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脈象全無,今日,竟又恢復完好,這…顯然是尋常人不可能而為之事”
我低轉眼眸,笑笑“幕離,我向你請教件事,若你把這事告訴我,我便告訴你,你想知曉的,如何?”
幕離靜立我身邊,今日陽光甚好,透過杯子裡的茶水,照在臉上,分外晃眼,半晌他才淡淡道“請教不敢當,只是屬下並不能保證小姐欲知之事幕離一定知曉”
我抬眼看向他,幕離顯然是對我想知之事心有戒備,緩緩點頭道“這是自然,不過這事,若是你不知曉,那我也只能再問問蕭玄,這世上除了你二人,我也不知要去問誰了”
他眉間一凜,與我對視一眼,眸中盡是疑惑,淡漠道“莫非是巫疆之事?”
我定定看向他“此事關乎於整座豐城人的性命,說不好,你我二人也逃不掉,還望你三思”
幕離不像蕭玄,他顯然對巫疆既愛又恨,這種複雜的情緒最終那人會選擇遺忘,所以我認為幕離有時候並非不知道,他只是不想記起,而我所說也並非是嚇他,即便大叔說我命不該絕,難保有意外,他也說天命是可以逆的,而且幕離也知曉我與蕭玄之間的尷尬。若非不得已我暫時還不想與蕭玄碰面,因為眼下豐城之事迫在眉睫。
幕離眯了眼,靜了一會,眼中參雜著複雜的情緒。許久才低聲道“你說吧”
我起身,往門口走著道“不知巫族可否有一種祭祀叫血祭?”
連日來的寒氣,被燦爛的光一掃而空,平日裡肆虐的風,如今好似敵不過這耀眼的光芒,躲在某處伺機而動。
這次他竟沒有思慮很久,低沉略有緊張道“確定是血祭?”
我扭頭沉著地點點頭。
幕離眼中瞬間沉浸了無數的恐慌與詫異,急忙對我說道“此事我必須與蕭玄商量一二,許多細節我已經不記得了”
我點頭目送他離去,連尋常一貫淡定波瀾不驚的幕離都恐慌。我心中困擾越來越多。
幕離剛走不久,便見著曦兒領柔煙來我屋裡,柔煙氣色嫣然不如在易莊好,我拉上她冰涼的手,疑惑道“怎麼?王公子待你不好?手怎麼這麼涼。等我找他算賬去”喚來曦兒給她備了個暖手爐。
柔煙忙道“與王公子無關,柔煙是念著公子”
好在今日醒來並未刻意打扮,覺著便利,直接穿著男裝,我笑了笑,故作風流“沒想到,本公子魅力竟比得過不染塵世的王公子。王公子莫不是在家一人感傷了吧”
她掩口而笑,眼睛卻不敢看我“公子就愛拿人家說笑”
柔煙此番回來顯然只是拿我當藉口,而目的到底是什麼還很難說,若說只為傅元勳根本不可能,她若是想與傅元勳相認,其實不必顧忌我。只當說自己看上傅公子,我這不能納她做妾,自然會拱手相讓,說不定還把他們喜堂一起辦了,但顯然她有難言之隱。而若像王小仙所說,柔煙身體這個魂魄不是她的,而是旁人,而恰巧這個人是傅元勳的小相好,那她所謂的難言之隱就會讓事情變得更加普索迷離了。
既然回來我身邊,這事我定是要弄清楚的,而她的難言之隱我隱約覺得好似和我有關呢。
送走柔煙,我顯然已經沒有多餘精力,只得靠在榻上看了會書,便沉沉睡去,朦朧裡,婧兒好似來過,還給我送來了藥,興許見我困著並未多打擾。
直到我再次醒來,紅綢簾幕微黃燈下,一抹熟悉的身影定定看著我,見我醒來笑了笑。
這才發覺身上被子又多了一層,師兄走到我跟前,掀開上面一層被子,扶我坐起來為我披了件裘襖,溫聲中略有呵斥道“這麼貪睡,藥都沒吃”
我吐吐舌頭“太困了”
他伸手撫在我頭髮上,低低沙啞的聲音像是春天微風拂過我的心頭,留下難得的靜謐和溫柔“昨日抱著你的時候,我才知今生若是失去了你,我會後悔一世,從前我沒有輕易許諾與你,並非不想,只是諸事還欠火候,經過昨日,才覺若非是你,今生我誰也不想要,這一世我只願與你一人,足已”
他平靜地看著我,眼光低眸迴轉,對我伸手道“你可願意嫁我?”
這一瞬間,我腦中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只有全身的血集聚到胸口,心跳聲蓋過了所有,拽在被子下的一雙手,早已將衣角緊緊握住,多好,師兄說今生只有我一人,我本該毫不猶豫將手放在他的手上。
但如今他不止是師兄了,當朝的四皇子,皇家的婚姻,豈能是全憑自己做主,若真是這樣,這宮裡又何來那些勾心鬥角血雨腥風,並非我不想,我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