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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也是我萬萬沒想到的,孃親和柳晟奕還有興致盎然的夜筠居然打起了牌,留著我和蕭玄在旁乾瞪眼。

孃親眯著眼想了許久才丟出了手中一張牌,丟牌的時候,分明眼睛不時撇向蕭玄,蕭玄雖沒有參與打牌,但不時碰碰鼻子捏捏耳朵也是忙的不亦樂乎。

夜筠向來還算是個明事理懂事的女子,但雖說大咧咧的女子也有可愛之處。我卻不曉得她打起牌來竟也這般較真,每每孃親瞥眼看向蕭玄的時候,她都會嚷嚷著“不帶你們這樣的。這銀子馬上就要輸光了”

孃親則是不緊不慢又死不承認“手藝不行得回去多練練”

這話激得夜筠火冒三丈,礙於孃親是長輩不便發火又從兜裡掏出幾顆碎銀子,咬咬牙狠狠道“我就不信了”說罷還恨恨地瞅了蕭玄,蕭玄則雙手環胸,面上依舊沒有表情,但能看出眼底有了絲絲笑意。

其實碎銀子對他們而言根本用不著咬咬牙才能掏得出來的錢,但興許就是這樣的氣氛才值得斤斤計較。也興許只有斤斤計較了才是真的把對方放在心上了。

柳晟奕一直含笑不語,夜筠也一時忘記了彼此之間的顧忌打的熱火朝天。

我將彼此的歡喜落入心間。這溫和的氣氛雖然短暫興許只會停留在這一刻,就像煙火一般燦爛輝煌只是在綻放的那一刻,然後就轉瞬即逝消失在凡塵之中,但那些美麗卻是最叫人痴迷又難以忘懷的。所以有些東西興許只合適瞬間的美,有過曾經那就足夠了。

不顧過去,不思將來,只留在這一刻,我看不懂他們之間打的是如何打牌,也沒想看懂,最終在這融合的氣氛裡,迷迷糊糊又睡著了,到底他們最後誰贏了。誰又輸了,各自新年有沒有許願,又許了什麼我全然不知。

但在我心底迷濛間好似看到了那個溫柔如玉又不失高貴威嚴的男子。他迷醉的笑顏比那晚最美的煙火還要璀璨,不自覺伸出了手,撫上那微微清瘦的臉龐的時候,鼻子微酸不自覺就流下了兩行思念的淚水,糯聲委屈問他“你這麼久也不來看我,可是夢裡卻還怪我沒有想你。我只是怕想著你的時候就會流淚,但是哭多了又怕你會嫌棄我。你要我怎麼辦,你到底要我怎麼辦呀”

朦朧裡我盡情釋放著自己的委屈與思念,對著念想裡清瘦的身影胡亂訴說著心中的話語,好在他立刻附身抱住了我,我似乎覺得自己只有在那溫暖的懷裡才能安心入睡。

夢裡勾著嘴角想著這樣就夠了,即便是念想裡的他陪著我到了新年,那也是他。

第一天,雪停放晴,揮散了一連多日的陰霾和溼冷,但雪後的晴天卻也有諸多不便,譬如屋簷不住地又水滴落,腳下不小心就會沾滿泥水,但這些也不礙於人們迎接新年的喜氣。

一早在此起彼伏的炮竹聲中迎來了新年,曦兒嚴格遵從梅城遺傳的老規矩,想必之前認真地從別處受教過。

吃過三果才能說話,開口第一句必須要吉利,起床先扣第衣服的一個紐扣,隨後要慢條斯理將所有紐扣順利扣上,寓意著年年順。

在我記憶裡從未有過穿大紅色衣服,即便是往年都沒有為了添喜氣而特別穿過大紅衣,今年這一身是孃親為我做的,她說這輩子不想只有待我出嫁的時候才見著我穿紅妝,那她今後見著紅衣興許就會想著我哭出來。

於是我腦中忽然浮現姨娘們的衣著好似不是大紅就是大綠,為了孃親今後莫要天天都哭,才咬咬牙應了下來。

換了衣裳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多少有些彆扭,但又好似有幾分熟悉感,只是朦朧裡的印象,揮之即去,曦兒特別為了梳了個簡單精緻的髮型,待妝發都整齊了的時候,我終於知曉這種彆扭是從何而來,這分明就有種新娘新衣的感覺。

曦兒則掩口笑我自己平日素色穿多了自己一時間不習慣而已,但在扭捏之間還是走了出去。

誰知迎面而來便是我最不想見到的柳晟奕,他這一襲紅衣,果斷讓我更覺得彆扭,然而他見著我這一身衣服的時候,眼中毫不掩飾的驚喜與差異,幾乎是楞了半晌直到曦兒喚他進屋,他才緩神,上下仔細打量我“我從來都想象不出你穿紅衣的樣子,因你對我說過這輩子都不會穿,我本怨著你投胎轉世,今日著實是我最歡喜的時候”

我則是被他忽然突然起來沒頭沒尾的話攪得不知道要說什麼,便淡淡笑道“新年第一面不都是應該問好給壓勝錢麼?”

柳晟奕微微一愣,隨即釋然輕笑著從袖中拿出一個血紅的玉鐲“日後見著臁�攔鵲娜酥還芊願饋�

想必這玉石就像他一樣重要,他知曉我會去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