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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也不可能會是人形……”女子說到“人形”兩個字,口中含糊不清。

我的“好”徒弟啊——顏煜!你還是不是人啊?!“我”都成屍體了,你還不相信我是一個純粹的人!哎呦,我這個火大啊……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瑾長老說,事發的那天,他見您走進北客院,神情異常……最後,師父下令開棺驗屍,發現屍體上的肩傷很可疑,由此確定那不是您的屍體。”

問題出在我的肩傷上啊……不是單純的劍傷,不是一般的抓傷,更不是隨便的擦傷——原來,看似完美的佈局,也會有敗筆,致命的敗筆啊!

那天,在客院裡,墨臺妖孽讓我脫去衣物,全部換掉,一件未留,自然也包括我的保命簪子。然後,一名身量跟我差不多的女子,易容成我的模樣,穿著我的衣服,回去了東院;而我,精神一直緊繃著,思緒萬千,揣度著墨臺妖孽要對我做什麼。直到天黑,他隻身提溜著我,從西面後山的峭壁,飛馳著下了山——真的是飛,夜風打在臉頰上生疼,不論山壁是多麼刁鑽的角度,他始終如履平地,悠然輕鬆。

“你們是來救我出去的嗎?來了幾個人?”我微笑地問道,不動聲色地握緊了袖子裡的匕首。

“今夜一共進來了一十二人,我的輕功是其中最好的,所以她們在前面做引子,我來後面探察。還要請玄長老再耐心等待十日,我出去後就傳書給師父,不出十日,師父定能趕來救您出去。”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墨臺府的?”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了。

“我們不知道的。師父說,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所以全國各處的仇家那兒都有弟子前往探查。只是,這個墨臺府戒備森嚴,我們闖了好多回,今天才終於逮到空隙混了進來。”

“你們真是受苦了!我怕她們拖不了許多時間,我掩護你出去吧!”我隨手將她往門邊帶,讓她背心朝我,匕首已脫袖而出。

下一秒,當我警覺門外有人的時候,一道青光閃過,那女子已被攔腰截斷,熱血飛濺而出,灑了我一頭、一臉及一身!

我下意識地尖叫出聲!

門邊,墨臺燁然單手持劍,那雙總是含水的春眸,此時已如覆冰,唇邊笑意不在,周身圍繞著肅殺的寒氣。

一瞬間,我感覺我的靈魂被抽離了身體,血淚不復,彷彿在這樣的他的面前,一切的掙扎,都是無助得蒼白,蒼白得渺茫,渺茫得可笑。

“你要去哪裡?回去送死嗎?別忘了,是我將你救出來,使你逃離死於蠱中的命運!”他開口說道,聲音森寒徹骨。

我的腿一軟,直接跪坐在了地上,手中的匕首滑落到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死靜的室內,更顯空洞。

“我沒有想走……我只是……”沖鼻的腥臭,以及身下那灘混雜著粘稠的花花綠綠的組織器官的血泊,終於讓我嘔吐而出。

墨臺燁然徐徐蹲在我身前,撿起了那把銀匕首,視線定在我身上,久久未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已經開始嘔膽汁了,耳邊突然傳來墨臺妖孽的輕笑聲:

“妻主,你的膽子未免太小了,這樣可不好!”他沾血的手掌,貼到了我同樣血汙的臉頰上。

我一怔,抬眼看向他,只見他春瞳翦水,唇角上勾,臉上溢滿溫柔。

之前那般的煞氣,彷彿一場幻象,卻已沉重地震盪著我的靈魂……

我試著張了幾次口,半晌,乾澀的喉口總算擠出了聲音:“我要換房間,我不要住死過人的房間!”尤其是這種死法的。

“隨你吧!”他回答。

我瞠目。

我能肯定地說,墨臺妖孽的腦袋進水了——上一刻,他對著我,殺氣騰騰的;現在,居然語帶寵溺地對我說話!

天哪,請降道雷,將他劈正常吧!

我是翌日的分割線

天未大亮,我就起身了,床上的墨臺妖孽還在熟睡,難得的,連我下床都未驚動到他。

昨夜事情那麼亂,我總也睡不踏實。思來想去,墨臺府絕不是我的安身之所,昨夜那女弟子提到的一句話令我疑竇橫生——墨臺燁然,看來不會只是一名單純的商賈,更不可能只是一位貴族公子,雖然早就有所覺悟,但是現在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他。

思來想去,現在桓城看來已經不安全了,還是應該乾點什麼,不能白白地站那裡被門派的人尋回去……易容我是不會,至於變裝嘛……

在這裡,我不敢讓任何人近身伺候。親自從墨臺妖孽的衣箱裡挑了一件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