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邊防證?”賀冬青揉了揉眼睛。
“各位乘客,馬要開始檢查邊防證了。請準備好您的證件,沒有辦理邊防證的旅客,請收拾好行李準備下車。”列車員在站在車廂口大聲地喊著。
賀冬青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站起身,向車廂頭走去,紅衣女孩緊跟在他的後面。
“我去廁所,你跟著我幹嗎?”賀冬青扭頭問道。
“我才不信呢?你一定是想到了什麼鬼主意,我當然得緊跟著你,好歹我也給你報了信?”
“你怎麼這麼肯定呢?”
“我媽說了,像你這種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玩世不恭、我行我素的男人,一般都是有些小聰明的。而且你們雖然有些討厭,但是通常不會有什麼危險。”
“你媽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賀冬青說話間就已經來到了車廂頭列車員的值班室。旅客太多,值班室外面也站了不少的人。
“讓一讓,讓一讓!”賀冬青撥開旅客,用力的敲門。
“幹什麼?幹什麼?”一個女列車員極端厭惡的把門開啟了:“你以為這是你家的門啊?”
“大姐,我剛才撿到了一百塊,是不是該交給你啊?”賀冬青從口袋裡摸出一百塊,在女列車員面前一晃。
“這樣啊?”女列車員的口氣明顯一緩。
賀冬青往前走了一步,臉幾乎貼著女列車員。
“你要幹什麼?”女列車員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值班室裡一退。賀冬青緊跟著就進了狹窄的值班室,並順手把門關了。紅衣女孩站在門外緊張的看著裡面。
“你要幹什麼?”女列車員一臉緊張。
“別害怕,大姐。我沒惡意,就想請您幫個忙。我和女朋第一次去濱海,也不知道要辦邊防證,所以……請大姐多多關照。”嘴裡說著,手飛快的把一百塊錢塞了過去。
“兩個人啊……”女列車員沉吟著。
“幫幫忙了,大姐!”賀冬青又塞過去五十塊。
“好!”女列車員把錢飛快的揣進了兜裡。“待會檢查時是列車長帶隊,一節一節車廂查過來,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把你們鎖在備用廁所裡。你們在裡面千萬不要出聲。最多半個小時,我就把你們放出來了。行嗎?”
“多謝大姐,多謝大姐!”賀冬青點著頭。
門一開,賀冬青對著紅衣女孩擠了擠眼。
…………
“還要多久啊!”紅衣女孩用手帕捂著嘴。
“噓,小點聲!”賀冬青對著她的耳朵小聲說:“你用不著這麼誇張,這廁所還算乾淨,也沒什麼味道?”
“拜託,再幹淨這也是廁所。”
“也對。也對,小姐,你看,這個……”賀冬青左手拇指和食指來回的摩挲著。
“你不是這麼小氣?你可是個男人?”紅衣女孩用一種看恐龍的目光打量著賀冬青:“和美女你還這麼斤斤計較?我和男生在外面吃飯,男生都搶著付賬。哪有你這樣的?”
“男的就活該做冤大頭啊?再說他們是男生,俺是男人,自然是有區別。何況咱們根本就算不認識,最重要的是,小姐,俺是個窮人!”賀冬青掏出錢包露出來給她看:“看到沒有,裡面總共不到二十塊了。”
“哼,誰知道你有幾個錢包?再說現在有錢人都用卡,只有窮人才用現金。我媽說:中國的窮人從來都喜歡裝富炫耀,害怕別人說他窮,看不起他;可是中國真正的富人總是抱怨他很窮,害怕別人說他富,算計他。所以從各方面跡象來看,你絕對是屬於真正富人的行列。”
厲害,我四百多塊錢另外放著,這都能猜到。賀冬青心想:如果我的錢不被捲走的話,二十萬應該還算不是真正的富人?
賀冬青兩隻手輕輕的摩擦著:“你不會是想讓我自己來取?我這個人可是‘我的眼裡只有錢’。”
她看了看賀冬青一眼:“就算你真得不富裕。那也不能向女孩子要錢?我媽還說了:男人可以窮,但是不能沒有骨氣。”
“你媽到底是幹什麼的?”賀冬青說道:“我看她可以編男人語錄了。”
“我媽是獸醫,作的最多的手術就是給公狗接扎。”
賀冬青的口成了“”型:“哦,原來如此,怪不得她這麼瞭解男——人呢?不過她有沒有告訴你孤男寡女共處一廁,而那個男人又慾求不滿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呢?要知道這個男人沒有被接扎的哦。”賀冬青說著兩手成爪在空中伸縮了幾下:“我的龍抓手可是有年頭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