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上可以說冷漠和殘酷。
彥木的得過且過,也可以說成是對自身的冷漠和殘酷,但是與凌雲的冷酷有本質區別。
儘管兩人有某種意義上的相似點,他們的人生觀、價值觀卻是截然不同,甚至無法成為朋友。
就像一個在山頂,一個在山底,對中間同樣的風景因為觀察的角度不同而看到完全不一樣的面貌。
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產生感情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達到所謂的兩情相悅有絕對的難度。
彥木無法斷定自己能堅持多久,很難說他有多強的忍耐力,答應凌雲固然有很多好處,撕毀合約後果確實嚴重,但是誰能保證他不會煩了,累了就不計後果呢。
按下門鈴的是彥木,在凌雲的“真心”結束前中途喊停會傷害很多人,凌雲對他的迷戀能夠像對孟丹那樣,時間一過就消退,才是彥木需要和以為的結果。
兩人出了步行街,己經是吃中飯時間。
星期天,街上的人特別多。地下通道、過街天橋、商場、店鋪到處都是人。現在是四月,春暖花開,大家都趁節假日出來逛街、購物。不需要看經濟學家的長篇論證,只要看到這情景,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中國是最具潛力的消費市場。
所有的餐館似乎都人滿為患,許多人在別人的桌邊等待。彥木捂著飢餓的胃,東張西望,找不到一家能擠進去的飯店。
也有很多人看向他們倆,原因在於凌雲在人群中非常引人注目。顯然是開名車,帶美女進出高階場所的“先生”,怎麼會在擁擠不堪的人行道上步履艱難呢?
“小彥,你餓得厲害嗎?胃很痛嗎?”凌雲一邊把彥木往斑馬線那邊領,一邊問。
“我餓死了,可哪有吃飯的地啊?”彥木真後悔剛才在包廂沒把那兩碟點心吃了,就算邋遢點,到底是食物,總比現在強。
兩人穿過街,經過大大的可樂廣告牌,凌雲說,“前邊有家店,人應該不多。”
前面果然有家門面挺大的飯店,寫的洋名字,不知什麼意思。門口兩個打扮齊整的服務生說著“歡迎光臨”替他們拉門。
店裡的人的確不多,只有六七成。
領班謙恭的笑道,“凌先生,有日子沒來了。”一邊把他們帶到靠窗的位子。凌雲說“是好久沒來”,點了幾道菜,讓他快上。
服務小姐端上盤子和刀叉。
就算彥木沒吃過西餐,也知道是西餐館了。“我可不會吃西餐,丟你的臉,可別怪我。”
凌雲幫他擺餐具,“你餓得說話都沒力氣,還管什麼丟臉不丟臉?”
“我看你是這兒的常客,要是我鬧笑話,你當然會被人家在背後說啊。”菜上來了,果然不知如何下手。
凌雲先替他一一弄好,才開始吃自己的。
彥木正叉了蔬菜往嘴裡遞,眼前一黑,有人捂住了他的眼睛。
用手摸到細細的手指,“遊兒?”
身後的人呵呵笑了,“顏信,不敢相信在這裡看見你。”
凌雲有些發矇的看著捂住彥木眼睛的女孩,她笑盈盈的鬆開了手,和彥木差不多大,眉目長得很清秀。
彥木站起來,“遊兒,你怎麼會在這?”
女孩說,“我來辦事,人太多了,好不容易找到這家有空的店,結果,”她踮高腳,小聲在彥木耳邊說,“不知道是西餐館,菜名看不懂,價格貴得眼暈,可是都坐下了,不點菜又不好意思。”
彥木笑道,“現在知道外國話的重要了吧?我來介紹,這是我們公司的頭,凌雲。”
女孩衝凌雲點頭,凌雲也站起來向她示意。
彥木接著說,“任遊,我女朋友。”
凌雲的心瞬間漏了一拍。
“呸,不要臉,誰是你女朋友。”任遊白了彥木一眼,忙跟凌雲解釋,“別聽他胡說,我是顏信的死黨和損友。”又小聲跟彥木說,“人家會誤會的。”
彥木笑道,“反正你每次都會反駁,我想讓人家誤會都沒有機會。不如過來一起吃。”
任遊搖頭,“不了,那邊有人等我。”
彥木掏出皮夾,把裡面十元以上的鈔票都給她,“不用還了。”
任遊放進自己的小包裡,“我走了。”
彥木拉住她,“小沒良心的,你連個感激的吻都沒有嗎,要不以身相許我也可以勉強接受。”
任遊甩開他的手,“做你的白日夢吧,等個千年萬年,我會考慮考慮。”
她和彥木隔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