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這套說辭,為了討好在公司中權勢如日中天的陳喜河,居然不顧臉面的欺壓起了他們恩人的女兒……
寓言中,蛇凍僵了,農夫把它撿起來,揣進懷裡救了回來,甦醒的蛇卻趁機咬了農夫一口……這就是農夫與蛇的故事,也是現在發生的,這群人就是那條蛇。
聽著一聲聲對唐瀟瀟的譴責和輕視,陳喜河臉上的喜悅之色越發濃厚,大手一揮,“好了,大家安靜一下吧,剛才唐瀟瀟這丫頭因為陳瑜得罪了她,就提議要削去陳瑜後勤部部長的職責,大家看看,怎麼辦啊?”
“開什麼玩笑?!”剛才的那個禿頭胖子第一個拍桌子站起來,“唐家丫頭,不要以為你爸是唐遠鋒,你就可以這麼目中無人!公司的規章制度,你到底懂不懂啊?你一個小丫頭,小小年紀就這麼小肚雞腸,為了你們女生中屁大一點的事,就要撤人家的職,你憑神馬啊?!我建議,有公司董事會決定,取消唐瀟瀟的董事長資格!”
“就是啊,這種小孩子的人捏,怎麼有資格當我們唐朝實業的董事長呢?不就是靠著他爸那一點威勢,才能做到這個位置嗎?”
下面的人紛紛應和著,剛才跟唐瀟瀟打招呼的兩個叔伯們尷尬的坐在那裡,沉默著,卻不敢為唐瀟瀟辯駁半分。
唐瀟瀟冷眼望著這一切,目光最後定格在了陳喜河身上,她今天這麼大張旗鼓的過來,也只不過是想看看唐朝實業的具體情況……果然,一切如爸爸所言的那樣,唐朝實業現在的姓氏,已經姓了陳,不再姓唐!
這是你自找的,——陳喜河!
就在董事會對她譴責聲音一片的時候,唐瀟瀟清朗明亮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侵入骨髓的冰冷和陰狠,“諸位叔叔伯伯們,你們知道我手下的人都叫我什麼嗎?”
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禿頂胖子迎到陳喜河的眼神,立刻拍桌子怒聲道,“叫你什麼,這幹我們什麼事情?!唐瀟瀟,你不要轉移話題……”
“他們叫我女暴君。因為在我手下做事的人,懷有二心或是不聽話的,都沒什麼活路。”唐瀟瀟勾了勾唇角,打斷了禿頂男人的話語,眉眼間盪漾起嫵媚撩人的風情,細細的摩挲著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彷彿在自語般,只是聲音裡透著一股濃濃的煞氣,“更是因為,因為我唐瀟瀟夠狠,也夠不擇手段。前幾天,在東方公主號上,我唐瀟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咬著牙愣是一聲沒吭的任由著那些綁匪們把我的腿打折了,經歷過生死大浪的人……你們覺得,我唐瀟瀟還有什麼會怕的?”
聽著這樣冰冷的話語,在場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他們不知道,這個小小年紀的小丫頭,明明應該是一個任他們揉捏欺負菜鳥,哪裡來的這麼強大的威壓和煞氣?!
“瀟瀟,你……”
“行了!”唐瀟瀟含著笑容打斷了陳喜河的話,意味深長的眼神瞥了一眼陳喜河,淡淡的道,“我今天來,只不過是看看叔叔伯伯們而已,就不跟大家多說了,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沒空在這裡跟你們閒扯。給我記住,一個月之內,我會完全的接手唐朝實業,陳叔叔……你做好準備了嗎?”
聽見這最後一句話,陳喜河沒由來的心裡一陣發虛,但是一想到一個月的期限,又覺得相當好笑,“唐侄女,你未免也偶寫太自信了吧?就算你坐著董事長的位置,也不過是個掛名虛職而已,公司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有誰會服你?你不讓下面的人信服,又怎麼完全掌控這家公司?!”
“那我們拭目以待,如何?”唐瀟瀟眼底滿是冰寒之色。
恐怕,就連陳喜河自己都沒有想到,一個月後,唐瀟瀟完全實踐了自己今天在董事會的諾言。
出了唐朝實業的大門,唐瀟瀟的臉色終於陰沉了下來,沒多說別的,直接坐著車返回了自己在東海市的別墅,一直等到傍晚時分,幾個陌生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唐家別墅的外面,在薛小涵的接應下,幾個人進了別墅,悄然來到唐瀟瀟書房。
來到書房的時候,坐在輪椅上的唐瀟瀟正泡著香濃的綠茶,看見來人,笑呵呵的招呼道,“來,等你們好半天了,過來試試我泡茶的手藝……子辰。”
來人正是唐瀟瀟在京城黑道佈下的那顆棋子——白子辰,朝辭白帝彩雲間的白帝。
相較於半年前看見的白子辰,現在的他多了幾分彪悍威嚴的氣息,少了幾分軍人的作風,聽見唐瀟瀟的招呼,他也沒客氣,直接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身後跟著一個軍人味道相當濃重的年輕男子,那個男子將視線投向了唐瀟瀟,似乎有些疑惑。
第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