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做。
等到織音編完最後的花邊,已經很晚了。
“謝謝您,今天麻煩您了。”織音躬身。
“歡迎下次光臨哦,小姑娘。”老人走到店外。
“一定會再來的。”織音微笑頷首。
先去醫院看看精市吧!織音拿著中國結很High。
走過轉角,發現精市的病房外立海網球部的成員都到齊了,氣氛很是凝重。
織音退回轉角處,聽見一聲嘆息,然後不知是誰低低的說了一聲:“走吧!”然後是一陣不一的腳步聲。
織音再探頭時,病房外已經沒人了,輕輕走到病房門口,看見精市坐在病床上,臉埋在被子裡,肩膀微微顫抖。
默默地把中國結掛在門把手上,織音看了精市一會兒,發現他不曾變過姿勢,知道他現在最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手上的拳頭握緊了又放鬆,終是選擇了離開。
精市,我竟如此無力,面對這樣的你,卻什麼都做不了,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了……
週末
織音再次站在精市的病房門口,旋開把手,推門進入。
滿地狼藉,只能這樣形容這個病房。
地上滿是花瓶的碎片,魏爾倫詩集,參考書,連最愛的雷諾瓦畫集也被掃落在地上。
精市站在窗戶前,只是望著前方。
“精市。”織音喚了他一聲。
“門上的中國結是你送的吧!”精市用了一種很平淡的口氣,可不知為什麼,織音覺得自己心裡生疼。
“恩。”
“……精市,為什麼不接受手術?”織音頓了頓,還是覺得開門見山。
“……”精市還是沉默。
“我再也打不了網球了……”在織音以為精市不會再回答的時候,他異常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就為了這個?精市,手術代表著希望啊你不是不懂,還是說,你怕了?”
“你不懂,織音,你不懂……”精市搖頭。
“我昨天去看了網球部的訓練,我不懂網球,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們身上傳遞給旁人的快樂,我看到了他們每個人臉上的微笑,你打網球時不是這樣的嗎?難道你連拼一把的勇氣都沒有就直接就此放棄嗎?反正前後都是深淵,接受手術之後的光明會更多啊。”
“網球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精市。”
“……”
“網球就是我自己。”精市轉過身,面對織音,眼中充滿堅定又帶了滿滿的痛苦,“所以,織音,如果沒有了網球,我就一無所有了。”
“那你現在做出了對你和你的網球最正確的決定了嗎?精市。”
“現在的你如果選擇了退縮,那你永遠只能是一個敗者,從此以後都會是,什麼王者都是過去,沒有人會記得那些,只知道你幸村精市是個膽小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