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我思想裡過活,如今才知道原來像我這樣的人有太多,而別人是要努力修行,我卻很有天賦,天生如此,漸漸我把這樣的體質當成一種恩賜,這樣想,便不覺開心了起來。
而對於朋友,我根本想都沒想過,如今身邊的這些人,每一個人我都珍惜,會因為友情時常動容。
甚至沒有想過,會真的有這樣的一個人,能接受我能見鬼,不掛生死都從來沒有鬆開手,這感覺就像是飄在一望無際的湖泊之中,湖泊裡到處都是浮萍,唯有抓住這些浮萍,才能在這沒有盡頭的湖泊裡生存,但是浮萍並不可靠,所以要不斷地更換,很多時候因為太累,而會想就此鬆手,便不用再受這罪,就當你覺得沒有意義的時候,有那麼個浮萍,已經紮根在水底,長出了堅實可靠的根,可以讓疲憊不堪的我有足夠的依靠,即便他也只是一個浮萍,興許他根本不能將我帶離這片湖泊,但此刻我鎮的很需要他。
我喜歡師兄,就是這麼簡單,我只是忠於自己的內心,他真的可以讓我依賴,這樣就足夠了,他其實很在乎我,這樣足夠了,他並不會輕易許我天長地久,卻在認真陪我過每一天,這樣就夠了…
所以,若真有那樣的危險,我真的會拼命想守護他,就像他往常守護我那般,我們都不是隻會說的人。
興許是看透了我所想,師兄臉上一沉,眉宇之間有我從未見過的浩瀚冷冽之氣,高貴又冷傲,道“師兄命沒那麼jian,瑤兒記住,你若是早我先死,那我就拉著你在乎的人一起陪葬”
我一震,雖然深知師兄是個極其不懂溫柔的人,所以他尋常流露出的柔和我當是自己漸漸改變了他,他在乎我,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這話裡很直白地說了:我沒死你就不準死,但是誰又會像他這樣,拿我在乎的人做威脅,好似我這是自己要去尋死一樣,而且師兄是個言出必行的人,這點我完全不用懷疑。
第一次,對師兄也沉下了臉,言語裡透出的冰冷,我自己都感覺到手腳麻木“師兄,瑤兒並非一時無腦,我應你,不會自己去送死,這樣夠麼?”
他蹙眉,怔忪看了我半晌,面上情緒變了幾次,又緩緩低下,低沉沙啞道“夠了,從前…你就這樣…如今我還是拿你沒辦法…”
師兄後面的話斷斷續續,外面的風呼嘯而過,我只聽見了隻字片語,但是隻要他說夠了那就可以了。
外面異常怪異的黑幕,和呼嘯不止的狂風,本就讓這個本就死寂的宅子更加陰森,而我和師兄還在這個時候把氣氛鬧僵了,好在又一陣風吹過帶進來不小的寒風,險些將桌上的燈吹熄,師兄才緩緩起身把自己的外袍又為我披上,這算是他先對我妥協了吧,竟不爭氣地止不住竊喜。
夜筠說,感情大概就是這樣,即便是鬥著嘴,在心中卻會更加在乎,越發不可收拾。
不一會,便有人敲門,送來了晚飯,陸勝才著實謙虛了,說是不常有人來住,並未有人常在宅子里居住,但單看這屋子裡的擺設,和線下剛送來的飯菜,並未有一點寒舍的影子。
倒像是…精心準備的,等等,莫不是他算準了今日會有這一招,才將詩會開在這陸宅之內,而故意將我們留在宅子裡住一夜。
此時師兄也冷著臉,微微皺眉,道“這飯菜,莫要動”
說罷便帶著我瞧瞧走到床邊,推開窗子露出一絲縫隙,我看見方才給我們送飯菜的丫鬟,手裡提著忽暗忽明的大紅燈籠,手裡端著另外一盤飯,擺在了我們屋前的院子裡,之後便匆匆離去了。
第一百七十章 祭品
丫鬟端的那盤飯菜,分明就跟我們屋裡的這盤飯一模一樣,只是碗裡的飯,很有講究的摞成了穀倉尖角朝天的樣子。
這場面,怎麼像是人死了三年之後,每年到人死的那一天,家人便會在門口或者是墳前擺上幾盤飯菜,為了讓死去的人像過生辰一般,吃上幾口好菜好飯,而那種給死人吃就要擺成這樣的。
那丫鬟走了之後,我還趴在窗邊注視了許久,但並未像意料之中看見有鬼魂前來食用這盤飯菜。
師兄坐在燈下,看著桌上的飯菜發呆,我疑惑問道“這幾盤飯菜不可食,難道是下了藥?”
“並非”師兄語氣平淡“只是你看這桌菜是否有蹊蹺”
這…菜有八樣,葷素各一半,另外還附上了水果糕點,一共十三樣,其實論菜色確實沒有奇怪,而糕點和水果送上也算是正常,畢竟長夜漫漫,誰知道會不會等到半夜還睡不著就餓了呢。
如果說菜色沒什麼奇怪,那就只能從擺盤來看,這樣想來,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