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
臉『色』慘白,嘴唇發灰,頭髮已經被冷汗浸溼了,暈過去的時候還緊緊皺著眉頭。
是因為失血過多。
北冥十四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慢慢站起來,將安陽打橫抱起,轉身放在床上,然後離開了臥室。
北冥十四離開臥室沒有半分鐘,很快又回來了,手裡提著一個醫『藥』箱,開啟之後從裡面找了傷『藥』和紗布繃帶。
傷『藥』是專門對抗銀彈的,他將安陽的袖子用剪子剪開,把傷『藥』塗在傷口上。
安陽沒有感覺,還處於昏『迷』之中,微微蹙著眉,一動不動,竟然顯得有些乖巧。
北冥十四一邊給他上『藥』,一邊暗暗的觀察著安陽,明明是從個煉魂鼎裡逃脫的主神組織餘孽,但是北冥十四卻覺得他似曾相識,在哪裡見過,而且非常熟悉。
可又想不起來,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北冥十四給他包紮好了傷口,盯著安陽又仔細的看了一陣,見安陽的眉頭有些緩解,不再簇的那麼近,似乎有甦醒的意向。
北冥十四喃喃的說:“這樣可不行……”
他說著,將旁邊卷著的皮帶拿起來,對著昏『迷』的安陽“溫柔”一笑,說:“得做點防護措施,戴著枷鎖竟然都這麼棘手。”
安陽慢慢從無力之中甦醒過來,那種深深的無力感稍微有些好轉。
“你醒了?”
似乎有人說話,但是安陽的意識因為失血還很混沌,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而是『迷』茫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眼前站著一個男人,重新穿回了筆挺的黑『色』西裝,灰綠『色』的眼睛,正微笑的看著自己。
北冥十四!
安陽一驚,這時候意識才真正的回籠了。
安陽想要躍起,但是雙手一抻,抻到了銀彈的傷口,登時有一種難以控制的感覺,熱乎乎的血『液』又流了下來。
北冥十四站在一邊,抱臂靠著牆,說:“不用掙扎了,你跑不了的。”
安陽側頭看了看,自己竟然被綁住了,雙手綁在身後,用一條皮帶!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戴著項圈枷鎖,抑制了靈力,如果不是因為腦抽去救北冥十四,被銀彈打穿了手臂失血過多,安陽絕對不會淪落到被一根皮帶就困住的境地。
安陽狠狠的盯著北冥十四,說:“你好像忘了,我是怎麼受傷的,當時真不應該多管閒事兒。”
北冥十四一笑,說:“說起來,其實咱們扯平了,你也推我出去作掩護了,不是麼?”
安陽一陣語塞,好像……是這麼回事兒。
北冥十四說:“別這麼多話了,既然你來都來了,我就請你去本部做客吧,其實你也是常客了。”
他說著,拿出手機,撥打了也給電話,說:“喂,十九,對,現在帶鬼使來我家,要送改造人,並且上報厲部長,改造人逃犯抓到了。”
安陽一聽,項圈沒有解開,自己現在又受傷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個北冥十四就已經很讓人頭疼了,如果再來一堆鬼使,肯定無法兌付。
安陽眼睛轉了轉,突然笑著說:“怎麼?北冥組長,你剛才你還弄疼人家了,完事兒了轉臉就不認人,要把我關進本部了?”
北冥十四正在給壬十九打電話,哪想到安陽突然說奇怪的話,壬十九顯然聽見了安陽的聲音,說話聲都頓了一下。
安陽見北冥十四的臉『色』一僵,就繼續說:“你剛才真的很粗魯。”
壬十九感覺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事情,趕緊咳嗽了一聲,說:“是,老大,我們這就過去。”
北冥十四掛了手機,“啪!”一聲將手機扔在一邊,轉頭對安陽笑了笑,慢慢走過來說:“我還可以更粗魯,要試試麼?”
安陽見北冥十四掛了電話,立刻又換了策略,說:“北冥組長,你是個聰明人,我剛從煉魂鼎逃出來,不可能殺死鎖匠,我是被冤枉的,而且我為什麼要殺死鎖匠,我的項圈還沒有解開。”
北冥十四聳了聳肩膀,說:“或許是因為鎖匠不幫你開啟枷鎖,所以你就狗急跳牆,徹底滅口。”
“狗……”
安陽氣的瞪著北冥十四,喘著粗氣,不過轉瞬又平靜了下來,說:“北冥組長,我們做個交易吧。”
北冥十四不屑一顧,說:“你現在只需要老老實實的被捆著,等著鬼使把你帶回本部,就可以了,其餘什麼事情也不需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