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昏迷在病床上的陳藜,趕緊衝過去,輕聲喊著:“陳藜?陳藜?”
陳藜昏迷的時間已經很長,藥效本來就要過了,聽到影子喊自己的聲音,慢慢有些轉醒,一臉迷茫的看著影子,說:“我……我怎麼了?”
影子見他醒了,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將人緊緊摟在懷裡,說:“幸好……幸好你沒事。”
小侄子看著靜靜相擁的北冥十四和安陽,小大人一樣抱臂等了一會兒,似乎等的不耐煩,鄙夷的看了一眼北冥十四,然後轉頭指著昏迷的楊校醫,說:“怎麼處置這個壞人?”
他的話成功的吸引了安陽的注意力。
安陽鬆開北冥十四,北冥十四似乎有些不捨,稍微“掙扎”了一下,用嘴唇輕輕的摩挲著安陽的龍角根部,親了一下。
安陽悶哼了一聲,龍角似乎異常的敏感,雙腿一軟,差點直接跌在地上。
北冥十四嚇了一跳,還以為安陽受了傷,趕緊撈住安陽,安陽則是臉皮有些發燙,趕緊自己站好,不過耳根子有點泛紅。
安陽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轉過頭來,走到昏迷的楊校醫面前,說:“先綁了。”
壬十九和阿彥趕緊過來把楊校醫綁了,安陽居高臨下的看著楊校醫,打了一個響指。
“啪!”一聲,隨著一聲輕響,一股水花從安陽的手指中迸濺而出,一下潑在楊校醫臉上。
“啊!”
楊校醫大喊了一聲,瞪著眼睛,一臉驚恐,當她看到安陽就在面前的時候,更是驚恐萬分。
楊校醫一轉頭,又看到了北冥十四眾人,當即說:“不……不可能……地府的人不可能找過來,這裡……這裡很隱蔽……”
按理來說是不可能的,影子甚至感受不到他的主人陳藜在這裡,但是北冥十四可以,畢竟北冥十四和安陽的牽掛,一直融入了血肉。
安陽不理會她的驚慌和驚訝,淡淡的說:“我沒有殺你,不是因為你做的惡事不夠多,而是因為你還有用……”
楊校醫一聽,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說:“是啊!是啊!我還有用!!你們想讓我說出,孩子們的事情,對不對!?”
楊校醫在幼兒園裡工作,根據影子所說,幼兒園裡的孩子們,很可能已經被楊校醫做了實驗,而那些孩子們自己根本不知道,一個一個排查,不知道能不能查清楚,而且相當浪費時間。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撬開楊校醫的嘴巴。
楊校醫哈哈大笑,得意極了,說:“呸!!你們殺了我!我不怕死!死亡只是一個開端,只是一個開端!!我不怕死!你們殺了我,休想讓我說出來!那都是我的傑作!!我精心的傑作!”
北冥十四眯眼看著楊校醫,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踏前一步,不過還沒有說話,已經被安陽攔住了。
安陽笑著說:“跟這種人,不必生氣。”
他說著,自己慢慢蹲下來,安陽的黑髮很長,一蹲下來,黑髮彷彿是潭水,慢慢積攢在地上,柔順的黑髮,在昏暗的光線下,熠熠生輝,十分奪目。
安陽蹲下來,和倒在地上的楊校醫平齊,他眯著銀亮的眸子,在黑髮的遮擋下,安陽的容貌顯得異常柔和,說不出來的溫柔。
他伸出手來,用食指輕輕挑著楊校醫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和自己對視。
楊校醫不知怎麼的,看到安陽的銀瞳,一瞬間後背發涼,有一種害怕的感覺,彷彿骨子裡都在顫抖,不能逼視。
楊校醫想要別過頭去,卻被安陽強硬的捏住下巴。
安陽的聲音透著一股清冷和威嚴,但語氣很溫柔,笑著說:“你知道麼?我的血,是修者的聖物,因為是至陽之物,能讓修為與日俱增,一天能促成別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修為,但是……”
他說著,揚起自己的左手,手掌之中還有一條口子,是剛才自己劃傷的,血液已經要凝固,不過還有輕微的滲血。
安陽把血液蹭在拇指上,然後捏住楊校醫的下巴,輕輕的用大拇指磨蹭她乾裂的嘴唇。
楊校醫的嘴唇上,登時蹭上了甜絲絲的血液,是龍血……
楊校醫驚恐的搖頭,瞪大了眼睛,彷彿受到了極度的驚嚇,安陽“呵呵”的輕笑了一聲,說:“看來你心裡清楚,我的血液雖然是聖物,但是……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飲。”
他說著,壓低了聲音,故意靠近楊校醫的耳朵,似乎在說悄悄話,輕聲說:“大部分的人,只要嚥下一滴,就會……生不如死。你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