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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蕭南朔。”蘇雲歌吃痛的皺緊眉頭,伴隨著身後撞上的竹子一陣怦然倒地的聲音。

月光下,宛若乘風而來的男子。

他似踩著月光做就的路,如天神般尊貴無比。那金絲勾勒的錦靴落地無聲,貂毛的大衣獵獵作響,那俊逸的臉孔,利劍一般的眉,帶著寒意陣陣,寒玉似的眼眸裡也滿是不屑。

天地萬物,似乎僅有此一人,如此尊貴。

“蘇雲歌,不做我的女人,下場就是死,做我的女人,可以保你永世無憂。”蕭南朔站在蘇雲歌的面前,薄唇冷冷的說出這番話。

蘇雲歌咬緊牙齒,眼眸瞪著他。

“蕭南朔,你逼人太甚,我說過,我要嫁的人是容千尋。”她一字一句裡都充滿了不服倔強之意。

“是嗎?看來不把你的翅膀給折斷,你是不服氣不低頭的。”蕭南朔冷冷開口,眼眸微眯。光芒閃過。

‘嘭’一聲,又是一陣勁道打向蘇雲歌。

“你以為容千尋娶你幹什麼,無非就是你身後的鎮南軍,就算如此,你還這麼死心塌地。”蕭南朔沒說一個句話,便有一陣勁道打向蘇雲歌。

他每說一個詞,蘇雲歌的心便是下沉一分,他每說一句話,她眼眸裡的光就越加的暗。

不期然又想到方才射出那記絕殺之箭的白影。

“怎麼?啞巴了?你的伶牙俐齒呢?”蕭南朔冷哼一聲,眼眸劃過她手臂上那道被箭矢擦傷的痕跡,眼底的光芒暗沉。

“蘇雲歌,你在凌天註定會被犧牲,只有跟我回到召月,有我在一日,便保你一日安穩。”蕭南朔精緻的下巴微抬,滿是傲色。

“不然,你早晚都會死在這裡。你如此弱小,在強者的博弈裡,註定是隻能被犧牲的棋子。”

蘇雲歌雙手緊握著拳,她一直是高高在上,從未嘗過被人視作螻蟻與棋子的感覺。

太過安逸順遂,如同溫水煮青蛙,一點一點將她的血腥之氣緩緩消磨。

消磨到她都已經忘了她這裡的身份是多麼大的一顆定時炸彈。

蕭南朔那一下比一下沉重的力道打在蘇雲歌身上,讓她被迫跌在地上,也讓她逐漸清醒了起來。

唇角鮮血絲絲。那抬起的容顏,在月光的照耀下,更顯清靈無雙。

即使如此狼狽,她依舊精緻如斯。

一時間,沉寂無比,只有那微風吹得竹葉簌簌作響。月光印著兩人彼此的眼眸,都是燦爛的光華。

“無用。”蕭南朔像是扔下了結論一般。

他緩緩走到蘇雲歌的身前,長臂一伸,便是將她橫抱起來,她的臉埋在那柔軟的貂毛間,有些許溫暖之意。

她真的不是有被虐傾向,而是這懷抱太過溫暖,讓她暫時沒有了掙扎之心。

她依稀聽得到蕭南朔的心跳,還有些許蟲鳴鳥叫,也有那落花聲音,讓她安靜無比。

蕭南朔輕車熟路的走進蘇雲歌的臥房,將她扔在床上,與那抱著她的溫柔力度毫不相同。

蘇雲歌冷不丁被扔在床上,一陣齜牙咧嘴,這蕭南朔變臉也太快了。

“脫衣服。”

“恩?”蘇雲歌抬眼疑惑的看向他,他剛剛說什麼。

蕭南朔似是沒有耐心說第二遍,手一揮,身上的衣衫已是碎成寸寸裂帛,膚若凝脂,白玉做就吹彈可破。

最美春景不過如此。

蘇雲歌眼角一抽,這變態難道喜歡玩坦誠相待。

入夜帶著絲冷意,攜著那微微涼風溜進那玲瓏窗隙,掠在那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膚上。

蘇雲歌低垂著眼眸,伸出纖纖右手,小心翼翼的拽起錦被的一角。

還未將那錦被提起來,身旁一沉,已是有人上了床榻的感覺。

蘇雲歌心裡一跳,斜眼瞅著身旁。

錦被上,有純黑的柔軟緞面,邊角還有鎏金的圖騰,一雙修長的手指,像是彈琴奏簫的手,纖長白皙卻沒有一絲繭蹇。

眼眸再瞅上去,燭火映照中,那刀削斧闊的俊美臉上,盡是高不可攀的冷意,倨傲無比。那深黑的眼眸裡沒有一絲可以探尋的感情,如深淵,如皓夜星辰,明明美如墨玉,卻是帶著透人心脾的危險。

蘇雲歌眼眸微挑,她在他的面前,此時此刻,未曾有一絲一毫的狂放肆意,亦沒有任何驕傲可以顯露。

罷了,他方才救了她不是嗎?

不過這夜深露重,這孤男寡女,晚風燭火床榻上,能做些什麼?

蘇雲歌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