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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遠去的雷聲,和越來越小的冤魂的叫聲裡,他消散在我們的眼前,只留下一張空白的符紙。
我跑到蕭玄身邊,蕭玄乾裂的嘴唇蹦出一句話,當時我就被覺得自己被雷劈了“你方才是想自己逃走,留下我給這鬼魂享用麼”
枉我一心救他,真是好人不能做,這男人不僅小氣,還很小心眼,又假裝冷漠,一點都比不得子墨。
想到子墨我又一臉哀傷,興許蕭玄見我難過的樣子,覺著我是自己覺得對不起他,遂安慰我說原諒我了,我更是一臉哭笑不得。
問及蕭玄怎會如此嬌氣,睡幾天石洞就生病不醒,蕭玄則是一臉正色說他被人下了咒。
我此前在靈風山看的師父給的書裡見過咒術,問及師父,他直說這種咒術都是需用等同的代價實在自己想要的陣法,這咒術現今已經是道學裡的禁術,讓我知曉便罷。遂問了蕭玄咒術同下咒是否一個概念。
蕭玄說”下咒是巫疆之術裡的密禁,一般外人也是無從得知的。至於你說的咒術,應是你們道學裡佈陣的法術吧”
“為何對你施咒?”這是我腦子裡第一個蹦出來的疑問。
蕭玄抿嘴“樂小姐,這事你不知為好”即使這般憔悴,氣勢卻也未減半分“方才莫不是你的符咒碰巧打斷了他們的法咒,我定還是會繼續躺著,此事就同方才你逃走一筆勾銷吧”
我內心感覺有千萬只爪子在撓,卻不能找蕭玄來撒氣。
蕭玄“成功”轉移了我的注意力,我也沒在繼續追問他被下咒的事。
初出山下就捲入了這麼複雜的事件裡,現在我唯一的心願便是早些解脫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同蕭玄的關係緊存在於這清水鎮的鬧鬼的事件裡,清水鎮之外的蕭玄,我理應不需要知曉更多。
這是孃親教我的男女有別,雖然我平時同男子也是大咧咧從未注意過禮節,一旦較真起來也甚是彆扭。
我也曾想過,是不是我一心想著找到子墨的關係,才沒有把這些事情掛在心上,而且最近我越少念著子墨了,自從不做夢,子墨就好像未曾出現過我的世界。
我曾經將同子墨在夢裡的一瞥一笑回憶過很多次,終於在我一遍又一遍的爛熟的回憶裡漸漸記不清那些熟悉的情節,如今我的念想裡,只剩下子墨的身影,和溫柔的笑過。
“子墨?”蕭玄靠在牆邊,此時火堆因許久未加樹枝,光照稍弱,他臉上大半表情在陰影裡看不清。
蕭玄說出子墨的那瞬間,我身上所有毛孔都張開了,在這世間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說出子墨的名字。
第二十七章 周府
子墨對我來說是存在唸想裡的那個人,這三年間,我從未在任何地方找到過他存在人世的證明,我一早就想過這短暫的一生,若是子墨真的只能存在我念想裡,我願意將他鎖在我心裡。
只是本意在心裡永遠不會被人知道的秘密。。。
我看著暗影裡的蕭玄略顯消瘦的輪廓,卻是有言怎麼也問不出口。
“我能看見你的意識”蕭玄的目光在暗黑裡閃過了,即使如此虛弱,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有力“常人若是沒有執念我也是看不出的,你這體質本就通靈,再加上執念。”
“那些給你下咒的人,解開了你的天眼?”關於蕭玄天眼一事,我雖然沒想過問,但姨母孃的話我是一直記著的,不管蕭玄對我隱瞞多少事,涉及到子墨我定然是不會放手了。
蕭玄聽我說到天眼,抬起頭,眸子裡的凌烈讓我心頭一緊,我自覺未做理虧之事,壯著膽子同蕭玄對視。
“這是宿命。。。你剛剛唸經打斷了他們咒法,只開了半眼”蕭玄隨即似放棄了在我眼裡尋找為何我會知道天眼之事,只這一句話,之後沒說更多。
“除了子墨你還能看到其他嗎?在我意識裡”我甚至,蕭玄既然是從我的意識裡看到的子墨,定然是我所瞭解到的子墨,只是我還帶著一絲僥倖。
“沒有,我本也是不願意見到別人念想,你此刻應是過於虛弱,或是執念太深,才容易被我一眼看穿”或許是我想太多,蕭玄回答我的時候,目光明顯避閃。
蕭玄說完起身理了外袍,提起劍“天亮我們便下山”說完便向著洞口走去。
本以為這個話題就此算是了結,蕭玄又折回來,一臉探究“那子墨,是你什麼人?”
我斜眼“蕭玄,你莫不是同周福呆的時間太久,傳染了他的毛病?如此喜歡八卦別人私事?”
蕭玄黑著臉“此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