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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審問每一名被抓住的“叢林”成員,到後來,在忙碌到連宗像都覺得有些疲倦的時候,他只記得,伊藤始終保持著每四個小時進食一次,以及小睡10分鐘、每天固定時間洗澡與進行身體訓練的苛刻作息。

如此的認真又嚴肅,成功只是理所當然的事。

在終於徹底鎖定綠之王所在地通知黃金氏族後,吠舞羅那邊也同時傳來了已經找到無色的訊息。

宗像的動作出現一瞬的僵滯。

沒有廢話一樣向伊藤確認是否需要趕去現場,是的,即使他清楚的知道吠舞羅這些天已經與對方切斷了聯絡,可是——

宗像握一下拳,直視著伊藤:“我不會手下留情。”

宣誓般的口吻更像是對自己的勸說與保證。

“好的。”對方的回答安靜又充滿包容。

因為趕時間r4的公務車開的飛快,橫衝直撞的開法讓坐在其中的人時刻處於需要勉力保持平衡的狀態,不過伊藤還是坦然的在r4眾人微妙的眼神中,抓緊時間小睡了一會兒。

他的舉動過於放鬆,以至於讓原本因為即將第一次面對王權者暴走的擊劍隊隊員們,都漸漸變得鎮定起來。

唯有宗像,一直看著伊藤即使睡著也堅定筆直、毫無破綻的身影默不作聲。

想走過去晃醒他;想質問他為什麼不阻止周防尊;想直白的告訴他,他永遠也不想看到他的死亡;想軟弱的懇求他,共同努力制止這即將失控的一切……可是,宗像最終移開視線,看向窗外——即使距離很遠,但王權者的劍仿若一道最觸目驚心的傷痕,撕裂了藍色平靜的天空。

伊藤也無聲無息的睜開了眼睛。

他的視線先是落在那從誕生第一天起就殘破的不行的巨劍上,隨後,他的目光下移,落在了已經七天不見的周防身上。

尊瘦了,這是伊藤腦子裡冒出的第一想法,但看上去卻意外的輕鬆與愉快。

是的,那張平素總是無精打采沉默的臉上掛著無畏又殘酷的笑意,仿若囚犯終於去除了枷鎖、飛鳥終於脫離囚籠、游魚終於迴歸大海,他全身上下都充斥著躁動又自由的色彩。

伊藤無法移開視線。

他目光長久的看著他,彷彿要將他這肆意又鮮活的模樣永遠刻記在心底。

車停了,伊藤跟著r4眾人一起下車,但並未多走,而是寂靜的一個人留在原地,站在一邊望著赤之王與無色的對峙。

他看著無色神色癲狂說著什麼,他看到周防毫不猶豫的伸出手燃燒了那白色的狐魂,他看到周防周身流竄的紅色電漿猛然躁動,位於他上方天空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在閃動兩下後,轟然熄滅,帶著一種仿若要摧毀一切的龐然氣勢,加速下落。

“還是有點遺憾,”伊藤忽然自語,正望著他的宗像神色複雜,臉上明明在露出微笑,眼睛卻彷彿是要哭泣的模樣,手摸向劍柄。

伊藤對著他笑一下,視線移向無色曾經的身體處,“居然只能殺它一次。”

“只能殺一次。”他緩慢的重複了一下,一字一頓帶著深刻入骨的濃烈情感,整理了一下衣領,輕聲說:“任務完成,申請脫離。”

“任務獎勵是,讓周防尊活下去。”

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句,但系統卻馬上做出了回應——

【請宿主說明完成任務的原因】已經潛水多天的沒有小姐依然是冷漠的電子音。

'所謂的導演,只是講故事的人,'伊藤冷靜的陳述,'從一開始,我就對那兩個簡單至極的任務心存疑慮,後來你只在我那麼勉強的說服下就輕易透露出了尊的真名,以及我曾試探著完成攻略之神的任務的後續都讓我確認了這個論題。'

'然而,那兩個任務又是非常重要的提示,畢竟無論如何,你們也不可能給出毫無意義的東西,任由我隨意摸索,那樣的話,我的生命消耗的毫無價值。'

'那麼,如果完全從局外人的角度來看的話:失憶、借用別人的身體模板、穿越到另一個世界,這個開端就是一個典型的激勵事件(一場電影典型的開場),再加上那兩個離奇的技能,想必任何正常人很快就會迷失在那種被人盲目喜愛的快感中吧?所以按照正常邏輯來說,穿越—可以隨意征服他人—被眾人極致喜愛—腳踩多隻船而被懲戒,這是一個非常順理成章的懲罰情節(好人變壞,然後受到懲罰的普通的故事型別)。'

'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的導演,而我,不想選擇這種結局,我想要的是成長故事,'即使時空被沒有小姐的干涉而停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