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童曉晴連忙從包裡掏出了筆和一本小本便籤本給他。
賀冬青默默的接過:“好,我記下了。那我們晚見。”
童曉晴象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著頭等著兩個男人的問話,可是好一陣,兩個男人誰也沒有出聲。
好一陣,倆人才同時出聲。
孫斌說道。“小晴,坐啊!”
賀冬青打了個響指:“iter,再來杯拿鐵。”
“我,我……我”童曉晴趴在桌“嗚嗚”地哭了起來。
咖啡館的七、八位顧客迅速向這邊投來關注的目光。賀冬青和孫斌二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已經隱隱地猜測到了。因此他們沒有去勸慰童曉晴,而是都是筆直的坐在那兒,此時心情不佳還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們都不希望過早的從童曉晴嘴裡聽到那個他們基本已經猜到的結果。
過了好一陣,賀冬青才問道:“猴子呢?”
“他和陳鳳她爸差點打了起來,被伯父拉開了。”童曉晴直起了身子罵了一句:“太陰暗了,太卑鄙了。”
然後又繼續說道:“陳鳳說她當時沒有看清,現在認不出肇事者。交警走後,陳鳳他爸面對著伯母的逼問承認了昨天他主動去找了盧國樑,盧國樑當場付給了他十萬,答應結案後再付給他二十萬。回來他就逼著陳鳳在今天改了證詞。這個人真是太無恥了。”
賀冬青站起身來:“也好。倒是為我省了筆錢。你們慢慢品嚐,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了。”
童曉晴睜著通紅的眼睛問道:“他的話什麼意思啊?”
“昨天他告訴我準備捐五十萬給陳鳳,不過要我想辦法不要讓人知道是他捐的,這樣一下,五十萬不是就省了嗎?”孫斌嘆了一口氣:“世界的事情真是很難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陳鳳他爸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就算能把盧國樑緝拿歸案了,按照現行的法律賠償不可能達到這個數目。畢竟陳鳳以後還是要生活的。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有人會準備捐五十萬給他。這件案子表面看盧國樑是逍遙法外了,可是他一定沒有想到他惹了他不該惹的人,將來的報復絕對不是簡單的坐三、五年牢可以比的。”
“你是說……”童曉晴的話被孫斌打斷了:“我什麼也沒說。我們是律師,要大膽猜測,小心求證。我只是坐在這裡瞎猜一氣罷了。”
“那這個案子……”
“你跟到底。不過如果我猜得不錯。三天之內一定會有人主動投案。”孫斌手一揚:“iter,給我來杯卡布奇諾,謝謝!”
他低聲的自言自語:“案子的爭鬥在案子之外,那股市的較量呢?”
…………
賀冬青走出咖啡館就掏出了手機,按著便籤紙的號碼打了過去。
“喂,哪位?賀冬青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我是劉雲生,哪位找我?”手機裡傳來劉雲生久違的聲音。
“劉經理,好久不見了,出來坐坐怎麼樣?”
“你是……哪位?”劉雲生的語氣放緩了許多。
“我是賀冬青。”
“賀冬青?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不過,實在對不起,我這一時想不起來您是誰?”
“才不過兩個來月,就忘的乾乾淨淨了。看來劉經理是真有錢。四萬塊錢對您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當初我這嘴張的真是太小了。”賀冬青發出爽朗的笑聲。
“你……是你?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你……你想幹什麼?”劉雲生激動得有些結巴。
“聽說劉經理最近又是降職,又是減薪,所以特地來給你送點錢來花花,我這朋做的可以?只是不知道劉經理肯不肯要。”賀冬青笑聲依舊。
“你到底想幹什麼?”劉雲生語氣嚴厲,但是整個人已經平靜了下來。
“當然是送錢了,還能幹什麼?哦,次你送了我四萬,結果讓我請了你吃了頓早茶。這次我給你送錢,禮尚往來,也該你請我吃一頓?這樣?出了你們辦事處往南大約一百米的拐角處有一家門面不怎麼大的南星朝鮮冷麵館。大師傅做的菜手藝不錯,尤其是那狗肉特香。我看就那了,怎麼樣?”
“對不起,我現在很忙,而且正在郊區,今天只怕是回不了城了。”劉雲生淡淡地說道。
“撒謊可不是好孩子哦?就算你撒慌,你也要有點技術含量嗎?你現在明明就在辦事處,這不是睜開眼說瞎話嗎?”
“你……你在哪?”劉雲生此刻正在他們辦事處門外的走廊,驚慌的四下張望。
“不要慌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