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
“她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呆在我身邊就好。”
“三哥哥你。。。。。。”柴令雨驚異的望著李恪,眼前這人,她近乎陌生。
還是曾經那個牽著她的手,帶她捉蛐蛐,她哭的時候,會親手做風箏哄她笑的人嗎?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他變得這樣自私自利,這樣冷酷殘忍?
柴令雨極力不想用那些汙穢的詞語放在她最愛的三哥哥身上。是她誤會了還是他已經變了?她不知道,亦不願去想。
小桃站在窗外聽到柴令如的話,知道是李恪從中作梗,綺妍的身子才不見好轉。憤怒之餘她更多的是替綺妍感到悲哀。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回綺妍屋裡的,看見丫頭將飯菜端進來,她的心頭微顫,悄悄地又將飯菜倒掉,自己重新做過一份。再回來時,綺妍還在睡著,小桃看著綺妍,心裡清楚眼下她再也承受不了任何打擊了。
風雨交加的黃昏,綺妍蕭然獨坐床上,隨意的翻著幾頁書。
驀地——
小桃冒著雨疾奔進屋來,一見綺妍先是“噗通”跪在地上,哀哭道:“大小姐,房夫人去了!”
綺妍手中的書悄然從床上滑落下來。
“快!快!快備轎!”
冷風頻起,落葉滿地。觸目所見,無處不是悲。
綺妍拖著孱弱的身子趕到房府時,房夫人已經闔上了雙眼。綺妍未能見到她最後一面,深感自己的不孝,於是,長跪在房夫人身旁,久久不肯起身,滴滴淚珠悄落在衣襟上。
聽府裡的人說,他們開始看房夫人氣色極好,十分精神,以為是身子好轉,未料到竟是迴光返照。還說房夫人走的很安詳,沒有顯出一點的痛苦。之前綺妍中毒時,她一直強撐著身子,等到聽說綺妍醒來的訊息,才算安心。
房夫人似乎知道大限已到,早早地叫人請了君羨過府。
臨終前,房夫人讓所有人都退到了外面,尤其是房玄齡,做了幾十載的夫妻,她實在不忍讓他親身送她離去。只留了君羨,他們單獨聊了好久,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些什麼。
在小桃的暗中保護下,綺妍的身子漸漸好轉,也不再嗜睡。房夫人喪禮期間,她一直留在房府幫忙料理。
房玄齡因為愛妻之死,忽然間像老了十歲,每走一步,都需要人攙扶著。每日送去的飯菜,都原樣從房裡又端了回來。
綺妍只好一邊料理府上的喪事,一邊每天親自煮些清談的小米粥,加上開胃的小菜,多少會讓房玄齡吃點。
“你姨母的後事已經辦妥,跟王爺回去吧。”
午後,綺妍攙著房玄齡在樹下歇息。
“可是您的身體。。。。。。”綺妍擔心的望著房玄齡,房夫人去世的這段日子裡,他不勝悲痛,幾次昏倒在棺木前。
“不要擔心我,妍兒,你姨母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不要讓她走得不安心。”
“妍兒不孝,未能在姨母身旁送終,姨母臨終一定在等妍兒吧。”
每想到此處,綺妍總忍不住落淚。深恨自己身子不好,不能侍奉房夫人善終,這是她人生第一大憾事。
小桃知道她的心思,更加不敢告訴她,是因為李恪下藥,才釀成了她今日的悲痛和遺憾。
李恪自覺愧對綺妍,所以連續一個月來,綺妍未回王府,而是留在房玄齡身邊照顧,他也不吵不鬧。綺妍不在,他獨自在王府也是悶得發慌。於是,大多數時間他都留在柴府,有時甚至留宿。
房玄齡見綺妍難過的模樣,便寬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姨母走的時候讓君羨留在身邊,她走的很平靜,你莫要這樣自責,不然她九泉之下都會不安。”
綺妍點頭答應下來,“姨丈,真的沒有人知道姨母臨終跟君羨說了什麼嗎?”
房玄齡略搖頭道:“沒有,你若是想知道,就去問他吧。”
說完,房玄齡站起身,綺妍忙要去扶他,只見他背過身,擺擺手道:“我已讓小桃收拾了你的東西,儘早去做你的事吧。”
綺妍望著房玄齡遠去時頹然的背影,想起那句——如彼遊川魚,比目中路析。
房玄齡夫婦夫妻幾十載,多少個春秋歲月,相互為伴,互相扶持,比目情深,如今一人先一步離去,剩下的一人要如何孤獨的度過以後的殘生?
雨後初晴。
李恪正在柴府欣賞歌舞,與柴家人對酒暢飲。王府來人通報說,王妃回府。李恪立即起身,向柴令武夫婦及在座的柴令如告辭,眾人還未來得及請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