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爹雖然是不缺錢之人。但是也固定讓他每年上繳一部分銀兩,我聽後也只是稱默,其實若是我沒有這樣冷漠的爹爹興許會大罵出口,但事實上我爹爹也是這樣,對子女冷漠,一切只是利益當前,親情對他來說,根本不缺。
師兄垂了眼瞼,低聲道“有何事是不可能的?年輕就該什麼都不行麼?”
傅元勳似有種被雷擊到了一般,愣在那。外面小二敲門上菜,他依舊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相比師兄這番話對他而言確實是有了不少打擊。
但是由於我此前與師兄說過傅元勳的可疑之處,所以,師兄這番話我覺得應該另有其他目的。否則他不會平白無故與人多費口舌說他人短處,還費心道出自己出身。
若傅元勳的爹爹真的是滄州知府,那他此前說自己家本是經商根本就只是騙人,如今師兄又為何會激他,讓他好好掙錢呢。
介於在美食麵前,肚子實在是叫囂的不行,遂道了杯酒。端給傅元勳“傅兄,還是先好好吃飯,吃完咱再想”
他卻只是淡淡接過杯子,又稍稍委婉地拒絕了我“林兄,我喝不得酒,望見諒”
“那你吃吃菜。你看這菜色還是很不錯的,其實我表哥說的也不無道理,貴的定也不會太難吃,你試試”我幹嘛給他夾菜。
此時,聽見一聲。充滿各種不滿情緒的咳嗽,我頓了頓手上的動作,看見師兄竟也沒動筷子,他雙手環胸,眼神裡偷著強烈的不滿與譴責,我就奇怪了,難道這菜沒吃就覺得不好吃了?
見瞪我半天沒有反應,便朝我拿著筷子的手努努嘴,我才發現我光顧著給傅元勳倒酒夾菜,惹了師兄不開心。
若是平時,我也可不理師兄這套,任由他撒潑便好了,但是此刻有傅元勳在,若是師兄撒潑起來不管不顧出了什麼紕漏,我這女扮男裝的身份可就要在整個豐城穿幫了呀。
於是趕忙諂媚的嘴臉給師兄夾了菜,滿上酒,口中還得要哄著他喝,這才把氣氛緩和了下去。
再看這邊,傅元勳依舊是沒動筷子,我心一橫,在他眼前乾脆吃個痛快,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整個桌上,只見我,左一筷子又一勺子,吃的好不歡樂,師兄則是淡淡含著柔光,看著我吃,說起這菜,貴確實有貴的道理,雖然是個小小豐城的酒樓,菜的味道卻不輸碧鳳山莊廚子做菜的味道。
直到吃飽喝足,才有心思再次關注傅元勳,他真的是對我如此暢快吃喝無動於衷,我用袖子擦著頭上的汗,微微道“傅兄,還是吃些菜吧,若你還有什麼想不通的,也得先吃,等到飯菜都涼了,你又吃不著這麼好吃的,而你依舊是未想通,豈不是損失?”
他睫毛微微抖動,似被我說動了,好不容易舉起筷子的手又頓住了,他繃著臉,認真地看向師兄,道“秦公子可否給在下來碗陽春麵”
師兄放下手中的酒杯,很是不在乎地回道“傅公子隨意”
於是在我滿是疑問之中,傅元勳硬生生只吞了那碗沒加青菜的陽春麵,而師兄似有若無的眼神裡倒是有幾分讚賞的意味。
一頓飯,足足吃了大半個時辰,平日裡午飯之後,便會睡上一覺,眼下雖稍有睏意,但此時自然是不合適睡覺,於是起身在屋內溜達至於,好奇屏風轉到了屏風後面。
這個屏風著實薄,只像是在眼前蒙了一層紗,小二撤了飯菜,又上了一壺茶,師兄細長的手指,慢悠悠一遍遍洗杯子過茶水,動作行雲流水,又像是做一件極其優雅的事,壺裡的茶水升騰而上的煙霧,繞在周圍,又悄然散去,若是沒有傅元勳的詩會,我倒是想就這樣坐在這裡一個下午,看師兄泡茶。
師兄泡了杯水,難得很賞臉地遞了一杯給傅元勳,但只是遞給他,並未多說其他,而傅元勳則是恭敬地接過師兄手裡的茶杯,又很堅定誠懇地道了聲謝,只是這聲謝里似乎包涵了很多意思。
師兄這是依舊淡淡喝著茶,似並未聽見他那聲道謝,許久,他便皺了眉,看向屏風,直直朝我射來一個刀眼,不耐煩道“那後面有什麼好看?這茶都涼了”
我聞聲才覺,這麼久,自己竟習慣透過這片朦朧看著他,朦朧中的一切都會變得美好,這屏風像是會過濾到很多我不許願看到的東西,好似只有這樣,才會心安。
緩步從屏風後繞了出去,傅元勳笑道“沒想到你們感情這麼好”
我頓了頓前進的步子,心虛了虛,莫不是傅元勳也看出了我是個女子吧?沒道理啊,自從上次被小仙一眼看穿我是女兒身之後,便每日苦練,自己的動作,姿態,且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