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和北冥十四找到暖寶寶的時候,發現他的傷口正在癒合結痂,雖然速度很慢,但是也幸虧了癒合,所以暖寶寶沒有『性』命之憂。
安陽奇怪的說:“宋景熳……也就是容思,他在給暖寶寶止血,到底為了什麼?”
深夜。
寂靜的公園裡,有人坐在無人的長椅上。
他的雙手掌心朝上,無力的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似乎有些癱軟,手指微微顫抖著,無論是指尖還是掌心,都被鮮血侵染著,那鮮血已經開始要慢慢凝固,凝固在他的手心裡……
容思就這樣呆呆的坐在無人的公園裡,他現在身上幾乎沒有力氣,一想到剛才暖寶寶倒在血泊裡的樣子,容思身上的力氣彷彿就要被抽乾了。
“踏踏……”
有腳步聲站在容思後背,容思這才一下驚醒,趕緊站起身來,戒備的回頭去看。
容思在看到那人之後,立刻整理了臉上的表情,聲音沙啞的說:“大人。”
那人站在容思背後,他站在陰影裡,因為光線很暗,幾乎看不到他的臉,更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人的聲音清朗,說:“把手上的血擦擦,小心嚇到了人。”
容思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血跡,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但是沒有找到紙巾,反而掏到了今天和暖寶寶去遊樂園票卡。
容思捏著那票卡,呆呆的有些出神,一下又想到了暖寶寶,心口不由有些發緊。
容思趕緊深吸了一口氣,整理自己的表情,說:“大人,安陽和北冥十四已經發現我的身份了,是有人故意設計我,屬下無能。”
容思頓了頓,又說:“說不定……是那個人已經察覺到了,想要把河圖的一切,全都推在大人身上,讓大人做替罪羊!”
男人站在陰影裡,淡淡的說:“都一樣……”
容思聽到他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卻突然有些激動,說:“大人,那個人故意栽贓大人,難道大人就要這麼算了?”
男人低聲說:“他做的,不就是我做的?都一樣……”
容思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最終沒說出口來。
男人說:“為今之計,是儘早開啟潘多拉魔盒,但是……”
他說著,看了一眼容思的雙手,笑了笑,說:“你手上的這點龍血,肯定是不夠的。”
容思臉『色』不太好看,說:“屬下無能,請大人責罰。”
男人笑了笑,說:“算了。”
男人說著,又說:“我知道……你不捨得取龍血,就算今天是別人設計我們,但如此大好的取血機會,你也沒有動手,我知道你不捨得,既然如此……天下的至陽之物何其多,我們可以換其他的。”
容思沒想到大人如此輕易的鬆口,抬起眼去看那男人。
容思遲疑了一下,說:“大人,屬下想……想去看看安暖。”
男人側了一下頭,他一側頭,下巴就從黑暗的陰影中顯『露』了出來,稍微有些尖的下巴,卻不顯得刻薄,看起來清秀又單薄。
男人低聲說:“你已經暴『露』了,不能去看安暖。”
容思想要爭辯,但是又知道大人說的是對的,只好垂著頭,沒有說話。
男人頓了頓,又說:“但是沒有關係……我會替你去看一看安暖的,放心吧。”
容思吃了一驚,抬起頭來去看男人,說:“大人,這太危險了……”
男人輕笑說:“危險什麼?我和安陽他們,本來就是朋友……”
第二天一大早,暖寶寶就醒了,經過小麒麟的治癒,暖寶寶又睡了一覺,他的體質很好,自我修復能力也不錯。
這樣一來,第二天已經沒什麼沒事兒了。
暖寶寶睜開眼睛,就看到安陽坐在床邊,正看著他,見他醒了,一臉驚喜,趕緊說:“兒子,怎麼樣?還難受麼?”
暖寶寶搖了搖頭,一點兒事也沒有了,沒有頭暈,沒有打冷戰,一切都好的很。
安陽趕緊檢查了一下暖寶寶,然後回頭說:“端點水來,兒子渴了。”
暖寶寶定眼一看,原來爸爸們都在床邊,只不過另外一個爸爸,北冥十四他現在……太矮了。
所以站在旁邊,完全被床頭櫃給擋住了,剛才差點忽略掉。
北冥十四一蹦一跳的去端了一杯水過來,兩隻小肉手端著,一本正經的走過來,還踮起腳來,將杯子遞給安陽。
安陽接過杯子,順手捏了捏北冥十四的小肉臉,說:“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