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瓷片就往口中咽，我有心無力。”

石壯畢竟只是個凡人，生命太過脆弱，這樣的傷害，已經足以讓他死亡，千防萬防，卻還是沒有防住，林巖沒有說話，只是幫石壯合上了雙眸，雖然石壯的身上臉上全都是血。

但是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在失去生命的那一刻，他是笑著的，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已經完成了兒子的遺願。知道『迷』糊蟲被抓的時候，石壯很清楚，他好不容易構建出來的時間就要崩塌了。

這樣的事實是石壯不能接受，最後，他還是選擇了不去接受，世事哪能多如意，人生只求半稱心。

杭薇與歸一『迷』對望了一眼，他們與沈二孃林巖一起，安葬了石壯，戊城中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路過之前住的那家客棧時，歸一『迷』和杭薇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小二的嚎啕大哭，這樣的情緒讓人悲傷，但卻真實，讓二人鬆了一口氣。

回到沈二孃家後，歸一『迷』果然倒頭就睡，叫都叫不醒，杭薇問了沈二孃一句：“以後你準備怎麼辦？繼續待著這個地方嗎？你可是馭獸聖女，這樣未免太浪費你的天賦了。”

“但是那些天賦讓我一點都不快樂啊。”沈二孃笑道：“做聖女的日子，很風光，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快樂為何物，不能做任何想做的事情，這樣的生活，真的有意義嗎？”

沈二孃搖了搖頭：“做修士，是可以活很長的時間，但是那又怎麼樣呢？這樣的生命蒼白、單調，如果天賦帶給我的是這些東西的話，杭薇姑娘，我真的情願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