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柳老夫人指著那粉末。
“這些就是把我們蓉兒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娘你可知道,這鐲子裡,項鍊裡塞滿了這東西,大夫說這些是極寒之藥,放在這些首飾中時常佩戴的話粉末會滲入到體內,時日一久,很可能會導致今後難有孩子。”柳靜言說的時候嘴唇顫抖,“如此歹毒的心腸,這是要置蓉兒於死地啊。”
柳靜言說起來還有些後怕,女兒十分喜歡這一套面飾,從漯城回去之後也時常帶著,讓她換了別的也不肯,就是喜歡這一套。
女兒喜歡,柳靜言也就由她戴著,不過是一套面飾,摔了就摔了,可哪裡知道戴了一個多月後戴出問題來了。
四天前儀都的雪停了半天,孫玉蓉在屋子裡呆的悶,恰好孫家的大姑奶奶和二姑奶奶帶著孩子來孫家看孫家二老,幾個孩子就在院子裡玩雪。
起初是冷的,不過玩雪打起雪仗來不一會兒就熱了,孫玉蓉出了一身的汗,孫靜言怕她過會兒汗下去了受凍著涼,於是讓奶孃帶著她去沐浴一番。
白天沐浴孫玉蓉也不願意,礙著娘吩咐的,乖乖去洗澡了,把脖子上頭上的首飾摘了後不肯把手上的鐲子摘下來。
等到洗完澡沒過去一會兒她的左手就開始泛起了紅疹子,奶孃給她上了些藥膏,她也沒和柳靜言說,穿好衣服佩戴好其餘那幾件首飾出去和孫家的姑奶奶請安後,下午時午睡起來人就不對了。
本來只在手上的紅疹子,不知什麼時候爬滿了她整張臉,一直蔓延到了脖子那兒,孫玉蓉還覺得頭皮癢,渾身上下的不舒服,等柳靜言詢問趕來時她已經撓破了好幾個包,臉都開始腫了。
柳靜言嚇了一跳,趕緊派人去請大夫,請來了大夫卻說是碰了什麼在面板上,有些中毒了才會起疹子,囑咐孫玉蓉千萬不要去抓破那些紅疹,若是破了溜出來的東西觸碰到別的地方會引起腫痛。
大夫開了藥,柳靜言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被兩個姑奶奶帶來的孩子所害的,否則之前都好好的,怎麼玩了一場雪就不對了,為此她還去和孫家大姑奶奶二姑奶奶爭執過,問她們到底讓孩子對玉蓉做了什麼。
孫玉蓉吃了二天的藥效果很慢,白天她剋制著沒去抓,到了夜裡睡著了,癢起來睡夢中不自覺的回去用手撓,即便是套上手套也會拿手去蹭,面板嬌弱,疹子一碰就破,到了第三天早上起來,孫玉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對了,臉腫的眼睛都被擠眯成了一條縫隙,嘴巴一直合不攏,好像側個身口水就會流下來,張嘴想說什麼,含含糊糊的都說不大清楚。
孫玉蓉急了,不顧丫鬟的阻攔直接跳下床去梳妝檯看,這一看,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一聲尖叫下孫玉蓉不能接受自己變成了這麼恐怖的樣子,甩手去砸鏡子,此時一直都捨不得摘下的鐲子甩在了銅鏡上,啪嗒一下裂了開來,裡面的黑褐色粉末撒在了梳妝檯上。
“玉蓉嚇壞了,我又請了大夫過來讓他看看這粉末到底是什麼,大夫說就是這東西導致玉蓉變成這樣,娘,要不是這一次發現,等以後,以後玉蓉會變成什麼樣子。”柳靜言沒敢往下想,以女兒喜歡這一套面飾的程度,裡面的東西很快就會都滲入到女兒身體裡,那後果呢。
“娘,您說怎麼能有如此歹毒的心腸,蓉兒是哪裡得罪了她,她還是個孩子啊。”柳靜言知道女兒會這樣是因為這一套面飾的關係,即刻讓丈夫告了假帶上孩子來漯城要說法來了。
柳老夫人看了外孫女幾眼,孫玉蓉嗚嗚的哭著,那模樣實在是可憐,開口喊了守在外頭的嚴媽媽進來,“去把大姑娘請過來,若是外頭有人問起了,別說姑奶奶為了什麼事兒。”
嚴媽媽合上門出去了,馮媽媽把食盒領過來,柳老夫人讓他們先吃些東西,“再心急也不能累著自己,大夫很快就來了,玉芙來,先吃飯。”
柳靜言哪裡吃的下,不過孫玉蓉確實是餓了,她如今也吃不下大口的東西,只能喝粥,柳靜言就喂她喝了些清粥,看著女兒這般樣子,瞧著心頭酸著,淚水又撲簌的往下掉。
柳青蕪和大夫一前一後到了綴錦院,她並不知姑母一家在,進了屋看到臥榻上的表妹後直接就愣住了。
這是玉蓉表妹吧。
孫玉蓉看到她卻激動了,揮手衝著她喊,“就是你,你要害我。”七個字說的含糊不清。
“你這丫頭,你表妹究竟是哪裡對不起你了,你竟然做出這麼歹毒的事情要害她,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歹毒。”柳靜言衝過來就像拉扯柳青蕪,被嚴媽媽一下給攔住了,柳青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