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會忘了你,我怎麼可能會把你忘了,這個世間我在心底唸的最多的也是你的名字,眼前一直有個你在對我溫柔地笑,記憶裡最深的確是與你談笑的日日夜夜,從前的我即便是在孤獨的時候,從來就會覺得就應該是這樣的,但自從習慣心裡有了你,便是隻有牽著你的手才能抑制困在喉間的那一抹苦澀。
忽然間與師兄相遇過往的點點滴滴,全部湧在心頭,淚水漸漸打溼了衣衫,掛滿了臉頰,就因為這裡是家,有孃親在的地方,我可以肆意不管旁人的眼光,盡情地想著你,我從來不知曉,原來光是想著你,就會心疼,疼到淚水不住地湧出來,原來唸著一個人的時候,竟也會這麼疼。
沉沉地睡了一夜,甚少醒來的時候,被子完好地躺在身上,興許真的是累了沒有力氣翻騰,總之這清新的陽光熟悉地照進腳踏上,嘴角不覺上揚。
曦兒在門外備著早飯,敲了敲我房門,若是換著以前婧兒,定是直接就開了門問我何時起床吃飯,想到這,心底又是一番五味雜陳。
用完早飯,誰也沒去見,便獨自一人把自己鎖在了裡,我喜歡盤旋而上的階梯,樓上有間可以曬到太陽的屋子,沒到冬天陽光甚好的時候,便會一人燃了爐火,照著陽光,分外暖和,天窗透著陽光帶了微微的寒風,空中沒有云浮過,雪隨著寒風灑落進來落地我身上零星點點的雪花。
站在閣樓可以看到孃親的院子,這裡的安靜一如從前,我還記得時而有曼妙身姿的姨娘,扭著水蛇般的腰姿穿行在孃親的院落裡,我打從心底不喜歡看到她們,因為每次她們一來一去,孃親的心情總不會好,見著我還會強顏歡笑。
眼看過兩日便是年關了,不少侍從上上下下打理著院子,修剪樹枝,修葺圍牆,忙地不亦樂乎,寧伯不時帶著兩個小侍從搬著年貨往各個姨娘的院子送去,偶爾路過我院前,便會不自然地停了步子,不知為何,他就是知曉我會在閣樓上,只是一眼就看到了我,便於我笑笑,恭敬鞠鞠躬就離開了。
這個家裡的一切,原來並不是只有我熟悉他們,他們也和從前一樣掛念著我。
午時,孃親便命人來找我,說是去祠堂給祖宗磕頭上香,便隨著去了,路上遇見了從孃親那出來的六姨娘。
六姨娘是所有姨娘裡我看著還比較歡喜的一位,她並非是自願與爹爹在一起的,算是被逼的吧,所以孃親一眼便相中了她,這麼多年培養,給她分了很多家務事打理,難得她也有這個天分,算是做的井井有條,平日裡穿著打扮也並不花枝招展,興許就是這樣孃親才會願意放手給她管事吧。
姨娘見著我便主動熱乎上前,拉上我的手,笑道“大小姐,可算是回來了,夫人日日都盼著你回來,去年過年還見著她向你忍不住都哭了”
我便輕聲道“勞姨娘掛心了”
此刻她拉著我的手忽然一沉,我低著頭能看到她另一隻手中的幾根銀針,心下一緊,疾步閃身躲過,本以為躲過了,沒想到,還是被針扎到了一個,手臂瞬間疼痛不已,忽然一襲黑衣飄到我眼前,帶來一陣濃郁地梅花香。
蕭玄站在我面前,長劍出鞘,再我眼前閃步上前,劍斜斜地把六姨娘手上的針都打落在地,而姨娘快速抽離蕭玄,從懷中抽出一把閃亮的端到,快步上前竟與蕭玄的劍糾纏在一起,我不知曉六姨娘何時竟有這番功夫,不過好在兩招之後,蕭玄長劍把短刀打落,劍指在她的喉嚨處。
我急聲叫道“蕭玄慢著”
蕭玄的長劍一頓,六姨娘便大笑不止,蕭玄拿了一張我身邊跌落在地的符紙貼在她身後,瞬間她就暈倒在地。
我揚眉“她被人控制了?”
因為沒有見著鬼魂,所以肯定不是附體,那必定是被人控制了。
蕭玄在姨娘後腦處抽出了一根很長的銀針,淡淡道“是異域控術”
此時夜筠也從上面落在地上,焦急地看著我的肩膀“有毒”
說罷便點手把我肩膀的穴道封鎖住了,拔出了插在我肩膀的那根銀針,目光冷清道“竟下殺手”
這人是想要我的命,而且已經把人安排到我家來了,看來是必定想要我死了。
抓著蕭玄的手臂,輕聲道“這事別告訴師兄”這些人必定要我的命來擾亂師兄的心思,如今年關,宮裡肯定一團亂,關鍵時候,師兄不能分心。
蕭玄頓了頓,知曉我的心思,看著我的臉沉沉地應了聲“嗯”
這事孃親急急忙忙從院裡趕出來,看著一地的狼藉,又看著暈倒的六姨娘,左右掃了一遍,對著寧管家冷聲道“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