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實在看不過去了,一把攔住路老爺子,硬生生的從他手裡搶過藤條。
氣的一把丟到地上。
“老爺子,您想把他打死不成?!”
路老爺子先是一驚,接著就氣笑了。
“怎麼?心疼了?現在不跟我玩奴才長奴才短的那一套了?”
“一碼歸一碼,”白叔嘆氣,“差不多行了。就算您還是氣不過,大不了、大不了先把剩下的五十鞭攢著,下次再打行不行?”
路老爺子的力氣不是蓋得,再打下去,路時年脊背上的肉,都要全爛了。
……
喬妤拆完禮物,坐在樓下等了半天。
也不見路時年等人出來。
她擰眉,有些坐不住,剛站起來就被琴姐一把拉住。
“喬小姐,您要是累了,要不先回臥室休息?”她試探著問。
喬妤抿唇,看著書房的方向,“琴姐,我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想上去看看,爺爺跟路時年他們在做什麼。為什麼白叔也不在?”
琴姐苦笑,心想肯定在動家法呀。
但這個,她是絕對不會跟喬妤說的。
只能道:“老爺子那麼久沒回來了,肯定有許多事,需要問主子吧。喬小姐您要是等不及了,不如先去休息,等吃飯的時候,我再叫您下來?”
喬妤蹙眉,盯著琴姐看了幾秒。
“你在騙我。”
她紅唇緊抿,淡然的下了結論。
琴姐嚇了一跳,根本沒想到,喬妤只看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在撒謊。
琴姐苦笑,“喬小姐,老爺子沒讓您上去,您還是先別去了吧。這都快一個小時了,估摸著過一會兒,老爺子跟主子他們,就該出來了。”
喬妤點點頭,沒有在追究。
轉身朝樓上走,琴姐亦步亦趨的跟著。
走到臥室前,喬妤忽然回頭,問琴姐,“琴姐,爺爺他——該不會打路時年吧?”
琴姐一愣,這會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生怕再被喬妤給看出來。
“這……我也不清楚,應該不會吧,老爺子很疼主子的。”
琴姐只能這麼說。
她也不敢直接跟喬妤說,路時年絕對不會捱打。
因為那註定不可能,白叔剛才,貌似就把家法請了出來。
這次,主子不被打個皮開肉綻,是絕對沒法善了的了。
“真的?”
喬妤挑挑眉,顯然不是很相信。
但她也沒有再追問下去,本來就是沒有結果,琴姐註定不會回答的事。
她問再多也沒用。
只不過喬妤注意到,之前老爺子叫路時年跟他去書房的時候,表情明顯不太對。
好像隱忍著什麼似得。
怒氣衝衝的,有種下一秒就能舉起柺杖,狠狠揍路時年一頓的那種感覺。
正這樣想著。
書房內,路時年已經站了起來。
他表情淡漠,蒼白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額頭的碎髮,已經被汗水打溼。
微微黏在他飽滿的額頭上,本來就白的面板,這下更是白的扎眼。
“去跟阿妤道歉,要是她不肯原諒你,那你就放手,不許再打擾人家女孩子的生活!”
路老爺子當初疼雲明雅,像疼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