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息相關。
愛情是矛,婚姻是盾。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當初的那些憂慮成為今天的問題。何淺淺沒有信心和把握讓她的婚姻一帆風順,方欣然於他們的婚姻來說如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轟然爆炸。
這夜,他們彼此在自己的世界裡沉沉睡去。
***
2008年,農曆戊子年。
那一年,中國發生了許多大事件。二月的南方大雪,五月的汶川地震,八月的北京奧運,2009年的鐘聲馬上就要敲響。由於受到經濟危機的影響,對於大部分中國人來說迎接新年的喜悅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擔憂。
但作為教師的何淺淺並沒有這樣的感受,她在家宴上喝的一塌糊塗。親朋好友的相互敬酒,歡聲笑語混合在濃濃的新年氛圍裡。
一頓晚飯下來,何淺淺成了家裡人的圍攻物件。不是對她噓寒問暖,不是關心她工作是否順利,人人劈頭蓋臉就問她,是否找了物件。何淺淺一一以工作忙為藉口回應了他們。
何淺淺難受,心裡難受。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馬上就要二十五了。她還在為相親的事情苦惱,前個陪著媽媽在商場裡買年貨時,還偶遇了一會兒前男友。何太太指著那人的背影,問女兒:“咦,那不是張書成嗎?怎麼挽著個姑娘?”
“您看錯了。”何淺淺沒太在意,從櫃檯上拿過一紅豔豔的燈籠,放在手上細細的把玩。
“哪有,你看就是穿屎黃色西服那人。”何太太眼光利索的在人群裡搜尋不停移動的男人,用手指給何淺淺看。
“屎黃色?”何淺淺順著何太太手指的方向終是找到了那身影,的確是張書成。
“何太,人那是棕黃色。”
“差不多啦。”
“差遠了去了,再說了‘屎黃色’這形容詞多難聽啊。”何淺淺在和何太太科普的同時,目光一直停留在張書成身上,那人似乎也看到了他們眨眼的功夫就挪到自個跟前。
張書成摟著他嬌滴滴的妻子,人模人樣的對兩人笑:“阿姨,淺淺,這麼巧在這兒遇上你們,來買年貨嗎?”
算來,自張書成婚禮當天,他們已經快有兩年沒見。
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他懷裡的女子腹部微微隆起。何太太半眯著眼,面色有些不悅地道:“是挺背的。”
然後轉身離開。
何淺淺抿著的嘴在看到張書成那一臉豬肝色,幾乎要笑開了。也沒和張書成說話,就屁顛顛的推著購物車跟在何太太身後。
春晚都沒來得及看,何淺淺就倒在了餐桌上,她喝醉了。何太太像對待隔壁家女兒一樣,把她扔在她房間的床上。連被子也沒替她蓋一下,丟了一句:“沒男朋友還成天把自己整的跟失戀一樣。”就走了。
何淺淺迷迷糊糊地聽著,然後支支吾吾的說:“誰說我沒有男朋友的,我只是不稀罕。”然後這丫就自個掏出手機,左按按又按按,就撥出了一個電話。
“嘟。。。嘟。。。”幾聲提示音過去,那邊突然接通了。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了出來,何淺淺覺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不,應該是一個好看的男人的聲音。
“喂,何淺淺?”
“嗯,我是何淺淺。”她傻呵呵的答道,然後又問人家:“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打給我的。”那人溫文爾雅的聲音,悅耳動聽。
“那你是誰?”
“我是蘇揚。你喝醉了?”蘇揚一手握著手機,一手輕晃著盛著香檳的高腳杯。淡雅如霧的雙眸,透著不可察覺的關心。
“蘇揚?”何淺淺有些清醒過來,腦袋因為酒精的作用還隱隱作疼。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笑眯眯的對著電話說:“蘇揚,北京奧運你看了嗎?”
“嗯,很精彩。”蘇揚淡淡的答道,身後是一群相互恭維的律界精英。觥籌交錯,唯有他一人靜立在門外。
“那你有結婚的物件嗎?”醉了的何淺淺,完全前言不搭後語。
電話那頭,何淺淺的聲音帶著沙啞,蘇揚仰頭飲了一口香檳,幾乎沒有甜味的香檳懾人滋味在唇齒間瀰漫。將嘴裡的酒嚥下道:“沒有。”
“真巧,我也沒有。他們都笑我,說我嫁不出去了。”何淺淺嘟囔著,聲音裡帶著一絲淺淺的傷感。
“你知道嗎?我前男友的妻子孩子都有了。”何淺淺在埋怨,在低訴,在傷心。
蘇揚望著宴會外那片璀璨的星空,煙火在上方以不同的姿勢華麗綻放。或美麗,或怡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