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為她輕輕地擦拭頭髮。
“哦。時間還早呢。週六先去真田哥哥家拜訪。週日才去東京。到時,我會帶著好吃好玩的去看哥哥的哦。”桃夭偏著腦袋,漫不經心地盤坐在床沿上。料她也沒想到,因畫冊暴露,在幾名兄長的集體商議下,一道無形的隔絕網,已悄悄的拉開。這也是,她在後來,再沒收到一本美少年畫冊的原因。
“好呀。我等著你。不過。你們兩個女孩子。我有點不放心。找個人陪著你們一起去吧?”幸村眼底微露憂色。
“嗯?”歪著腦袋想了好久,桃夭突然眼前一亮,她回過身子,建議:“仁王學長好了。”她不想說出,是因為自己的惡趣味。想看某人吃癟的樣子。
“仁王嗎?可以。”幸村捕捉到妹妹眼睛裡閃爍的狡黠,他微笑同意。不好意思了。仁王,就麻煩你辛苦跑一趟了。他歉然。
“哥哥,幫我背誦英語課本吧。還有日語。”
“好的。但,桃夭,這樣太辛苦了。”
“沒關係。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爸爸常告誡我的。”
“是姑父的告誡嗎……”
……
窗外的夜空,寂靜而神秘。沁涼舒爽的晚風不時溜進空曠的病房,藕綠色的窗簾隨風搖曳……女孩一聲聲認真的背誦聲,遠遠地傳向窗外……
圍棋社的故事微風輕輕地拂過竹哨,溜進佈置得樸實雅緻的圍棋社。桃夭單手撐臉頰,眼睛微微眯起,頭不時有節奏地往下點,一臉的睡意朦朧。令看到的人不禁搖頭,小林光一看了許久,忍不住開口,“幸村,你很累嗎?”
“嗯……還好。近來一直都睡得較晚。小林學長,我是插班生。對功課的掌握比較吃力。不好意思。打擾到你打譜了。”抬手,捂嘴,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桃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使勁用手掌拍拍依舊睡意襲人的腦袋,意圖讓自己能保持清醒的狀態,上下午的課程。
生怕跟不上班級裡其他同學的進度。桃夭將前世沒日沒夜打譜的精神頭,都拿出來了。她每晚都要背誦日語,英語,做各種練習題到凌晨一,兩點才睡。早上7。30準時起床。8點一到,立即急匆匆的趕到屋外去。因為,小澤老師怕她一個人迷路。所以請住在她家附近的福田愛子,每天陪著她一起上學。然後,倆人說說笑笑地一起去上課。
藉此機會,桃夭,也跟愛子打聽到了不少日本必須要過的節日,很多需要注意的禮節方面的問題。她是中國人。不想在其他國家被人認為是不知禮儀為何物的人。該遵守的地方,她自然遵守。該藐視的地方。她亦不會放過。
提起五月,桃夭第一個想起的是中國舊曆的端午。跟著是國際通用的母親節。她尋思著要不要手工做一束萱草花,送給美智子媽媽。作為節日的祝福。沒想,今天又從愛子的口中聽到5月5日是童節。以前都叫男孩節。是日本專門為孩子們設定的兒童節。
5號嗎?桃夭心想,怪不得班裡的同學們都一副準備放假出去遊玩的表情。她還真是碰上好時候了。沒上兩天課,就能捱上放假的日子。不過一想起,今天國語的隨堂測驗。她的俏臉一下子,愁眉緊鎖。答錯的太多了。需要更加努力才是。
“小林學長,明天的童節,一般有男孩子的家裡,是怎麼過的?”桃夭一邊收拾自己課本,一邊開口問。她和小林算是不打不相識。至上次的棋局之後,倆人的關係比起一般人來,要顯得融洽許多。每日午休時分,倆人都不約而同來棋社裡,尋個清靜。
“哦。就是在屋外掛鯉魚旗,門上掛菖蒲葉子。家裡呢,擺放武士娃娃,全家洗個菖蒲澡,吃粽子或者驅邪氣的柏餅。你問這個做什麼?”小林偏過頭,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透著困惑。
“想給哥哥過節而已。”桃夭莞爾一笑,拾起棋盤上的棋子,輕輕摩挲。
“哦。幸村自幼在中國長大嗎?”小林忽然問道。他總覺桃夭的名字很熟悉。且從她的實力來看。她應該具有入段的實力。
“是的。我自幼在中國長大。今年三月的時候,剛被……‘父母’接來日本。”暫居。桃夭隱去暫居未說。她不想在外人面前過多的透露家事。尤其,她的身世容易引來別人的側目。雖然不是很在意那些飽含著憐憫的目光。但,神經再粗的人,也忍受不了身旁的人,總是以一副神經兮兮,小心謹慎的模樣,來對待她。
父母雙亡,並不代表她的日子,過得一定悽慘無比。孤兒院的日子,是清苦了些。物質也極端匱乏。可,她的心靈從來都是幸福安寧的。不曾有過半點的彷徨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