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離衛跟著赤霖軍離開了進入聖城的入口,而姬安白也終於再次站在了霖王府的大門外,朱門碧瓦,恍如隔世。
“王妃!你終於回來了!”
赤霖軍早已派人將姬安白回到聖城的是通報到了霖王府,流雲早早便在門外等候著了,但是,也僅僅只有流雲一人而已。
姬安白苦笑了一聲:“我早已不是這霖王府的王妃了,你莫要為自己招禍。”這一路上,到處都在傳,霖王殿下再立新王妃,而這新王妃,便是楚茹,一時之間,竟有不少人打破了腦袋想進入霖王府做個側妃。
因為這已經是霖王第二次廢王妃,立側妃為新王妃了,而狄遠澤來者不拒,不僅立了楚茹為王妃,又立了一名側妃,和四五位夫人,原本因為姬安白空下來的霖王府後院,再次充盈了起來。
至於姬安白被廢的原因,那再簡單不過了,善妒,空『蕩』的霖王府就是最好的證明。
至於平北侯府倒是安然無恙,不知是什麼原因,狄遠澤並沒有起動姬國興的意思。
“可是在流雲的心中,只有你才是這霖王府唯一的主母!”流雲說著說著竟是紅了眼眶:“王妃,你快救救狄元吧,你要是再不回來恐怕他就要被王爺生生打死了!”
姬安白愣了愣,狄遠澤竟然連狄元都容不下了嗎?連忙問了流雲一句:“發生什麼了?你且與我細細說說。”
“是!王妃你跟我來,邊走邊說!”
流雲領著姬安白朝著王妃走去,速度相當不慢,而嘴上也絲毫沒有停歇:“王爺要立新妃,狄元極力反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勸他等你回來再說不遲,可是他偏偏不聽,結果引得王爺暴怒,將他吊在了東廂外的一顆榕樹外,日日暴曬鞭打!”
流雲的話讓姬安白忍不住停住了腳步,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夫君做出來的呢?要不是片刻之後,她親眼見到了狄元的慘狀,恐怕真的無法相信。
“快,把他放下來。”
姬安白紅了雙目,雖然她與狄元相處得不算很多,但是早已將他當做家人般對待,可是流雲卻連連搖頭:“這綁人的繩子上,王爺加了禁制,我們根本碰不得!”
“一碰就傷,若是強行要解,恐怕也只會落個身死的下場。”
姬安白雙唇輕輕顫動,最終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怪不得狄元的氣息會這麼微弱,他怎麼說都是永珍境的高手,若只是暴曬鞭打,怎麼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你們解不得,我親自來解就是!”
話音一落,姬安白躍至樹巔,嘗試觸碰了一下這所謂的禁制,剛剛碰到,心中的怒意瞬間噴湧而出,這禁制,竟然在逐漸剝奪著狄元的生命力!
姬安白眸光越來越冷,強行打破了禁制,大量元氣的抽調,讓她的體內瞬間湧上了一股腥甜,可是卻被她強行壓了下去,現在她開始變得動搖,她真的能夠喚醒這樣的狄遠澤嗎?她可以嗎?
繩子解開的一瞬間,狄元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重重的摔落在了地面上,姬安白沒有絲毫猶豫,用衣袖中掏出了一瓶『藥』『液』喂他喝了下去。
若是她再晚回來三天,只要三天,狄元就沒命了!
“誰人如此大膽,竟敢破壞本王的禁制!”姬安白剛將『藥』『液』收了起來,狄遠澤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東廂門口,姬安白緊緊的握著雙拳又鬆開,將狄元交給了流雲,起身站在了狄遠澤的面前。
只是狄遠澤的懷中,還依偎著一抹身影,真是現在的霖王妃,楚茹,姬安白輕輕的揚起唇角,這一幕,當真是刺眼得很:“你的禁制,自然是隻有我才有能力破得了。”
狄遠澤目光陰鬱:“果真是個賤人,與別的男人共度月餘後,竟然還有臉踏入我這霖王府,當真是沒臉沒皮得很。”
“啪……”
狄遠澤話音剛落,姬安白抬起手就是一個耳光,狄遠澤愣了愣,冷笑著擦掉了唇角的血跡,剛想說話,又是一記耳光,重重的落在了他另一邊臉頰上。
看到自家王爺被打,楚茹自然不甘示弱,立刻擋在了姬安白的面前:“你這個女人膽子也太大了,我……”
“滾開!”
楚茹話還沒有說完,沒有達到她耀武揚威的目的,卻被狄遠澤一把推倒在地:“本王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嗯?”看著地上的楚茹,狄遠澤忍不住就覺得厭惡非常。
不,是看到楚茹如此跋扈的跟姬安白說話,他就覺得很不舒服,恨不得撕爛她的嘴!他再怎麼厭煩姬安白,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