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荒落有些發懵,連忙『摸』了『摸』自己身上,從錢包到證件,什麼都沒有,不止如此,連荒落的手銬和配槍也都不見了。
荒落的配槍是地府統一發放的,並不是真槍實彈,裡面是可以麻醉鬼怪的特製彈,在遇到緊急情況的事情可以適用。
那小女孩拿著配槍,對準荒落,笑著說:“鬼使也是鬼吧?這個槍是不是也能打你?”
荒落嚇了一跳,小女孩已經對準了他的眉心,就在小女孩即將勾動扳機的一剎那,突然“啊!”的大喊了一聲。
小女孩手裡的配槍登時被人搶了下來,與此同時整個人凌空被提起來,在半空使勁踢著腿。
一個微笑的聲音說:“小孩子不能玩槍哦。”
小女孩回頭一看,說:“大叔!你是什麼人!?”
荒落定眼一看,說:“小老闆!”
原來突然出現的人就是安陽。
安陽和北冥十四吃了飯,準備溜達溜達消消食,這麼巧就聽到這邊有動靜,走過來一看,原來是同事遇到了麻煩。
安陽把槍奪下來,笑眯眯的說:“叔叔是專門教訓熊孩子的人。”
北冥十四施施然的從後面走出來,把證件和配槍扔給荒落,荒落趕緊接住,說:“謝謝組長,謝謝小老闆。”
小女孩在半空踢著腿,說:“你們是什麼人!?我告訴你,我雖然是鬼,但是我也有鬼權的,你們這樣對待未成年鬼,我可以到地府告你們!”
北冥十四笑了笑,說:“正好,身為一個未成年鬼,盜竊、襲警,那就跟我們去一趟本部,你也可以順便告我們。”
那小女孩被嚇著了,說:“我……我就是開個玩笑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男人看到小女孩被抓住了,也沒說話,轉身就要走。
“等等!”
荒落趕緊跑過去,撓了撓後腦勺,說:“我……我剛才是不是誤會你了?”
男人看都沒看荒落,嗓音很冷淡的說:“沒關係……不是第一次了。”
荒落:“……”
男人說著已經邁開步子離開,荒落大喊著:“喂!你到本部做個筆錄啊!喂!你天師的執照都被吊銷了,別再抓鬼了,下次見到你抓鬼,你肯定要到本部走一趟的!聽到了沒有……”
荒落越說聲音越小,因為那男人根本像是沒聽到一樣,很快就離開了。
安陽奇怪的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說:“那人是誰?你們認識?”
北冥十四淡淡的說:“一個天師,不過之前已經被吊銷了天師執照。”
這年頭鬼怪都有自己的權利,所以作為鬼使和天師都不是好做的,要經過嚴格的篩選,由本地府發放執照,這樣才可以上崗,而且每幾年還要去檢驗一次執照才行。
那男人是個天師,叫做張黯,說起這個張黯,圈子裡其實很有名,一方面是因為張黯的道行非常高深,真的可以喊一聲張天師,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張黯的『性』格。
張黯的『性』格非常陰森,他沒有任何朋友,古怪又怪癖,而且聽說有暴力傾向,之前就因為暴力毆打鬼怪,犯了好幾次事兒。
北冥十四說:“聽說他因為被警告了三次之後還要再犯事兒,所以被吊銷了天師執照。”
這個事情荒落是知道的,因為最後一次抓住張黯“暴力執法”的鬼使,就是荒落,所以這兩個人其實以前就認識。
而且是“老相識”,有仇的那種。
因為張黯的“前科”,所以荒落剛才看到一個小女孩梨花帶雨的掙扎,還以為張黯是個變態,也沒有來得及思考什麼,就腦袋一熱的上去幫忙了。
張黯往前走了幾步,來到路口的地方,路口的地方有一箇中年女人,正坐在馬路牙子上,抱著膝蓋痛哭。
張黯走過去,把一個錢包遞給那中年女人,說:“是你掉的吧?”
那中年女人剛剛丟了錢包,她也不知道怎麼丟的,明明裝的很好,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她可不知道,其實是一個小鬼偷走的,你中年女人沒有慧眼,根本看不見鬼怪。
她只知道自己丟了錢包,而這個錢包是她所有的家當,等著救命用的,她的女兒在醫院搶救,還要等著她去交費。
中年女人丟了錢包,無助的坐在地上痛哭,張黯剛才就是看到那個小鬼偷了別人的錢包,因此才被誤以為是“變態”。
張黯把錢包遞給女人,女人驚喜的差點給他跪下,張黯卻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