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疑點是秦開濟把遺產饋贈給了蘇長夏。
那麼這樣一來,蘇長夏就是最終受益人,看起來更有嫌疑了。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再找一趟蘇長夏才對。
安陽和北冥十四很快出了門,開車往蘇長夏的房子去,之前秦開濟的姑姑過來搗『亂』趕人,也不知道蘇長夏是不是還住在那裡。
兩個人熟門熟路的進了小區,直接坐電梯上樓,電梯門還沒開,安陽就聽到外面有吵鬧的聲音,隔著電梯的大門,尖叫的聲音沖天。
“你這個賤人!!!”
“不要臉的賤人!”
“霸佔我們秦家的財產!!”
電梯門緩緩開啟,蘇長夏的家門口堆著一堆的人,像是打架一樣,正在叫嚷著,不停的摔著東西,其中一個人安陽認得,不就是秦開濟的姑姑麼?
昨天來鬧過,今天又來了。
秦開濟的姑姑用高跟鞋踹著門板,尖叫著:“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竟然敢哄騙我們家開濟!是不是你騙他把財產轉給你,然後殺了他!!”
蘇長夏站在門口,眼神很平靜的看著秦開濟的姑姑大喊大叫,他的手握著自己的手腕,不過手腕處已經沒有昨天戴著的犀角手串。
秦開濟的姑姑見蘇長夏不說話,更是怒不可遏,大吼著:“蘇長夏!我秦家的錢,你一分也別想拿到!那個遺贈是假的!!假的!!你給我聽好,你這個賤人,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肯定是你殺了開濟,就是想要他的錢!”
安陽可算是聽明白了,原來秦開濟的姑姑一大早上來鬧,恐怕是因為她聽說了遺囑和遺贈的事情。
秦開濟雖然年輕,但是他名下的財產很多,公司的相關全都立了遺囑給阿彥,而其他財產,秦開濟則是饋贈給了蘇長夏。
秦開濟的姑姑什麼也得不到,自然會大發雷霆了。
秦開濟的姑姑惡狠狠的說:“你這個賤人,和我們秦家一『毛』錢關係也沒有,竟然想不勞而獲!肯定是你哄騙開濟寫下饋贈,然後又殺了他!!”
蘇長夏聽到這裡,表情依然很淡漠,淡淡的看著秦開濟的姑姑,說:“如果如您所說,我既然能哄騙秦開濟寫下饋贈,把什麼東西都送給我,那我為什們還要殺他?這不合情合理,不是麼?秦開濟在,才能給我撐腰,秦開濟不在了,什麼人都能來砸我的門,我更不應該要他死,對麼?”
秦開濟的姑姑一聽,稍微愣了一下,隨即大發雷霆的說:“你……你敢跟我犟嘴?!肯定是你還有其他姘頭,被開濟發現了,所以要殺了開濟,拿錢和人私奔!”
蘇長夏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一聲,說:“實在不好意思,今天你砸的東西,我會做一份賬單送到你的公司,請回。”
秦開濟的姑姑一聽,氣的更是全身發抖,說:“你……你!!你這個賤人,你竟然這麼跟我說話!”
蘇長夏說:“如果你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秦開濟的事情還在新聞頭條,我想只要我打一個電話,很快就會有很多記者來找你的。”
秦開濟的姑姑氣的差點翻白眼,說:“你……你敢威脅我!?”
蘇長夏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秦開濟的姑姑。
秦開濟的姑姑臉『色』發白,嘴唇顫抖,不過最後竟然真的轉身,踏開大步往電梯走,說:“好!今天我就先回去!但是你別想獨佔秦家的家產,我跟你就放下明話!”
秦開濟的姑姑說著,很快帶人上了電梯,隨著電梯門關閉,四周這才算是安靜下來。
蘇長夏眼神仍然沒有太多的波動,看著秦開濟的姑姑走了,這才把目光放在安陽和北冥十四身上,說:“兩位有什麼事兒麼?”
蘇長夏似乎有些戒備,也沒有讓開,並不想讓他們進門似的。
北冥十四上下打量了一眼蘇長夏,已經想好了策略,開門見山的說:“蘇先生是否知道,秦先生在幾天之前,就已經預知了自己的死亡。”
“什麼?”
蘇長夏的聲音一顫,眼神終於出現了一些波動,詫異的看向北冥十四。
看來北冥十四這個直球打得漂亮!
蘇長夏顫聲說:“你……你說什麼?”
北冥十四說:“秦開濟的弟弟親口說的,他說秦開濟最近有些不尋常的地方,就是好像預知了自己的生死,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一樣。”
就好像……
一個得了癌症的人,正在苟延殘喘自己的命運……
蘇長夏眼神晃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