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為,只有敢不敢為。
當他們的心再次觸碰,即使已經兩兩相忘,卻依舊會交疊在一起,化為一顆心。而有的人,即使是情義難忘,心都無法再靠近……
低丘浮雲,飛花絲雨,前世今生,早在初遇時就註定了安排。淡淡地相望,眼神靜靜地交匯,風中佇立著相擁的倆人。為了不想再遭遇一回錯過與別離。
“綺妍,你想去哪?”
“嗯。。。。。。我們要先在水園住下,跟大哥說一聲,然後就去揚州,祭拜父親母親,在這之後呢。。。。。。君羨,你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嗎?”
“我。。。。。。嗯,我想帶你去大漠看看。”
“好啊,我們一起放馬,你要讓著我,不能騎得太快,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我會緊緊跟在你身後。我們就搭一個小屋,早上我陪你散步去鎮上買東西,午後一起騎馬,然後我牽著你去看日落,累了你就趴在我身上,你要是睡著了,我就把你抱回去。。。。。。”
。。。。。。
這裡是郎情妾意,人間美事成雙。然而在那頭的長安城中,楊妃的微露殿,宮女們統統被趕到了外面,殿內安靜非常,地上是兩張被揉碎扔下的休書。
太宗、楊妃、李恪三人分坐在空曠的大殿裡,大氣不出,面色凝重,氣氛頓時緊張地膨脹著。
好一會兒,太宗的聲音劃破了大殿的沉靜,“她徐綺妍還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我一定要找到她。”李恪兩眼發直地盯著地面,當綺妍真的離開後,他方才感覺到心忽然被掏空了似的,深恨自己的後知後覺。
“她這是擺明跟朕作對,要挑釁皇室,朕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太宗雙拳緊握,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綺妍真的說到做到,寫下休書出走。此事若是傳揚出去,他的威嚴何在?皇室的臉面何在?只要一想到這一層,太宗便恨得咬牙切齒。
“父皇,立即派出侍衛,我要親自把綺她找回來。”李恪忽然起身道,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忍受失去綺妍。
“好,你即刻領兵去,就算把長安翻過來,也一定要把她找回來!”太宗走向李恪,欲去下旨點兵。
一直默默坐在一邊的楊妃終於按耐不住開了口道:“要是你們想帶回一具冰冷的屍體,只管去吧。”
太宗和李恪回頭朝楊妃望去。只見她緩緩從座椅上走下來,彎腰將那被揉碎的休書拾起來,握在手中道:“恪兒,你怎麼還不明白呢?”
李恪看著楊妃,不知他母妃話中含意。
楊妃道:“當初你娶綺妍的時候,記不記得你跟我說過什麼?”
李恪一時啞然,似乎早已忘卻了當初的承諾。
楊妃略顯失望地道:“你當著我的面說會好好對待她,一輩子只要她一個人,記得了嗎?”
一經楊妃點醒,李恪無言以對。的確,是他先違背了當日的諾言。
楊妃繼續道:“可是你現在都做了些什麼!綺妍走了,你覺得難過了,可是你給她造成的傷害是這一輩子都不能彌補的。你還要找她回來繼續傷害她嗎?”
“不是的,母妃,我是真心愛她的,等她回來,我一定會好好補償她,不會再讓她傷心。”李恪發誓般的說。
“補償?怎麼補償?你可以不娶令如?”楊妃發出一句疑問。
“我……”李恪無言。
“你真的想補償的話,就放棄她吧,讓她走。”或許這樣,他還能在她心中留下一席之位,他們之間還有可回憶的美好。
“不——”李恪斷然拒絕楊妃的提議。
“你至今還是不懂綺妍的心,”楊妃感慨道,“難為了她,以她的個性卻一直在遷就、忍耐,即使走到如今,你這樣傷她的地步,她還是為你著想。得妻若此,夫復何求?為何你再三的不知珍惜?”
“母妃,你在說什麼?她為我著想?”李恪不解地道。
楊妃略低下頭望著手中被揉作一團的兩封休書。淚,不覺已滑落滴在信紙上,浸透了墨跡,黑色的墨汁漫延開來,形成了一張張“淚書”。
“綺妍為什麼會給你兩封休書?她要是對你心懷怨恨,何不只寫一張,直接休夫豈不更省事?可是她沒有,因為她希望是你休她,如此便保全了你王爺的尊嚴,也不會損害皇家的聲威。所以她寧願頂著‘廢妃’的壓力,被人鄙夷,被人嘲笑和不恥。相比之下,恪兒你又為她做過什麼呢?”
“……”李恪有些慚愧的低下頭,不過轉念一想,立即又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