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疼麼？”

他蹲在喬妤的身邊，大掌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心疼的心臟一抽一抽的。

“你放開！”

喬妤皺眉，扯了扯自己的手，沒掙脫。

於是，唇瓣抿的更緊了。

一臉的不虞。

路時年嘆氣，主動放開了她的手。擺出一副誠懇至極的表情來，蹲下跪在她身邊，“我知錯了，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我不該瞞著你，調查你。無論你打我罵我，我保證都不還手好不好？但是隻希望你不要再說出離開我的話了，喬喬，唯有這一點，我真的受不了。”

如果喬妤一再堅持的話，路時年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

囚禁她？

也許吧。

只要她還在自己身邊。

路時年可沒忘記，還有一個小崽子，在遠方一直虎視眈眈呢。

他這邊一鬆手，也許老婆就沒了！

“這些事，是一句道歉就能解釋的清楚的？”

喬妤就不明白了，路時年為什麼可以把這些說的如此的輕描淡寫。

她紅著眼睛，縱然心裡有萬般不捨，但她也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所以，其實你知道我的存在，比那晚還要早對不對？”

路時年一怔，片刻後，他緩慢的點了點頭。

“是，我不否認……”

“然後你一直在旁邊袖手旁觀，看著我就像是一個螻蟻一般，在這個社會的夾縫兒裡艱難生存？”喬妤不知不覺掉下了眼淚，她伸手滿不在乎的抹掉，語氣失望，“當然，那時候你我素不相識，袖手旁觀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

“喬喬……”

路時年這才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他聯想到某種情況，表情一下子難看起來。

喬妤一直在觀察路時年的表情，看他因為錯愕，而忘記掩蓋神情。

她低笑一聲，“這本來沒什麼，我在乎的不是你私底下調查我，事實上，我的那些事，早已人盡皆知，根本沒有什麼好掩飾的。我在乎的是這個！”

她緩緩站起來，從書桌上，拿起一張照片，轉過去給路時年看。

那是一群年輕的學生，一起在夜總會狂歡的照片。

當然，喬妤那時候的神情，一直處於一種僵硬且尷尬的狀態。

就好像是個遊離在熱鬧中的幽魂一般，被排斥在外。

“我在乎的是，你知道我被下藥，所以不是我走錯了房間。而是你把我帶走的，對不對？！”

路時年平靜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

他喉結上下聳動，薄唇輕抿。

“是。”

一個簡短的字，已經表明了一切。

喬妤就連眼珠都紅了，愛有多深，此刻的失望就有多濃。

她一把將照片砸到路時年的臉上，“路時年，你可真是個混蛋！！”

可惜那照片只不過是一張薄薄的紙片，還沒來得及砸到路時年，就輕飄飄的飛到地上去了。

“是，我是混蛋。”路時年鉛灰色的眸子，此時早已經變成了濃重的墨色，他一把抓住喬妤的手，不顧她的反抗，把她箍在懷裡。

眼底深處，是濃的化不開的偏執，讓人看了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