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連連叩頭謝罪道:“皇上恕罪,是柴小姐她乘微臣抓藥的時候偷跑出去的,微臣也是事後才知道。”
“幸虧令武發現得及時,不然朕看你有幾個腦袋!”太宗餘怒未消。
“皇上息怒,”楊妃再旁勸道,“御醫,你說令如小姐得的是什麼病,為何她要自尋短見?”
“這。。。。。。”御醫囁嚅著,似有難言之隱。
楊妃見狀,立即示意眾宮女退下,乃向御醫問道:“你但說無妨,皇上會赦你無罪的。”
御醫彎身磕了個頭向太宗和楊妃道:“皇上,娘娘,其實柴家大小姐並沒有得什麼病,而是——有喜!”
“胡說!”太宗斥道,“令如一個好好的大姑娘怎麼會有喜?”
楊妃也吃了一驚,卻依舊保持鎮定地問道:“你可確定?這事可開不得玩笑。”
“確是喜脈無疑。”御醫十分肯定地道。
太宗痛心的閉上了雙眼,對柴令如感到非常失望,她辜負了太宗一直以來的寵愛。身系皇室,一言一行都關乎皇室聲威,她居然斗膽做出這等不知羞恥,敗壞門風之事。想到此處,太宗已不只是痛心,更加是憤怒。
“皇上——”
楊妃見太宗疾步向屋內而去,擔心他盛怒之下,會殃及他人,便立馬跟了去。
柴令如已經醒來,斜靠在床頭嗚咽著,眾人問話,她也不理。
太宗怒氣衝衝的走進來,一見柴令如便問:“令如,你告訴朕,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朕一定要嚴懲這個浪蕩之徒!”
“皇上,對不起,令如不能說出他的名字,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請皇上不要怪罪他,一切都是令如心甘情願的。”柴令如說著,雙手捂著臉大哭不已。
“你要是不說,朕就治你一人的罪!”太宗大怒指著柴令如道。
“皇上息怒。”柴令武立即跪地替妹妹求情道。“令如,你就說出來吧,這樣做值得嗎?”
“哥哥不比再勸了,我跟他是真心相許,只是他已有妻室,令如不想為難他,所有的罪過都讓令如一人承受好了,令如無悔!”柴令如堅守地道。
柴令雨上前一步,問道:“姐姐,你真的這麼愛他麼?為了他,你可以連自己的名節都不顧了,是嗎?”
“是!”柴令如答得很乾脆。
柴令雨身子無力地退卻了一步,抬起頭眼中已經蓄滿淚水,眼睛望向另一頭,道:“是你的吧。”
眾人尋著柴令雨的目光望去,視線竟然落在了李恪身上!
“我。。。。。。”李恪身子略往後傾去。
眾人的目光像是蜜蜂般蟄得他渾身被刺了一樣,他只想立即逃走。
“三哥哥。。。。。。那天我在王府看見姐姐抱著你哭,對嗎?”柴令如有點失望的看著李恪,他連這點負責任的勇氣都沒有嗎?她的姐姐為了他都可以受人白眼,至世人的眼光於不顧?他怎麼可以負心呢?
李恪低下頭,不知該說什麼,更覺得無法面對綺妍。
綺妍長長的倒吸了口氣,對李恪說道:“告訴我,你有沒有碰過她?”
雖然她看出李恪的表情已經預設了,但是她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綺妍……”李恪感到十分內疚的望著她,“當時你在徐府休養,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一定是我喝多了,我真的沒想過會這樣……”
“恪兒!”楊妃走上前,斥責道:“綺妍身中劇毒,命在旦夕,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她真是不敢相信這會是自己的兒子!
太宗也感到震驚,怎麼也不會想到柴令如腹中的孩子竟是李恪的。在他看來李恪對綺妍一心一意,甚至可以拋棄帝位,怎麼會突然又跟柴令如糾纏不清?
“楊妃,你看這……”
太宗一時也束手無策,畢竟柴令如腹中懷的是他的皇孫。可這終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何況綺妍的性格又是那般剛烈。
“皇上,依臣妾看此事不宜對外宣揚,好在今日是設家宴,至於令如就暫且留在這裡由臣妾照顧吧。”楊妃道。
“還是你想的周到。”太宗道。
“綺妍,你……”楊妃知道綺妍此時的心情一定不好受。
“對不起,綺妍累了,先行退下。”
綺妍說完,向太宗和楊妃行了個禮,然後快步走出了宮殿。
“綺妍——”
李恪慌忙要追出去,卻被楊妃叫住。
“對不起,父皇,母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