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手上所有事都做完,這幾個月衣裳圖案更替也安排妥當,我才想到蕭玄和夜筠,沁宜已經離開不少日子,他們都沒有回來,師兄似乎也從不在我面前提及他們,這讓我心下有些不安。
這日找師兄的路上,便見眼前有一身材姣好的碧衣女子,從對面含笑走來,眉眼之間俏麗可人,姿色尚好,曦兒因刺繡的事這幾日都不在府裡,我不喜歡別人伺候,便自己一人在府裡來回走動,如今她出現在我眼前,顯然這是要來找我的。
這女子衣衫飄飄,若是我沒看錯,這衣裳是我鋪子裡剛上的一款最貴的料子,那女子對著我笑道“樂小姐店裡的東西真是不錯,我挑來選去不知道穿哪件好,便挑了件最簡單的,不知有沒有傳出樂小姐設想中的效果。
沒錯,這件衣裳的料子,絲綢與木棉都是用了最好的,當初織出來的布我摸著手感實在是太好不過,於是沒捨得在上面做刺繡,便做了個別樣的剪裁,外面配上披肩上面做了最簡單的繡紋,若是論顯眼,其實這件衣服確實是最樸實不過,沒有金色銀線的鑲邊,也沒有華麗色彩在上面映襯,只有簡單不過的線條,但這位姑娘卻是不止是看中了這件衣裳,好似還穿出了它最該呈現出來的樣子。
這樣也算是小小的知己,便笑道“論姑娘的身姿,這件衣服似乎是為姑娘量身定做的,能讓姑娘穿上這衣裳自然是我的榮幸”
她掩口嬌笑“公子說的一點也不假,樂小姐果真是喜歡這樣的”
“公子?不知姑娘說的是?”我不記得在落成遇到過什麼公子。
那女子趁我不在意的時候,從袖中拉出了一段絲綢,將我綁在身上,貼近她的身側,一隻手挽在我的臂膀上,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兩個女子親密地挽在一起,其實我卻被她綁得動彈不得。
掙扎道“姑娘,我與你恕不相識,為何…”
她低低貼近我耳邊掐斷了我的疾呼,沉沉且甜糥道“噓!我沒時間在這和你解釋,公子說了想要回那二人,就隨我走一遭”
“哪兩個人?”不管是不是願意跟她走,我都已經在她手上,不走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她興許不想節外生枝,畢竟雲府最近戒備也算是森嚴,若是驚動了旁人,那肯定又是一番惡戰,但我必須知道她口中說的是誰。
她手中掏出一粒藥丸,放入我口中,逼我吃了下去,藥入喉嚨,就像是萬隻蟲子在喉嚨中爬行,癢地我一直不停咳嗽。
這時握著我手臂的手,微微一頓,另一隻手指在我背後點了幾處穴位,而後她歉歉道“哎喲,吃錯了吃錯了,來來來,換這個”於是我口中又不情願地多了顆藥丸,這次倒是沒有什麼異樣,只是當我想說話的時候,才覺自己發不出聲音了。
那女子對我調皮地眨眨眼“忍忍,到地方就自動解開了”
在外行走了這麼些日子,我從中學會了不知是跌宕起伏,更多的是習慣了與不明人相處,若是有意找我麻煩,要我性命的,不會這般冒險前來找我,也不會對我這麼溫柔,可見找我的人並不想要我的命,或者暫時還沒想要我的命。
她在旁帶著我往外走的時候,遇見不少下人,從她握著我的手臂越來越近的感覺來看,其實她自己也是不如面上那麼淡定,我卻平靜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含笑。
她貼在我耳邊低聲道“夜筠和蕭玄”
這是在威脅,夜筠和蕭玄這麼久沒出現,我就感覺不正常,但想著他們那麼有本事,而且兩人遇見事情很能冷靜應對,不可能會出意外。
沒想到還真的出了意外,畢竟就像他們說的,大漠這樣的氣候即便是在高本事的人,在這漫天黃沙裡,也有可能丟了性命。
心頭一緊,轉頭瞥見了她一抹得意的笑容,我完全可以想到她此時很有可能在對我說謊,但轉眼就已經從側門走出了雲府,坐在了馬車裡,我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
其實知曉我被人帶走很容易,我出門都會與義管家交代,若是義管家沒見到我出門,我又平白無故消失,那必然是不正常的失蹤。
至於去了什麼地方,眼下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若是要我留下什麼線索,那也是不可能的。
其實顛簸的路上那個女子並沒有與我多說其他,而我發不出聲音自然掙扎也不能問出什麼,便閉著眼聽著她飄得很遠的歌聲,搖搖晃晃中想到了唯一有可能這般對我的只有柳晟奕,只有柳晟奕才刻意不會給我傷害,還很有找我去見他的理由。
想到柳晟奕,便想起前些日子與師兄因著他冷戰了些日子,如今我便要被帶到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