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聽到爸爸這樣說,也知道爸爸是有事兒叫他了,自然是屁顛屁顛的跟過去說有空了。原來是爸爸說家裡藥酒快沒了,準備去鄉下酒坊買點兒谷酒重新裝上。爸爸有點兒風溼的毛病,所以家裡經常泡著藥酒,以前浸泡的那些藥酒都沒什麼作用,倒是這兩年,爸爸一個什麼什麼養蜂的朋友,在山裡挖了一些什麼“山姜”還是什麼的東西,那個泡藥酒爸爸說和這有效。
谷酒坊我倒是也去過兩次,一個老舊的小房子,裡面有一口很大的鍋,還有一個很大的圓柱狀的東西不知道幹嘛的,我猜是發酵的。小時候我很喜歡和爸爸去谷酒坊,因為很喜歡聞裡面的酒香,氤氳的水汽從小房子頂上蒸騰出來的時候,就是香氣最濃郁的時候。
周維很好奇爸爸說的谷酒坊,就跟爸爸出門了,因為只准備弄點兒酒回來,所以爸爸是開摩托去的,周維坐在後面抱著一很大就金龍魚油壺空壺。
嗯,這組合,要多拉轟有多拉轟。
爸爸和周維出門了,我就窩回房裡玩兒電腦了。周維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快到吃晚飯的點兒,時不時的聽到爸爸誇張的笑聲,還有廚房叮叮噹噹的響聲的時候,我媽就開始跳腳罵我了。
“陳歌啊,你看看你好意思不?人家來我家裡是客人,你倒好,翹起個二郎腿坐在自己房間裡都不出來。客人都曉得幫媽媽做點兒家務,你個死妹子怎麼就這麼懶。”我媽媽氣急敗壞的碎碎念著,還順帶了老媽的獅吼功。
我打了個尿顫,趕緊的收起手機,溜出來就準備幫我媽去打下手了。
呵呵,可是這家裡,我怎麼覺得氣氛怪怪的呢?因為我特麼在自己家裡找不到存在感了。
周維已經穿上了媽媽的圍裙,在很熱情的幫忙做事,摘菜,洗菜,還有收拾碗筷什麼的。這小樣兒,還順帶給爸爸泡了茶,不知道多得瑟的甜甜的喊了一聲“爸爸喝茶。”
喂喂喂,沒天理啊,你個死小子,才來我家多少天,尼瑪為毛我爸媽這麼快就對你轉變印象了?你特麼是來魅惑我爹孃的麼?臥槽!還直接叫上爸爸了,小犢子你特麼叫得怎麼就那麼順口啊?
看著周公雞越來越狗腿子的樣子,我是恨得牙癢癢,偏偏我爸爸還很開心的喊,“歪歪啊,咱們吃完晚飯去街口看人家下棋去。”說著還順便訓斥我兩句,“歌妹子,你看看你,天天窩在家裡,動都不動。周維比你乖多了,陪你媽買菜陪我下棋,你要是有得他一半乖巧就好了。”
我氣得呲牙咧嘴,“老爸你什麼時候也變牆頭草了。”
雖然我是希望爸爸媽媽對周維不要太有敵意,但是現在,他們似乎友善過頭了。嗯,過頭到我這個親女兒都比不上人家了,奶奶個球!
媽媽在撕包菜,撕完了一筐子之後,就把東西遞給周維,“包菜還是很容易炒的,你拿這個練練手。歪歪還是很聰明的,學做菜一定很快。”說著媽媽也開始訓斥我,“陳歌啊,你看看人家家裡,爸媽在外面忙完一天回來都是直接吃飯的,我回來還要做飯給你吃,你怎麼就不能學著做做菜呢?周維都比你勤快。”
媽媽說話的功夫,周公雞還衝著媽媽傻笑,表示贊同。
我委屈的小聲嘀咕,“我又不是不會做菜。”
“陳歌是會做菜,她做的菜很好吃的。”周公雞顯然現在還沒弄明白重點,自顧自的還幫我出來解釋了一下。要知道我媽只是想嫌棄我懶而已。
我媽衝著我翻了個白眼,“就你?還會做飯?能吃嗎?”
得了,現在一家人都已經和周維站到一邊去了,沒我啥事兒了,我可以一邊涼快去了。
周維炒包菜的時候,因為是第一次下廚,鍋裡的水還沒太乾這貨就蠢得往裡面倒油了,加上手裡端著的包菜滴水,滴進了油鍋裡,瞬間水和油就噼裡啪啦的炸開了,周公雞還被燙了手,嗷嗷叫的。
我一臉幸災樂禍的幫周公雞找創可貼,媽媽還心疼得不得了,跟那燙傷是在她身上一樣。
周公雞第一次下廚,順便還帶了點兒工傷,但是好歹炒出來的包菜還是能吃的,沒糊,嗯。用爸爸的話來說,“炒得還不錯,鹹了點兒,還能吃。”哈哈哈,還能吃而已。
我忍不住就哈哈笑,“聽見沒有,周維,還能吃而已。”我一臉嫌棄的看著周維。
周維這貨卻不搭理我,而是轉眼可憐兮兮的看著我爸和我媽,“爸爸媽媽,陳歌嫌棄我。”
我媽一個白眼甩給我,“她哪兒敢嫌棄你?你沒嫌棄他就好。”說著,還看向我爸,“對吧老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