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願意放下心中的執念願意為師兄做幕僚已經算是讓他背棄自己了。
暗暗攥了手上的拳頭。師兄若不救,我一定要救,不管師兄是否需要蘇墨辰了,我只當為這個朋友。
薛曼青自始至終都沒有料到蘇墨辰寫這段子還有其他目的,畢竟是女子,雖說有些膽識年紀還太小,能想到的自然不如在朝中翻滾了這麼多年的蘇墨辰來的深,想想早些年,我也不過就是個從未涉世的無知之人。
現在想來自己如今對任何事都能這般通透也要歸功於師兄,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若是說薛曼青年紀太小想著事情不如蘇墨辰那般深入,那麼蘇墨辰也還是不如相爺老謀深算。
京城不大,雖是天子腳下,但沒人不會畏懼威高權重之人,相爺定當是居於位首,一品軒老闆再有能耐,背後不論是誰撐腰,都不敢在丞相面前耍心機。
朝堂之事平息之後,自然是不會放過造謠壞他名聲之人,此番好似是丞相親自造訪了一品軒,聽聞那一品軒的掌櫃幾乎是跪著挪到丞相面前。
丞相只坐著面上平靜地把玩拇指上的扳指,還沒說話,那掌櫃幾乎要尿褲子,他怎麼會想到小小段子惹來聖旨和丞相大人。
身後的管家厲聲呵斥“快說這段子是從何而來,敢壞我們家老爺的名聲,你有幾條狗命”
掌櫃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話都說不清楚,只一直重複讓丞相饒命。
丞相揮手止住了管家,慢聲輕語道“羅晉,怎麼能這麼說話”說罷便起身扶起掌櫃,面露慈色“你這店說起來幾位殿下也是常來,老夫不過偶有閒情也就來品品茶聽聽段子而已,前些日子那段子就連皇太后都愛不釋手,這眼看著太后的壽辰又要到了,老夫不過就想尋得寫段子的那位高人,給皇太后備些特殊的段子賀壽之用,你呢,莫要驚慌,到時候若是段子選好了,正巧就在你這一品軒裡挑些人”
聽聞丞相做事也是不折手段之人,此番這般謙和,竟叫人有幾分猜不透,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未能讓掌櫃就此放鬆下來,這京城第一店的掌櫃也不是白當的,店裡也沒少招呼過達官貴人, ;各色都有,若是沒有幾分眼見怎麼能把店打理這麼僅僅有條。
自打蘇墨辰的段子火了之後,辱罵丞相的聲音也是越來越高,伴著生意的同時,他心下也是有幾分顧忌的,但聽聞相爺從來不造訪街市,還存了一絲僥倖,在猶豫之際,皇上的聖旨也到了,不得已硬著頭皮繼續收錢。
只是沒想到風波已經平息,此時心中的石頭剛落地,丞相就找上了門,雖說一個白臉黑臉唱的真真的,掌櫃心中其實也在不住的掂量,要不要把蘇墨辰供出去。
丞相這條件說的真夠誘人,他分明就拿著為太后賀歲的名頭與掌櫃做交換,一品軒雖再京城響噹噹,若是能借著皇宮再攀高,日後可謂是名利雙收啊,但左右衡量,雖說為太后賀壽這法子名利雙收來的快,但若蘇墨辰能應允,反而能長久保持一品軒的名和利。
一番思量之下,掌櫃不敢斷然拒絕丞相,卻又不想捨棄蘇墨辰這個搖錢樹,而且雖說蘇墨辰在宮裡這麼多年沒有混個一官半職,但卻和各位皇子相交甚好,而且傳言皇上也對他分外特別,這朝堂之事他雖未親眼見過,但怎麼說自己檯面上的段子也聽得不少,皇上為何對蘇公子特別而卻又沒有給他一官半職,這之中的事難保有蹊蹺。
兩邊都不能輕易得罪,並不是怕丞相才無法開口,實則是此事真的不能輕易斷定。
丞相見掌櫃再三沉默,也不急不燥,轉悠著扳指的手頓了頓,眼底掠過地上,低低道“也罷,此等也算是大事,就容你考慮幾日”
掌櫃一聽,喜上眉梢,心想能給他考慮,這事就有緩和的餘地,趕忙磕頭“謝過大人”
只是丞相隨後莫名又沉聲“只是太后這壽辰容不得耽誤,你且要想好了”
這話是在警告掌櫃,我不是給你機會,而是讓你自己好好善後,但時間還不能太久,否則定當是以延誤太后壽辰之罪論處,而那人你想不想供出來,都得供。
掌櫃當即腿又軟了,本以為丞相真的如面上這般溫潤,這下真真是急壞了掌櫃,連連磕頭稱是。
而我為什麼會知道這麼詳細,是因為此時蘇墨辰的兩個小跟班,從一品軒小二口中聽來的,二人一站一跪,演的極為誇張,不過興許就是因這浮誇的動作還真是有幾分叫人身臨其境。
蘇墨辰此時靠在湖邊圍欄,手中是大小跟班帶回來的信,其實若是平時,丞相想找到一品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