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下午,剛結束了期中考試。
我從沒將初一的考試放在心上,很多節課都是在下面看文學名著。
開學的第一個月,我將川端康成的《雪國》和《千紙鶴》給讀了,想從中看出老川日後自殺的苗頭,結果未遂。開學第二個月,我轉移研究方向,讀了讀福爾摩斯的全集,想推敲出柯南道爾有沒有寫恐怖小說的才華,結果,同樣未遂。
但提到期中考試最驚心動魄的那一場,我現在想想還有點得意和好笑。
11月末,季節轉化的厲害,原本秋日燦爛且不炙熱的陽光,轉瞬被取代成了寒風下的微光。那一場考試是數學,考試時間是星期五下午。
兩點鐘的開考時間,我因為貪婪一場溫暖的午覺,順利得在兩點十五分的來到了教室。
所以,當我兩眼惺忪得站在教室門口的時候,兩名監考老師成功得默了。
因為前幾次月考我都排名第一,所以這次的考試位置也是第一排第一個,換句話說,就是靠著大門那個。我的初稿是這樣的:貓個身直接進門坐下。
而我的最終定稿是這樣的:我愣在了門口,別說貓身了,狗身都不敢。
事實上,情況是這樣的:
上個月教學樓上的燕子挪窩,那個窩呢正好掉在在了五樓空調的外機上面。值勤處的大叔想要拿個愛崗敬業、不畏嚴寒的榮譽稱號,愣是大風天拿著根杆子在四樓的陽臺上戳一下搗一下的。結果,燕窩沒弄下來,四樓的玻璃碎了,五樓的空調外機也被迫宕機了。
大叔那個傷心啊,跟工作了幾十年發現自己沒養老保險一樣,傷心的啊~~
後來還是嫂子爸爸體恤員工,請了工人重刷高年級教學樓,,而後高年級的學生天天在實驗樓上課。
那個,,,
問題就在這。。。
初三的教室不夠用,所以一幫高年級的大哥哥大姐姐們只能和低年級的孩子們一個考場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串考。如果將這種串考比喻成bbq串烤的話,我們初一a的是青椒,人家初三a的才是青椒中間的裡脊肉啊。
因為都是a班的關係,所以我在自己的班上看到寶哥和蕭然他們,我有點理解,卻反應不過來。
這個也太驚魂了吧~~
我將這個歷史事件稱之為:一個燕窩引發的考場悲劇。
周老太是監考老師之一,她撫著額頭,語重心長道:“唐銘心啊,你平時上學睡過了也就罷了,怎麼今天考試也不放心上啊。”
留在班上考試的20幾名同學集體笑了,包括認識我、瞭解我風流韻事的大哥大姐們。
寶哥歷來是初三年級第一,他坐的位置理所當然在我門口那個位置的隔壁。
迎接著寶哥略帶寒意和無奈憤恨的眼神,我抖了一下,表示真沒這個膽子在他身邊坐下,而後裝作若無其事得繼續考下去~~
班上同學看到一向氣勢凌人的唐銘心吃癟的模樣,捶桌子的捶桌子,笑噴得口水都所剩無幾。
周老太掏出試卷,放在我位子上,解圍道:“還不加快速度。”
我掩著面,狼狽得貓了身子坐在我的黃金考位上。
冷汗從後背直冒,涼意在體內洶湧澎湃。可是,坐下來的一剎那,我又鬱悶了。
因為我忘了帶筆袋了,忘了帶三角板了,帶圓規了。。。
我轉頭望了望寶哥山稜般的臉部線條,難以想象他現在是怎樣的冰山表情。我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氣,期期艾艾道:“哥,哥,你借我只筆。”
我確定我的聲音小得可以直接拿來傳遞軍事情報。可是,班上的同學不知怎地耳朵都特別尖,尖得和九華山靈猴一樣。尼瑪,教室裡又傳來一陣轟然大笑。
寶哥的表情,用一句話形容:為毛我要有這麼一個妹妹。
好在蕭然笑的時候不忘拿出一支筆,在眾人的矚目下遞給了我。我低頭一看,晨光牌的呢。
考場上是不讓交流的,我感激得看了一眼蕭然,就轉身沉浸到了答題中。
一邊答題的我一邊還在忿恨:為什麼寶哥在外面從來不給我面子!哼!不給我面子,我今天也不給你面子!看我第一個交卷之後怎麼嘲笑你!
我三下五除二得在試卷上寫下名字和學號,尼瑪,隔壁的寶哥已經翻卷子了。才開考不到半小時鐘,寶哥都開始寫大題目了?
我馬不停蹄地開始答題,還好,都是一些淺層的知識題和算術題,勾了幾個勾,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