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呼吸噴灑在耳廓邊,燙燙的。
路時年眉心微動,他輕笑著捻了一支修剪好的玫瑰花給喬妤,低聲問,“什麼驚喜?”
喬妤的心臟跳動的很快,如同擂鼓一般。
讓她說話都覺得艱難。
臉紅的彷彿是蝦子,她眨眨眼,眼底水霧昭昭的帶著怯意。
“怎麼不說話了?莫非是還沒想好?”
路時年忍不住想笑,他揉了揉喬妤的手指,柔若無骨,令他愛不釋手。
喬妤接過玫瑰花輕嗅,忽然想起,每次她醒來,都能在床邊,看到新鮮的,還帶著露珠的玫瑰花。
後來,她才知道,那些都是男人親自去修剪來,擺在她的床邊的。
他有一腔愛意,遠遠比表現出來的還要濃厚無數倍。
卻從來沒有說起過。
若不是喬妤偶然發現,還以為那些花,只不過是下人修好了,送進來的。
永遠不會想到這個男人的身上去。
這個,如同神祗一般,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男人。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喬妤心裡陡然生出了無盡的勇氣,她攬著路時年的脖子,小小聲呢喃,“路時年,我們做吧——”
嗡——
說完這句話,用盡了喬妤所有的勇氣。
她害羞的眼尾都紅了,氤氳開一片紅霞。
路時年把.玩著她手指的動作一頓,已經接近三十歲的男人,如今呼吸卻驀然間紊亂了幾分。
他聲音低啞,半晌,才緩緩道:“喬喬,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路時年尊重過她的選擇,也知道她其實從骨子裡還是懼怕他的。
所以路時年給了她一個承諾,哪怕她全身上下,每一寸的面板,都被他關顧過。
但最後那一步,路時年始終沒有對她下手。
可哪個男人不想完全擁有自己的愛人?這些天他半夜醒來,身邊的被子是涼的,伸手過去,那個柔.軟甜美的小女人,也不會出現在他懷裡。
只能握到冰冷,虛無縹緲的空氣。
她很優秀,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愛她,不論男女。
將她奉為女神。
路時年嫉妒的要命,也只敢偶爾悶悶的向她表達,他吃醋了。
實際上,醋意差點就要把他給酸死了。
喬妤眼睫毛溼漉漉的,她把頭埋在路時年的肩膀,清風裹挾著玫瑰的香味,從兩人的髮梢穿過。
她咬了咬下唇,“你到底——到底要不要?”
她也僅僅只有那一次勇氣了。
喬妤兩輩子,從來沒有說過如此羞恥的話!
她惱羞成怒,見路時年沉默,掙扎著就要從他身上下來。
路時年任由她下來,卻在她轉身之際,將她霸道的箍在懷裡,深吸一口氣。
男人那雙彷彿隱藏著寂寂長河的眸子裡,有一團深沉的墨色。
他薄唇輕啟,冷沉帶著無盡佔有的語氣,在喬妤耳邊迴盪。
“喬喬,你可別後悔——”
這次,是你自己說的。
你主動奉上你的一切,所以這次,哪怕你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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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單面玻璃所打造的花房,躺在裡面,頭頂是璀璨的星河,身旁,便是一望無際地玫瑰花海。
銀色月光灑在湖面,水光瀲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