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不開眼,輕笑道“哪有人事情做了一半又後悔的”
風起雪湧,鬢角的髮絲被一陣風帶起,擋在我和師兄的眼前,低低道“我不過就想知道些事,做做戲,本來還擔心這戲會不會被看穿,擾了這麼多人的好夢,這戲不真也得真”
師兄直直看著我,眼底波瀾不興,勾起嘴角“恩,有幾分樣子了”
我與師兄一同進了柔煙的房間,此時夜筠抱著柔煙,易雲笙正在替她包紮,地面上的血跡不多,我暗自審視了她全身,好在只有手臂一處有血跡,柔菸嘴角蒼白,微光之下看不出臉色,眼睛不住掃著四周,顯然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額間不住有冷汗滲出,婧兒則披著衣服,替她擦汗。
夜筠見到我,只一瞬,與我交換了眼神,認真道“二位公子”
師兄不急不緩慢聲問道“可有查出何人所為?”
夜筠小心把柔煙放在婧兒身上,起身道“那人跑了,不過交手的時候,他身上掉了這個牌子”
那是隨著衣服一起偷來的,這是個木牌,刻著春滿樓幾個子,牌子有些年月了,邊角磨得厲害,好在字跡十分清晰。
我緩緩走到柔煙跟前,蹲下,關切道“想不到柔煙你離開了春滿樓,慶娘都不放過你?”
第二百一七章 謀士
第二百一七章 ;謀士
寒風吹著枯枝亂顫,細雪落在枝頭顯然已經結成了冰,風聲並未隨著大雪漸停而減弱,吹過窗子,發出的聲音如同鬼哭狼嚎。
這對常人而言並未有何懼,但若是做了虧心事之人,自然是另當別論。
柔煙唇齒之間不住唸叨著什麼,低垂著眼眸,目光驚恐不定。
易雲笙包紮好傷口,起身對我和師兄道“柔煙姑娘受的不過是皮外傷,興許是被嚇得才會這般驚慌,一會我開些安神藥給她服下,明日就會好,二位莫須擔心”
師兄與我交換了眼神,他自然知曉我要做什麼,怎麼能放過如此大好機會套話,安神藥也得等我把話套出來再喝,師兄只是輕輕眼底一抹精光掠過我,便招呼易雲笙去了外廳。
婧兒與我自小到大,膽子比我大多了,光是我皺皺眉她就能知道我哪裡不舒服,遂也點點頭,放下柔煙,起身出去。
屋裡只剩下我和夜筠,還有柔煙三個人,微弱的落地長凳閃爍不定,我抽過夜筠手上的木牌,放在柔煙眼前,定定看著她“柔煙,你可是看清楚了,這是春滿樓的牌子不假”
這時她才微微顫顫緩神,本是俏麗瑩亮的眼眸此刻黯淡無光,好似天寒地凍的黑幕之中迷失了方向。
眼底一暗,顯然她現在這樣子,我再怎麼逼她,都不能讓她在無助六神無主之中問出個所以然。
為自己的魯莽有些懊惱,她若是真的不願意配合倒也罷了,倘若被嚇得痴傻了,這筆賬怕是王小仙要跟我算到底了,我倒是無所謂,師兄如今大事不管何時都不能被打亂,若是真的連累到他怕是又會惹的一團亂。
伸手握住了她緊緊抓著錦被的顫抖不已的手,落入手心的溫度,果真如想象中那般刺骨的涼。頓了頓,聲音儘量輕柔道“柔煙,莫怕,有我在呢”
燈火映照在她清淡素妝的面龐。我一直不停低低柔聲安慰,好在不久之後,被我握著的手終於有意識地動了動,接著眼睛也慢慢恢復了光澤。
不管柔煙體內這樣鬼魂是誰,我估摸著多數是被人發現了她的身份,而被利用了,若是刻意安排,派到我身邊也不會是這樣一個膽小又容易慌神的姑娘。
她抬眼詫異地看著我,仲怔了片刻,忽然哇地就撲進我的懷裡哭了出來。哭地實在是有幾分驚天地泣鬼神的架勢。
夜筠朝我別有深意地笑了笑,我則是一臉無奈地回了她,本就是深夜,寒風一直呼嘯不止屋外的吵雜聲越來越小,遠遠聽見易雲笙說是已經沒事了。讓他們都去睡覺,我轉頭對夜筠道“出去告訴秦公子,就說我在這陪柔煙,讓他們都早些回去歇著”
夜筠點點頭,便輕聲出了門,這時我懷中的柔煙哭聲漸笑小,後抽泣著離開了我的懷裡。她低垂著眼眸,低低道“多謝公子”
我眼眸一亮,柔煙清醒了,心上一塊石頭也就放下了,低頭看著她,幽幽道“可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柔煙又抽泣了幾聲。搖了搖頭。
此時夜筠又敲了敲門,走了進來,我和她對視了一眼,告訴她莫要忘了自己是待嫁小姐,夜筠倒是有些無奈。勉強點了點頭。
柔煙看了看夜筠,鬆開我的手,對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