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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皇上給了他們一條生路,但是在這路上卻走的生不如死。

薛曼青果真是醒來了,但身子已然大不如從前,好在她練過些功夫有點底子,起碼看起來並不如病危的人。

車裡坐著累了還會時而趁著蘇墨辰發呆打瞌睡時候,掀開窗簾伸手接過熙熙攘攘落下的雪花,落在她纖細如玉的蘭花指上就剩下透明的晶瑩。

薛曼青興許不知道,只是在她轉頭之際蘇墨辰已經睜開了眼,用萬般無奈的柔光將薛曼青的一顰一笑記在心底。

蘇墨辰醒著的時候,不常露出這些表情,只有他覺得心累了,無法再笑下去的時候都會裝著犯困。

多數時候他們都會在車裡談笑風生,說著到了離落谷兩人要如何開始新的生活,每到這個時候車裡的歡笑都會感染到一向淡漠的蕭玄。

薛曼青從始至終都沒有問蘇墨辰是怎麼把自己救醒的,只是薛曼青也時常在蘇墨辰犯困的時候會發發呆,至於她想的什麼我也是看不透徹。

我怎麼也想不到,本是很簡單相愛私奔的事情,落得今日這樣的地步,蘇墨辰在不在朝中為官,他們好似都無法再回到那段無話不談的時候了。

這也是歲月變遷裡的無情。為了維持各自心中的平衡,他們只有犧牲掉一些,興許才能無怨無悔地生活下去。

直到巍峨的高山落入眼前。這一片別樣的桃林一如我來時的模樣,桃木清香怡人,掃開了兩人一路的疲憊和糾結。

薛曼青輕快的走進桃樹林中,陽光溫和,花瓣隨著微風簌簌落下,一層層覆蓋再地面上,成了自然花瓣的小徑。花瓣猶如白雪飛舞,她笑盈盈轉頭看去。蘇墨辰一步步跟在她身後,看著他蹦蹦跳跳,眼中淨是寵溺。

她呵呵笑著轉了幾個身,停在他面前。點腳想要摘得他頭頂的一朵盛放極其優美地花朵,只是夠了兩次依舊只是指尖與它擦身而過,他抿嘴淺笑伸手抓住枝頭的花,摘了那朵,放在她耳邊,滿心歡喜地欣賞了片刻“人比花嬌”

薛曼青靜靜地看著蘇墨辰,此次她並沒有往日的緋紅,而是就這麼靜靜與他對視,眼底盡是微光閃爍。知道蘇墨辰低頭撫上她的柔軟,絲絲冰涼觸碰上溫熱瞬間化在了各自心底。

樹影也隨著他們跳躍不安地心擺動不定,這一吻。我想著若是一直下去,興許就能到天長,到地久。

只是,薛曼青忽地臉上一抹痛色,隨即緊皺著眉,在唇角相觸的地方。留下了一滴豔紅的血,蘇墨辰眼底一沉。陰鬱之氣充斥整個眼眸,抱起了薛曼青就朝屋裡走去。

不知為何,就在他們剛踏入這陣裡的時候,我似乎感覺到了在什麼地方有東西已經再更變了,難道真的住在這陣裡的有情人永遠都得不到相守麼。

薛曼青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她只是好像受寒發燒之後說胡話一般,留著汗不停地叫著蘇墨辰,面上十分痛苦。

蘇墨辰只是靜靜地在旁握著薛曼青亂動的手,放在手心,他手腕處包著一道紗布,興許是太匆忙,紗布歪七扭八還有一點觸目的殷紅。

直到夜深,薛曼青才平靜下來,蘇墨辰甚至不敢伸手試她的仁中,目不轉睛地看著床上安靜睡著的薛曼青,直到看見她心口有力地起伏,才沉沉地鬆了口氣,這種小心翼翼的樣子相較於往日他的瀟灑,實在是叫人心疼。

此處是禁地,蕭玄送過他們之後便離開了,留下一句:過些日子幕離回來,就連夜出了谷。

蘇墨辰知曉幕離是師兄身邊醫術最好的,在他心裡對師兄已經不是簡單一句感謝就足夠的,所謂患難見真情,所說他平日多數也是獨來獨往,與人逢場作戲沒有幾個真的能交上心的,而他並未與師兄在此患難,但人心就是這麼容易被收買,特別是萬分無奈的時候。

我一直帶著師兄想要利用蘇墨辰的心思來看待這件事,但現在想來,我雖不知曉蘇墨辰與師兄年少時候有多少交集,但從蘇墨辰簡單的言行之中看出他對師兄的信任,蘇墨辰與師兄相比較,興許就輸在了這一身霸氣和權位之上,聰明如他,也許和我一樣知曉師兄的心思,但他依舊這般信得師兄,他們之間定也是有真的情誼在其中的。

其實師兄在我心底和皇上的影子微微重疊在一起,不僅僅是他身上散發著的王者之氣,甚至行事言語的方式,若是皇上是得不到的人就會棄之,且不得與旁人用之,興許師兄也是這樣的,而且師兄的本事遠遠不需要萬事為蘇墨辰想的周到,顯然也就是為那些曾經難得的年少的情誼吧。

薛曼青醒來一切如常,她依舊對自己的昏迷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