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扇她耳光,這個女人就是欠揍!”贊成這個觀點的中年人居多。
“撕她的嘴,她這雙嘴最爛了!”婦女們總是比較細心的提出具體的可操作方案:“楸光她的頭髮,看她怎麼見人!”
“人家也是沒辦法,內心苦悶,月經不調,情有可原!清有可原!”還有一些幸災樂禍,冷嘲熱諷的。
大廳裡原本有一個保安,平時也根本不管事,通常都是跑到門口和賣冰棒的小姑娘聊天,今天自然也不例外。聽到出事了,跑進來的時候,已經是根本擠不進去了。他趕忙跑二樓,那裡還有兩個保安。
櫃檯裡的其他營業員紛紛扔下手的事圍到了少婦的身邊。她們雖然有四個人,但全是清一色的娘子軍。看到賀冬青青筋虯結、怒髮衝冠的樣子,個個都不敢前。而少婦此時被賀冬青掐著脖子,整個頭被拉著靠在了視窗的玻璃。身體前傾,壓在她的工作桌,兩隻腳則在不停的向後亂蹬。她的右手被賀冬青死死的按住了,左手很自然的想伸出視窗去抓賀冬青,但是由於整個身子被拉前了,她的左手沒法伸出小視窗,於是就在玻璃使勁地抓,發出“吱吱吱”的刺耳的聲音。
一名營業員大聲的喊叫:“經理,快來呀。殺人了!殺人了!”
一個戴著眼睛,穿著劣質西裝、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小……兄……弟,有什麼事可以慢慢說。萬事都好商量,你再不放手,可真要出大事了。”經理一邊說話擦著汗。他原本是廬城農行郊區一個儲蓄所的所長。雖然比起城裡的那些儲蓄所要差些,但是總的來說,也算馬馬虎虎,過得還算滋潤。一年前成立廬城證券時把他調了來,開始他還很高興,怎麼說也算進城了。可是很快就高興不起來,因為現在已經聽到風聲,各銀行辦的證券營業部都要和銀行脫鉤。這就意味著自己要離開銀行系統了。他心裡可是老大不願意。證券營業部和原來相比幾乎沒有了什麼油水,而且人還累得賊死。他也很理解他的這些員工。乾的比原來多,年終發的錢卻比銀行少,最重要的是這營業部是自負盈虧的企業,而銀行是鐵飯碗,自然是沒人願意來,就算被分來了,也個個都在千方百計地想辦法調回去。帶著這樣的情緒,這工作態度自然是好不了。不過,他自己也是想要調走的人,所以平日裡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些股民倒也還算好說話,誰知道今天從哪裡冒出來一個愣頭青。
賀冬青雙手一鬆,少婦直接順著桌子滑到了地。抱著經理的一條腿,嚎啕大哭:“經理救命啊……咳咳……”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賀冬青彎腰從地拾起那張買單,轉過頭,在那些股民的眼前慢慢的晃了晃:“我的字雖然算不什麼漂亮,但是這張買單的字跡我是一筆一劃認認真真寫的,這是我的第一張買單,大家看看有哪個字不夠工整?”
“這要是算潦草,我們不都得拿著尺子寫字了?”股民們紛紛說道。
賀冬青說完轉身把買單往視窗裡一遞:“你是經理?看去文質彬彬,想必學問不小,正好來鑑定一下我的這張買單!”
………【第六章要錢不要命】………
“這個……”經理剛說兩個字,三個保安分開眾股民,衝了進來。“經理,誰在搗亂?”
“就是那個王八蛋!”少婦看到了救星,霍地站了起來,指著賀冬青。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味了!”三個保安中一個沒戴帽子的小平頭惡狠狠地說完,三人一擁而,把賀冬青的頭一下就按在了視窗的案臺。
趙洪剛站在旁邊一邊拉著一個高個子的保安,一邊說道:“你們幹什麼?不要打人!”
高個子保安抽出了腰的橡膠警棍指著趙洪剛:“你小子是不是也想找事啊?”
“我……”趙洪剛看了一眼賀冬青,又用餘光掃了一眼周圍,原本站在他身旁的股民們現在都已經退的遠遠的了。他嘴裡蠕蠕的說道:“有話說話,打人就是不對!”
少婦站在裡面插著腰,手指著趙洪剛:“你個子不高,管得挺寬。剛才他打我的時候,你怎麼不出聲啊?”
“我剛才不是也一直在勸嗎?再說,他……也沒打你,只……不過掐……掐了你一下而已?”警棍在趙洪剛的鼻子前晃來晃去,趙洪剛不但說話結巴,兩條腿也在止不住的打抖。
“而已?站著說話不腰疼,掐你一下試試?”少婦看著趙洪剛的樣子,聲音又拔高了幾分。
高個子右手揮著警棍在自己的左手敲打了兩下,然後又再度指著趙洪剛:“想要捱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