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趴在被子上好像隨時都能入眠的樣子“自然是易雲笙那了”
“你這麼久都呆在那裡了?他是不是很嚴重”
他勉強開眼睛“婧兒姐姐抱了我一個時辰都不願意鬆手,我都沒機會碰到他,再後來一個時辰婧兒姐姐就看著他發呆,要麼就一直對著他說話,說個不停,我去尋思看著什麼她就把我抱走,最後我沒辦法只能幻形才有機會看上幾眼”
“早該幻了,那你可是查出來什麼了?”
啾啾打著呵欠“他身上的紋暫時被壓制下去了,我費了些力氣才看到的,那身上確實是迷煞陣沒錯,那個陣形成的紋路就是毒所遍佈的地方,他的身體其實就是一個毒/藥的子體”
“照你這麼說。這個毒/藥還有本體?”
“確實,子體不能離開本體時間太久,所以應該就在這個莊子裡,要找它還要費些力。本體若是可以掩藏想找也不簡單,本體找不著,想解子體的毒幾乎不可能的”啾啾此刻趴在被子上,燭光照在他的臉上,幽深的眸子裡一陣凌冽“阿瑤,莫要再信莊主,這個毒即便他解不了,只要他不想讓你解,你就算此生都耗在上面都不可能解得了這個毒”
啾啾很難認真說出這般耐人尋味的話,此刻的他讓我有幾分陌生“易伯伯果真有事瞞著我麼?”
“或許你可以說他從來就是想利用你”說完他打著呵欠“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再說”
啾啾是睡下了,而我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啾啾自然是沒有理由要騙我,起初被下藥的事情我只當是管家做的。一直不願意相信易伯伯對我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若啾啾說的是對這的,那麼起初易伯伯請我師傅來之前定是請教過很多人關於這個陣圖的事情,只是個迷煞陣一般修為之人恐怕是見都未曾見過,少數知道的人恐怕也會像幕離般說這迷煞陣只是個傳說。
再想想起初易伯伯讓易雲笙帶著師父的女弟子一起來也是有目的的吧。
一來或許是想讓師傅常住靈風山,二來麼,若是易雲笙賴上的是我,我見到易雲笙毒發是遲早的事情。這樣順理成章是我師父的愛徒,師父定然是會盡心盡力配合解毒。
那日,我去見易雲笙其實不是湊巧撞見他毒發,而是管家刻意沒有阻止我,若易雲笙毒發有這麼危險,每月十五定時有人專門看守。而不是隻由著他一人毒發致昏迷管家才出現,這一切只是因為師父沒來,形勢緊急所以才故意讓我見到易雲笙身上的那個印記。
表面上讓我有種以為是自己催動毒發而內疚,從而對迷煞陣的破解更會加倍用心,但是易伯伯並不相信我是完全不瞭解得。所以故意派管家在秋梅做的棗糕裡下藥,夜裡的時候來將我喚醒,問清楚我到底知道多少。
這樣串起來就完全說的通了,完全驚訝於自己的猜想,這樣的想法,讓我對自己所處的環境非常不安,此處都是易伯伯的人,易伯伯若是急了走險招,我肯定是逃都沒地方逃。
介於有了逃這個念頭,我想認真仔細勘察下莊子的地形,興許必要的時候能用得到,於是下地穿鞋,麻溜出了門。
小心關好門,發現師兄的屋子燈還亮著,於是躡手躡腳走過他的門前,雖沒練過功夫,我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師兄也沒發現,一切進行的很順利。
於是我在暗自竊喜師兄都沒發現,別人肯定也發現不了的時候,但是背後一聲低沉沙啞的聲音,打亂了我的步伐“去哪?”
師兄那本就沒有什麼溫度的桃花眼,在夜色裡,陰鶩凜冽的直視著我,瞬間把我帶去了寒冬,心虛假裝略有驚訝“師兄啊,你還沒睡啊,我…口渴,房裡沒水了,去樓下拿水喝”
師兄指著自己房間的窗子“我燈還未熄,你怎麼就知道我歇息了”明擺著不給我臺階下。
“師兄你膽小嘛,夜裡睡覺不熄燈也正常的,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不給我臺階下,我就黑你。
師兄不怒反笑,這個笑容在黑夜裡就像開出的一朵惡蓮,肆意的張狂,讓人恐懼。
他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我慌張看著他,撞上了清冷幽深的黑眸,他的臉離我越來越近。
這一次我確定不是在夢裡,因為我還在不停的呼吸,而且越來越急促,師兄如惡蓮般的笑容讓我有種自己彷彿置身地獄的錯覺。
我又能清楚感覺到他的呼吸灑在我的臉上,這一次腦海裡迴盪的都是自己的心跳聲。
我從未知道一個人的笑,可以這麼讓人煎熬,乾脆閉了眼,要殺要剮反正我是逃不掉了,乾脆給個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