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著這相識以來他第一次收到我生日禮物的表情,我樂滋滋的開始傻笑。
“咚,咚,咚,,,,”
我能用後背感受到真實的敲門聲。
“咚,咚,咚,,,,”
我傻住。
寶哥毫不留情地在門外批判我:“唐銘心,今天不是蕭然過生日,是李文武的。你要不要把卡片上面那個什麼dear蕭然的給改改。”
我巴了巴手指,不解道:“不是十月二十八的生日嗎?”
寶哥的腦子一向轉得很快,他直接過度了“你怎麼知道蕭然是十月二十八的生日”“你送禮物給蕭然幹什麼”這些個問題,直接劈頭蓋臉教育道:“唐銘心,知不知道生日分陽曆和陰曆的。”
我感覺自己腦子被人敲了一拳,羞愧地幾乎說不出話來:“。。。。你直接扔了卡片就行了。“
寶哥又敲了敲門,“唐銘心,你再給我講講,我為什麼要幫你送?“
我急了,送錯禮物已經很丟人了,寶哥還不放過我。
對著房門,我吼道:“哥哥你當我錢多還不行嗎?”
寶哥,“。。。。。。”
時間不多了,寶哥終於出發去了生日會。
我尋思著,這時候小朋友過生日,都是頂著一堆帽子聚在快餐店裡,和一臉顏料且強顏歡笑的麥當勞叔叔嘻嘻哈哈的。
首先。我能想象李大嘴啃漢堡的樣子,我覺得這能影響食慾。
再次,我這麼一個比麥當勞叔叔還要大的阿姨,就完全沒必要去了。
可是,當老媽端上一碗土豆絲,一碗醬油湯,跟我說這是今天午飯的時候,我的胃在顫抖。老媽難道也發現了我的嬰兒肥和輕度游泳圈?
我後悔了,我覺得我便宜了李大嘴。雖然麥當勞的巨無霸雙層吉士我已經吃到膩了,但是,對比這種堪比牢飯的飲食,我還是後悔了。
幸運的是,我認命地舉起筷子的那剎那,方之粉墨登場了。
說他粉墨登場,完全是因為他裝萌,套了件嫩黃的高頭襯衫。光鮮的顏色襯得他眼睛特別水靈。我一個女孩子眼睛都沒他大,我能不羨慕嫉妒恨嗎?
他騎車一直騎到我家院子裡,青瓦路上的灰塵被他揚起了一地。
瓦縫之間的小草和青苔被輪胎壓得馬上有了標本樣,我放下筷子,大讚道:“好一輛鳳凰牌腳踏車。”
方之翻了個白眼,兩腿一抬,從車座上滑稽得跳了下來。
這時候高年級的小學生才有資格騎腳踏車,寶哥和蕭然今年就一人買了一輛。
方之能偷來一輛鳳凰牌橫槓腳踏車,而且能安全達到目的地,我表示,他在車輛偷竊和駕駛上有著過人的天賦。
他熟絡得開啟院門,一腳踏進客廳,卻忽視餐桌旁如花似玉的我,對著裡屋叫道:“乾媽,乾媽。”
我“啊”了一聲。
老媽拿著一堆毛線,從房裡出來,熱情得對方之道:“這孩子,吃飯了嗎?先進來歇歇,我再燒兩個菜給你嚐嚐。”
我又“啊”了一聲。
方之還是忽視我,和他“乾媽”講話:“不用了,乾媽,我就是帶唐銘心去我家吃飯的。我媽還買了兩張電影票,讓我和她下午去看。”
老媽“哦”了一聲,拿著軟尺在方之身上量,一邊量一邊用筆記在口袋裡的本子上。
“乾媽今天多買了幾倆灰色的線,就給你打個短領的線衣吧。這冬天說來就來,你媽媽又不會打,到時候你穿什麼啊。”
方之四號不客氣:“行,謝謝乾媽。但衣服上不要繡米奇啊。”
我實在受不住了,他們倆實在太過分了。
老媽你為什麼非要在我的面前秀慈愛啊?慈愛這種屬性不屬於你的啊!!!!
方之瞅了暴躁的我一眼,催促道:“唐銘心,收拾東西走啊,再不走我家菜就涼了。”
我:“。。。。。。“火速起身。
彎著腿,坐在鳳凰牌腳踏車後座上,我戳戳方之的背,“你什麼時候認我媽做乾媽的啊?”
方之打著車鈴,頭也不回道:“就昨天的事,乾媽拎了幾個蘋果到我家認的。”
我撓撓頭,難道老媽也預測到了方太子十年後的身價?所以提前認乾兒子?
這沒道理啊,以前我們家和方家算不上死敵,可也是競爭對手啊~~
難道就是因為我帶方之到家裡吃飯,老媽才和他媽重新取得了革命聯絡,從而改變了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