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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丟掉性命。

春分那日,他正準備收拾行囊上路,城裡人卻相繼得病,且病情十分嚴重,只是七日之後,就會喪命,病因各不相同,他也沒法子,城裡的人越來越恐慌,甚至出現了騷亂。

他並非行醫之人,此處的郎中顯然也素手無策,他心中有數,這就是定數,比較這裡人救了他的命,他雖花了十年世間報恩,卻沒想到將他們又帶入了另一段恐慌之中。

於是他只能這麼辦,將所有的人都埋在一起,在來豐城大道路邊設了墳地,再用靈啟陣封住陰氣,如此藉著這些陰氣,護住豐城唯一出口,而他在豐城地下,花了畢生修為,開啟了華蓮陣,此處陣法,並非真正華蓮陣,而只是單純護住豐城,並告誡城中之人,不得入住城外,若有陰霧天氣也不得外出,且修書一封送給自己弟子,他便在豐城過世了。

他死後,豐城便恢復了安寧,城中之人便將他的話當做祖訓流傳至今。

但他並沒想到,自己死後竟沉在豐城地下,豐城人以為,這城是他建的,且豐城人的命是他救的,必然不能將他埋在亂葬崗中,於是把他埋在了豐城中心的地下,以示他在守護豐城。

於是他的魂魄便被自己開啟的華蓮陣封在了地下,至今。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夢裡,顯然是我是異靈體,也是個巧合,我在昏倒的時候,意外將他喚醒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華蓮陣雖然還作用,但靈啟陣已經沒人封印,陰氣外露,滿城陰氣,華蓮陣也在漸漸衰弱。

關於他說的那個豐城人的病症,我想了想這不就是從陸宅裡回來那些人的病症是一樣的麼。

靜了靜心,理了理思緒,才緩緩道“前輩,為豐城人賠上了性命實在叫人敬佩”

他看著我緊緊皺眉“我都說了莫要對我溜鬚拍馬”

我掩口笑了笑,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前輩先前所說這豐城人得了怪病,可是有查到蛛絲馬跡?”

他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撫了撫衣角,片刻道“我當年算卦的時候,並非是天災,而是人為”

就是說有人要這麼多人的命,但如此多人命,定也不是簡單的事,而且要去有何用?

“他們被巫族人詛咒了,而且是血咒,巫族人要人性命,自然是祭祀居多,到底為何我也未查清楚”

巫族不就是蕭玄那個家族麼?看蕭玄和幕離並非是逮人的模樣,沒想到家族竟是如此,難怪幕離在碧鳳山莊的時候說了那句話‘就算是這個族群消失在世上的最後一件東西’這話語之中雖有不捨,如今聽來好似更多的是解脫了,自然不管自己的族人到底是何等殘忍的人,終歸是血濃於水,他們既然是我的朋友,自然不會多說其他。

但說到祭祀,這便能與很多東西聯絡在一起,譬如在陸宅的時候,那天夜裡那些丫鬟把東西放在院子裡,還有那個白衣老頭召喚而來的女子,再者就是前幾天在城中子夜所見到那些踩著相同步子的鬼魂,這分明就是一個龐大的祭祀。

若大叔所說沒錯,豐城必定還是躲不過這場劫難,只是血族已經滅亡,為何血咒還能有用?

“前輩,我有個疑問還要請教於你”

他伸手道“說吧”

我恭敬點頭“前輩興許不知,這血族在十幾年前就滅族了,我雖對血咒並不瞭解,但一般咒術不都是需要人為催動才能啟動,血族既然已滅,那為何血咒還能有用?”

他婆娑著鬍渣,眉頭緊皺“你是見到了什麼?”

我坦言“不瞞前輩,城外已經有人建了屋子,且門就是朝西,我記得你也曾經說過,城外不能建屋子,且門定不能朝西,如果是這樣的話,便是‘請鬼’,靈啟陣多年未有人動過,而且,這陣法是一代代相傳,既然前兩次的人都按時來封印,前輩如此品德,你的傳人必定都是守信之人,必然會遵從師訓,一代代前來封印,而且中途只是相隔四十年,相比前一任的人並未過世,如今想來,阿瑤覺得,其中定是有人故意而為之,而這祭祀…必定有其目的,這目的,顯然是見不得光的”

大叔深深注視著我,眼底掩飾不住的清冽之氣,也是難得見到他如此認真一面,竟不覺得這一身打扮和滿臉鬍渣邋遢,沉默又沉默,不住在審視我,終於在我快扛不住的時候,才幽幽道“丫頭,此番我若送你回去,你可能守得住豐城?”

聞言我不禁挑挑眉,顯然他這是來跟我談條件的,他並非是在問我能否守得住豐城,而是要我去守豐城人,但此前他為了豐城送了性命,我自然是不能輕易答應他,若是豐城守住了,我也丟了性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