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的邪王,能夠回應我的期待嗎?”
“你可以試試。”石之軒面色陰沉,從大袖中探出了他那雙有些蒼白,沾染過無數人傑的手。
“邪王請稍待。”趙志方卻搖搖頭道,“邪王現在的狀態,卻未至巔峰,還是先調息一下比較好吧?我想,邪王應該還受困於方才的夢。”
“哼,那還真是謝謝你了!”石之軒拋下一句話,就轉身迴歸了宋缺他們的陣營。
“多管閒事。”走過宋缺的時候,石之軒低聲道。
“只是為了秀心罷了。”宋缺冷淡道。不為了碧秀心,他根本不會管石之軒。
昔時,比起梵清惠,宋缺與碧秀心的友情更加深厚。不過兩人也知道立場不同,很默契地沒將這種友情發展為愛情。不然也沒有石之軒什麼事了。
“秀心,我會承擔。”石之軒聽了宋缺的話,也淡淡回了一句。他才是碧秀心的丈夫,可不想別的男人替他擔心自己的夫人。
聽了石之軒的話,宋缺眉毛一挑,又要出言。可一旁的梵清惠知道不能這樣下去,連忙伸手一拉宋缺。
“好了。現在可不是你們決戰的時候。”梵清惠一邊說,一邊將宋缺的手往下按去。
本來,她作為出家人,是很不合適與宋缺說話的,更別提伸手去拉。但現在的情況,也由不得她再矜持什麼了。
“也好。但石之軒,等會兒你可要盡力。”宋缺見梵清惠都這樣做了,也就暫時放下了與石之軒的恩怨。
“在這裡,我比你天刀更強。”石之軒硬邦邦地回道。
不過他們鬥嘴歸鬥嘴,自身卻抓緊恢復著真氣。對面那人的壓力,他們一直都明明白白。而且那似乎充斥著四周每一個角落的壓力,也讓他們不可能有一絲的忽略。
甚至這種鬥嘴,也只是他們宣洩這種壓力的方式罷了。
……
比起宋缺他們,趙志方要輕鬆許多。
他已經以身體證得破碎,還證得了先天之身,方才損耗的真氣,一兩個呼吸就回滿了。
他費的那些力氣的,只體現在心靈上。
身體再強,心也會累的。
不過他也不是就那麼看著宋缺他們回氣。
方才的戰鬥,特別是用精神承載石之軒的夢境,他也有了許多感觸。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
他有一種預感,當這個東西真正出現的時候,他就會證得破碎。
不過這並非是隨著時間推移就能成就的。
如果以栽培草木做比喻,他的心田上,還有薄薄的一層塑膠布沒有揭開。只有揭開那層塑膠布,下面的東西才能得到真正的成長。
……
“閣下,我們已經恢復了。再來一局吧?”過了一會兒,宋缺的聲音傳來。
“這樣就可以了嗎?不需要再休息一會兒?”趙志方道。
“不需要,某的刀,已到驚蟄之時,不發不快!”宋缺長刀平舉道。
“只有你的刀?”趙志方聽出一些隱藏的意思,微奇道。
“出招的,只有我的刀。”宋缺道。
“這樣嗎……”趙志方點了點頭。他明白了宋缺的意思。
與方才,三大宗師將各人的道聯結起來出招不同。這一次,其他人顯然只會是輔助。宋缺的刀才是唯一的攻擊招式。
不過趙志方並不會因為只有宋缺一人的道而對這次的戰鬥有所輕視。
誰說宋缺一人的道就比不上方才幾人聯結的道呢?
誠然,宋缺一人,在廣博、圓滿上,是肯定比不過三大宗師和佛門六宗聯手的。但破碎虛空,需要的卻是足夠的高度。宋缺的刀,境界上未必就會比聯手的道來的低。
甚至,沒準,還會更高。
“宋閥主請!”趙志方朗聲道。
“那就得罪了!”宋缺揚刀指天。他的氣勢,徒然拔高起來。而且,一直沒有減緩的意思,甚至衝上這虛擬空間的頂,甚至衝出了這虛擬空間。
“最後,宋某還有一事不明,請閣下教我!”通天徹地的氣勢中,宋缺肅然道。此刻,他的聲音有如霹雷。
“宋閥主請講。”見宋缺這般氣勢,趙志方雙眼微眯,興奮起來。
“那夢中帝國,可是真實?”宋缺問道。
“你看到了?”趙志方有些錯愕。他沒想到,宋缺居然看到了石之軒的夢。
“只是一點點片段。”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