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其事,該聽課停課,該看書看書,該筆記筆記,該幹嘛幹嘛。
可是實際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後背總是陣陣發涼。
整整一天,雍卓宇幾乎沒有離開過座位,白小仙雖然沒有回頭看,但是總能感覺到,那兩道冰冷的目光,大部分時間都停留在自己身上。
再說,教室裡面其他同學的神情和目光,也能說明一些問題。
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是既疑惑又好奇,有些人毫不掩飾眼裡的幸災樂禍之意。
他們雖然是紈絝驕縱的豪門子弟,但畢竟是在那種大家族勾心鬥角的環境里長大,並不愚蠢。
對於白小仙和雍卓宇之間那種微妙的氣氛,他們看在眼裡,疑在心頭。昨天,這兩個完全生活在兩個世界裡的人,還在高調秀恩愛,並且雍少當眾宣佈她是他的女朋友。
甚至有訊息靈通的人,已經知道雍少帶著白小仙參加家宴的事情。
當然,雍家家宴上發生的事情,他們並不知道。
雍淵親自下的封口令,只有當時在場的人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天還親密的像是一個人的戀人,今天教室相見,連話都沒說過,就好像突然變成了仇人一般。
眾女生都帶著一種本該如此的心情,幸災樂禍的鄙夷著白小仙,雍少這樣的人,豈是她這種窮酸丫頭能覬覦的?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至於男生們,卻是好奇多於幸災樂禍,今天白小仙的額頭上少了那層厚厚的劉海,就好像突然變了個人,即使那個大框眼睛顯得她有點天然呆,可是依然能看出是個非常特別的美少女。
當然,白小仙對這些情緒複雜的目光統統視而不見。她戴著大框眼鏡,小臉上始終沒什麼表情,只是忙自己的事情。
心裡面,卻已經把雍卓宇問候了一千遍。
身後坐著一尊散發著冷戾氣息的大神,心裡明白這尊大神隨時會對她發難,任是誰,都有如坐針氈的感覺。
偏偏這尊大神始終沒有什麼動靜。
就好像死刑犯已經把頭枕在了刑臺上,砍頭的大刀也已經高高舉起,卻始終沒有落下。
尼瑪,這才是真正的酷刑啊。
讓人的一顆心始終懸在半空,不上不下,還不如讓刀子落下來,直接來個痛快算了。
這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一直等到放學鈴聲響起來,那把高高舉起的大刀也沒落下,白小仙覺得自己簡直比負重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