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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冬青的背影說道:“他說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這個年輕人倒是很有些意思!”

一個身穿花格子半袖襯衫的老頭在事情剛剛發生時,正好從二樓的大戶室下來,他一直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直到賀冬青走出大門。他的眼睛還在盯著他的背影,嘴裡喃喃自語:“有意思,要錢不要命。只是有些自戀而且太沖動!”

………【第七章擦擦擦,蹦嚓嚓】………

賀冬青身體搖搖晃晃的騎了他那輛永久,右手扶車把,左手按著腹部,向西很快就了井岡山大道。然後晃晃悠悠地一路前行。

不久。他停在了路邊,坐在了腳踏車後座,向右偏著頭。兩個小夥子正在給一輛白色捷達洗車,一個拿著根塑膠水管在沖水,另一個用抹布利索的擦著。後面不遠處豎著一塊醒目的招牌——偉業汽修。賀冬青不說話左紂架在坐墊支著腦袋,右手則不停的揉摸著腹部,眼睛盯著那個穿著藍色咔嘰布的正在沖水的小夥子。

抹車的小夥子發現了賀冬青,和藍色咔嘰布說了一句什麼。他轉過頭來看到了賀冬青,咧開嘴笑,把水管交給同伴,跑了過來:“好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正納悶,都八月份你小子怎麼還不見露面呢?”

“回來也沒幾天,前幾天我小姑生兒子,就去了新城了幾天。昨天剛回來,這不就找你猴子來了?”

“你小姑應該有三十五、六了?我記得你去北城大學那年她不是剛生了個女兒嘛。我當時還特別喜歡她胖嘟嘟,水靈靈、肥嫩嫩的小臉,掐一把能掐出水來,怎麼又生了個兒子?”

“有你這麼埋汰我表妹的嘛。”賀冬青搖了搖頭:“有什麼辦法呢?我那小姑夫其實就一農民,盼兒子就如舊社會的農奴盼著親愛的解放軍快快到來,那麼迫切。這三年,我小姑是年年都懷孕,次次B超檢查出來的都是女兒,結果作了四次人流。這罪可是受夠了。這次總算是生了個兒子,人都快樂瘋了。反正他們現在是沒人管的個體戶。頂多也就罰點錢。”

“你小子還說我埋汰你表妹,有這麼說自己小姑的嗎?”一邊說一邊拍了一下賀冬青的肩膀。結果牽動了他的腹部,賀冬青齜了一下牙。

“怎麼了?”

“沒事?”

“你還蒙我?你那手一直就捂著那裡,臉色也不對。到底出什麼事了?”

賀冬青把事情的經過一說,最後說:“我從小到大,除了我初二的時候,被你敲詐過幾回,我真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你小子,還記得吶?你就不記得你手持菜刀追我時,我的慘樣,我候勇一輩子沒丟過這麼大的人。”

“那不能怪我。是你欺負我在先。天天問我要錢,逼得我沒辦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侯勇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沒辦法,那時候,我特**鬥羅。那錢就嘩嘩嘩的流到遊戲廳去了。你小子又老是吃零食,在我眼裡你就是大財主,不敲你敲誰?不過老實說,你小子真夠狠的,一刀砍過來幸好我躲得快,要不然這會兒我是個半殘,你只怕也別想什麼大學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沒有這次,咱們恐怕也成不了兄弟不是。老實說,你小子是我見過最狠的人,腦子又聰明,可惜就是身板太差,要不然我們倆個聯手,不說打遍廬城無敵手,至少也得是城北一霸?”

賀冬青伸出右手摸了一下候勇的額頭。

“幹什麼?”侯勇頭往後仰,不過還是慢了一步倍他摸到了。

“沒發燒,挺正常的啊。比我的體溫至少還要低半度呢。不發燒,怎麼會大白天說胡話呢?”

“去你的!”侯勇踢了一腳賀冬青永久的車前輪,一陣“哐啷啷”響。

“別說我不告訴你啊,我這車現在除了車鈴不響哪都響。你要是踢壞了,可別怪我訛你了?別看你現在會修汽車,你要能把這車修利落了,我就真的服你了!”

侯勇癟了癟嘴。

賀冬青繼續說:“你也不小了,生在偉大的社會主義新中國竟然還想要弄什麼黑社會。你省省?別的不說,幾年前廬城大大小小的幫派如今哪個不是成了鳥獸散。那些有名的狠角,投胎的投胎,山的山,運氣好的也只能是浪蕩天涯。就是你哥這樣半黑不紅的主,這幾年不也是一聽說有什麼嚴打的風聲,就立刻躲到外地去。都二十幾了,哥哥,你還是一顆黑心,時刻準備,我勸你趁早打消了這念頭!”

“我這不也就是說說而已。你當我真傻呀,和人民政府作對,那還能有好果子吃?要麼就是不成氣候,小打小鬧,人家沒空理你;要真敢刺頭,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