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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如果必要的話,我會的。」

冷子傑一點都不意外冷爾謙的回答,他輕輕的拍了拍大弟的肩膀,冷凝的面容笑了笑,「希望不會有這麼一天,對不起剛剛打了你,不過我還是那句老話,以後我和唐逸的事不准你再插手,要不,我不會原諒你的。」

「知道了,大哥。」

望著冷爾謙離去的身影,一直到他消失在轉角,冷子傑才轉身走回病房,手才剛觸及門把就發現門根本沒關好,心上一驚,連忙推開房門,果然,應該躺在病床上的白已經不見了……

*****

站在唐逸住所門外,白的—顆心依然幽幽的痛著,沒想到—切都只是場誤會,沒想到一切只是冷爾謙誤導的騙局。

唐逸不是殺父仇人,這個訊息深深的震撼著她,幾乎喜極而泣,然而內心最深處的角落卻不斷的責怪自己,怪自己不信任他,怪自己如此輕易的便定了他的罪。

不過,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唐逸之前這麼對她,又威脅要傷害她的母親,她怎麼能夠不懷疑他?怎麼能夠不懷疑這—切都是場早就計畫好的陰謀?是的,不能全怪她的,不能全怪她。

他會原諒她嗎?想到那夜她拿刀要刺殺他時,他臉上那種盛怒狠絕的表情,他定是恨透她了吧?恨她的狠心與無情、恨她的不信任、恨她的背叛。

不,不是這樣的,她只是他報復冷子傑的工具而已,他憤怒是因為他再也無法理利用她來傷害冷子傑,他憤怒是因為她竟然敢傷害他,是的,就是這樣,他對她沒有愛,又怎麼會受傷害?是她多心了吧?以為自己可以傷害得了他。

唐逸家中的燈一直沒有亮過,是睡了,還是還沒回來?黃燦燦的路燈漾在白聆略微單薄的身上,將她臉上的期盼與淚光照得分明,也將她的孤單與落寞照得分明,她蹲坐在門外的街燈下,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來到這?又為什麼捨不得離開?

盡是自欺欺人罷了,她愛他,如此而已,除此之外,她沒有任何理由再對這個惡魔留戀不已。

黑夜到黎明,白就這麼靜靜的守在唐逸門外的街燈下,香港的深夜到清晨,冷空氣凍得她直打哆嗦,她還是睜著眼這麼望著、等著,他還是沒有出現。

他去哪了呢?一夜末歸,他究竟上哪去了呢?

她在等什麼?等到他又如何?他已經放棄她了,就連她住在醫院他都不曾來看過她,她在這又能等到什麼?

她只是想跟他說聲對不起,如此而已。白不斷的在心中說服自己。

凌晨四點半,街道終於駛進一輛車子,而那輛車確實是唐逸的,白齡的眼睛一亮,想也不想的站起身要往停在門邊的那輛車走去,就在這個時候,長坐在地上的—雙腳卻不聽使喚,雙腿一軟往地上栽去,整個人暈眩的跌坐在地上。

「白?!」曲孟僑以為自己眼花了,但還是趕忙上前扶起跌坐在地上的白,「你沒跌傷吧?」

白似乎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在見到下車的人不是唐逸後,顯得十分失望,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將那股失落感吞回肚子,「我沒事。」

「你在等唐逸?等很久了?」曲孟僑看見她發上的露珠,也在扶起她時碰到了她冰冷的手臂,不山得皺起眉頭。

「唉!他還沒回來。」白頭低了下去,委屈難過得直想掉淚。

「他還在醫院的加護病房。」

聞言,她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張蒼白的臉驀地仰起望向他,「你說什麼?你再說—次。」

「他還在醫院的加護病房裹,他的胸口中了好幾顆子彈,失血過多,可能有生命危險。」

「不!」白淒厲的哭喊,緊緊抓著曲孟僑的手臂,整個身子搖搖欲墜,「不,不會的,他不會死的,我都還沒跟他說我要跟他說的話呢!他不能死的,他死了我怎麼辦?不,不會的,他不會死的。」

「我也希望他不會。」他牢牢的扶著她的身子,以防她不小心昏過去,她一向有頭昏的毛病,唐逸不只一次在他面前叨唸過。

「我要去看他,你帶我去看他。」她張著一雙淚眼可憐兮兮的望著他,虛弱得彷佛隨時會倒下去。

「我會帶你去,但是你要看他無要把自己照顧好。」

「我沒事的,一點事也沒有。」白柔弱卻堅定不已的道,「我一定要看到他,我不會有事的,也不會暈倒,我保證。」

曲孟僑淡淡的笑了,「那你等一會,我進去替唐逸拿點東西,一會就出來帶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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