出這麼一個詞語:風雨欲來。
天上炸開點點笑臉,周維忽然湊近了點兒,靠在我身邊喊了起來,“陳~歌~,……”
“你~說~什~麼?”耳邊都是煙花的聲音,一朵大煙花都能蓋住半邊天了,我覺得不捂上耳朵我耳膜該裂了。周維在旁邊喊什麼我沒有聽見,只看他到他又喊著我的名字說了一遍什麼,我還是聽不清,因為這廝本來說話就說不清楚,這會兒嘴型看著更讓我不清楚了。
不過看他的嘴型,也不像是說什麼我愛你或者我喜歡你之類的。原諒我辨認感不是很強,實在是沒有讀出來他說的是什麼,對此我的總結是:這丫說中文又說得跑調了。
“啊?”我做出一副我沒有聽清楚的樣子,手放到耳邊做一個大聲點兒的動作。
下一秒,忽然一張放大版的臉印在我面前,然後一雙火熱的唇貼在我唇上。我的眼睛睜得很大,瞪著周維,他已經閉上了眼睛,我能看到的只有隨著煙花炸裂的聲音,他時不時起伏闔動的眼睫毛。
我閉上眼,笨笨的回應起來,隨著他的吻一點點舞動。此刻,我腦子裡全是:要是等一下有特大的一聲響聲,我會不會一緊張就咬斷了我的舌頭,或者咬斷了他的舌頭。不要醬紫吧,人家第一次接吻難道就要弄個咬舌自盡出來?
第二輪的煙花放到一半的時候吻上,直到第二輪煙花燃放結束,周維才放開我。
期間,我的手不知道往哪兒放,就一直撐著地面,撐得我手都有些發麻了,地上的臺灣草硬茬茬的,扎得我手有點兒疼。
之後,一路無話,只是周維牽著我的手牽得更緊了,甚至一隻爪子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雖然平時我不習慣別人這麼搭著我,但是這一次,我卻沒有覺得不適或者不習慣。
半個小時的煙花放完,橘子洲頭的人頭開始攢動,大家都開始起身準備回程。周維牽著我的手,走在橘子洲大橋上,我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他抿嘴笑得很開心。
就瞟了一眼,沒想到這貨像是有感覺似的,也看向了我。因為心虛得慌,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周維見狀,“哈哈哈”的笑得更開心了。
我瞪了他一眼,“笑什麼笑?”
“陳歌,你臉紅了。”周維很是開心的說道。
“我哪兒有臉紅?”登時我就沒了臉,從兜裡掏出小鏡子就想照鏡子,但是照完鏡子我就更加慫了:尼瑪這哪兒是紅啊,這根本就是豬肝色了好麼?說紅得滴血那是人家女孩子白裡透紅才能有的效果,我特麼這是整張臉成了豬肝色,怎麼看怎麼像梁山好漢喝多了的樣子。
雖然老孃我臉皮薄,但是架不住老孃死鴨子嘴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