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養子女,也不太像。才領養兩個多月的女兒,彼此之間的感情,不會如此深厚!
作為一名醫者不太好去探聽患者的私事。他的首要責任是,消除病人心中對某些事情的擔憂。他踏步上前,抬手,拍拍低垂著頭不言不語的桃夭,為她解開纏繞的心結。
“幸村,安心的在醫院休養吧。你的醫藥費用,都是由那天送你進來的跡部君,全部負擔。因為撞到你的車子,是他家的。我覺得,幸村應該在醫院多住一段時間。跡部家家境很不錯哦!”
一也沒覺得自己最後的話語有引導小女孩做壞事的嫌疑,中島醫生笑呵呵地建議。這孩子的心思太過敏感。要徹底將後顧之憂,全部解除才好。
“跡部?他家的車撞到我了。但是,好像是我首先違反了交通規則。那輛車應該是躲閃不及,才撞到我……”
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抬起頭按照自己的理解講述事情經過的桃夭一聽,雙眼一怔,心想著,不好,哥哥,來抓人了。她得趕快躲起來。左瞅右看,瞧見一旁簾子收攏的病床。語氣急切地朝中島醫生請求:“中島醫生,拜託。如果是我哥哥。就說我不在。拜託了。”說完,她以驚人的速度,跳到病床上,順手拉上遮擋用的簾子。大氣也不喘一聲地待在病床,等待門開啟的剎那。
看到桃夭像只受了驚嚇的小白兔一般,躲藏到簾子後的病床,中島醫生嚴肅的面容不禁浮現一縷淡淡的笑容,很可愛的孩子!他朝簾子後偷窺的女孩比了個放心的手勢。轉身說了聲“請進。”
門開啟了,一名穿著黑色中學制服,面目清冷,戴一副眼鏡的少年,邁步走進來。他見到坐在辦公桌旁的中島醫生,欠身問候:“中島醫生,下午好。”
“哦……是手冢君。你過來坐吧。”中島醫生見是熟悉的病人,便招呼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準備替他檢查下胳膊。
“把左邊的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檢查下。”他貌似忘記了,簾子後面還坐著一個小女孩,按照職業慣列要求進門的少年,脫去衣物,好讓他徹底檢查胳膊。
躲在簾子後面,跪坐在病床上的桃夭,一聽這話,臉上紅雲更勝,胸口的心跳好似要跳到嗓子眼了。怎麼辦,怎麼辦,人家會不會認為我偷窺他脫衣服呢?眼看著少年進門後,放下書包,網球袋,開始解開外套釦子,她表情糾結萬分,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脫下外套,接著解襯衣的扣子。桃夭,趕緊抬起右手,捂住緊緊閉住的雙眼。在心底裡,默默告誡自己,偷窺是不好的行為,偷窺是不好的行為……而她的耳朵卻是豎尖了聽中島醫生和那名叫手冢的少年之間的對話。
敢情,她認為偷聽是可以的。偷窺是不可以的。尤其,偷窺一個男生脫衣服的行為。
桃夭自覺不是花痴。雖然,他長得眉目俊朗,非常好看,但也不能打破她不偷窺的慣列。
“手冢君,你是不是又過度用你的左手了。上次我就警告過你了。你的左手必須要休養。不能再從事網球這樣劇烈的運動。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左手了?”
中島醫生嚴厲的斥責一聲不落的落到桃夭的耳朵裡。接著,手冢低頭,歉然地說:“很抱歉。中島醫生,讓您失望了。我有我需要擔負的責任。”
責任?又是責任。真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一個個把網球看得比自己的身體還要重要,哥哥是這樣,這位叫手冢的少年也是。桃夭偷偷睜開眼,透過指縫觀察側身對著她,露出一半身體的少年。
他看似瘦削的身體,裸露在空氣中,去讓人感覺很有力度。伴著中島醫生的手沿著他堅實有力的臂膀,往下按摸,檢查。他清冷的眉宇微微簇緊,薄唇抿得更緊,臉部輪廓的線條也由柔和轉為硬朗。
看上去是個很信仰執著堅定的人。且是那種一旦承諾了,即便要做出犧牲,也會完成諾言的君子。桃夭偏著腦袋默默評價。跟哥哥一樣,傻瓜一個。
“手冢君,我還是那句話。你必須得放棄用你的左手來打網球。進行系統的治療。不然,你的左臂再讓你這麼折騰。就算是徹底毀了。”
中島醫生的面容非常嚴肅。說這話的口氣已不能用嚴厲來形容了。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病人明知故犯。將明明能治癒的,拖成無法醫治的病症。眼前的少年,他一再警告不許再用左臂。可,他就是不聽。
真是搞不清現在的年輕人。為了一時的夢想,居然不惜搞壞自己的身體,這值得嗎?只有擁有好的身體,才能實現美好的未來。才十來歲的孩子。人生剛剛起步。接下來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