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的暗下來, 公園的人越來越少,老人帶著孩子們已經回家了。
公園的參天大樹下, 一個小男孩子, 揹著書包慢悠悠的走過來,一臉無精打采的坐在樹下。
小男孩晃悠著腿,垂著頭, 隨即“嗚嗚”的哭出了聲來,似乎十分委屈,手裡還攥著什麼,“嘶嘶”兩聲, 劈手給撕的稀巴爛, 扔在地上。
隨著紙碎的落下, 還伴隨著“沙沙”的聲音, 一個男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小男孩有些奇怪,仰頭看著男人,天『色』有些暗,他幾乎看不清楚男人的樣貌,是個大哥哥。
大哥哥在小男孩身邊坐下來,側頭看著他, 嗓音很溫柔,帶著一股清冽和稍稍的沙啞,說:“為什麼哭呢?”
小男孩聽到有人問自己,登時“哇!!!”的一聲哭的更厲害了,他抽抽噎噎的說:“我……我得了全年級第二名, 因為零點五分,我麻麻打了我,一直……一直訓我,嗚嗚嗚……我……我不想回家……”
小男孩一直哭,哭的十分厲害,還有點打嗝。
大哥哥把手抬起來,放在嘴唇邊,輕輕用食指壓著嘴唇,“噓……”了一聲,那小男孩似乎感覺到了一股魔力,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不哭了。
大哥哥清冷的面容,突然『蕩』開一絲溫柔的笑容,說:“乖孩子,不要哭了,這個給你吃。”
他說著,拿出一個棒棒糖,遞給小男孩。
小男孩一臉欣喜的看著可愛的棒棒糖,說:“真的送給我?可是……可是大哥哥是陌生人,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
大哥哥保持著微笑,歪著頭看著小男孩,說:“因為……我喜歡幫助別人。”
小男孩聽得似懂非懂,低頭擺弄可愛的棒棒糖,再一抬頭的時候,只聽到“沙沙”的聲音,大哥哥突然消失不見了,隨著風聲一起。
公園的長椅上,只剩下小男孩一個人,還有……
他手裡的棒棒糖……
“走啊!”
安陽拽著北冥十四,說:“快走,跟我去抓『奸』!”
北冥十四十分無奈,為什麼自己要抓『奸』自己啊?
就算那是二十年後的自己。
才過了區區二十年,北冥十四怎麼可能出軌?
對於他來說,生命是無休無止的,別說二十年了,兩千年都是短短一瞬,北冥十四是絕對不可能出軌的。
北冥十四想說什麼,不過已經被安陽拽著就進了咖啡廳。
兩個人“偷偷『摸』『摸』”的,走進去之後在角落坐下來。
二十年後的北冥十四已經和女孩在咖啡廳的落地窗前坐了下來,兩個人看起來關係不錯,有說有笑的。
安陽看的扼腕,還瞪了一眼面前的北冥十四。
北冥十四『揉』了『揉』額角,說:“安陽,你聽我說,我是不可能出……”
他的話還沒說完,安陽已經攥起拳頭,拳頭髮出“咔吧咔吧”的聲音,陰測測的說:“還坐到一起去了?”
北冥十四抬頭一看,這下子好了,二十年後的北冥十四和女孩,本來是對這座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女孩突然蹦起來,跑到了二十年後的北冥十四身邊坐下來。
靠窗的是二人臺,不過是沙發坐,女孩和二十年後的北冥十四擠在一起,難免有些擠了,雖然能坐下,但是看起來更親密了,幾乎肩膀碰著肩膀。
安陽一臉怒火中燒的表情,說:“這個老不修,孫子都比人家姑娘還大了,竟然到處沾花惹草,就該閹了!”
“阿嚏!”
安陽剛罵完,坐在他對面的北冥十四,還有坐在落地窗旁邊的二十年後的北冥十四,兩個人同時“阿嚏”的打了一聲噴嚏。
北冥十四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免得被“自己”發現。
女孩坐在二十年後的北冥十四身邊,不知道在說什麼,偶爾聲音比較大,隱約能聽到一兩句。
“這個款式很漂亮啊!”
“我覺得這不錯,就是稍微有點貴呢。”
安陽一聽,什麼?難道女孩是在傍大款,讓北冥十四給她買東西麼?這兩個人顯然在看宣傳畫冊一類的東西。
二十年後的北冥十四很認真的看著畫冊,說:“多少錢都沒有問題。”
安陽的拳頭正在“嘎巴嘎巴”的作響,北冥十四無奈的『揉』了『揉』額角,說:“我想……可能是有什麼誤會。”
安陽眯著眼睛,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