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這麼拼嗎?”我拉下戴在右耳的耳機,把手上的紙袋子放在桌子上,驚歎地說。“不是期末才交嗎?”
方曉抬起頭,大大的黑眼圈像是粘在臉上了,她因為還沒睡飽眼睛完全是處於半睜著的狀態。她用左手託著自己重重的腦袋,右手還不斷在電腦鍵盤上敲擊,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你不知道,老師腦抽了,說是如果期末交的話很多小盆友肯定完不成,那我們就這個星期交吧。SHIT!”
她一罵出這句話後整個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她心虛地瞥了我一眼,我及時地裝作什麼也沒聽見四處看風景的樣子,腦袋裡卻在想著怎麼轉移話題。
我捏了捏手裡的袋子,突然問道“你哪裡借來的碼數這麼大的裙子?”
方曉乾笑了一聲,拿起放在紙上的筆轉了兩圈,說“我問隔壁寢室的清清借的,其實這裙子你還不還也沒多大關係了,她前段時間就已經去世了。”
“清清?”
“你沒看過報紙嗎?她本來因為丹毒住院的,住了七天呢,但回來的時候出事死了。聽說是因為誤食寄生蟲吧,當時好多蟲子從她嘴裡出來的呢。想想這畫面,也是挺��說摹!�
我好像在哪裡看見過這個新聞,就是在之前住院的時候翻看的報紙上看見的那個化名小清的女孩子。我突然覺得自己手裡捏著的紙袋在發燙,甚至那條紅色的連衣裙在燃燒,刺痛了我的眼睛。
“她雖然不是我們班的,我也不經常走動隔壁寢室,但畢竟也是認識的人,唉。”
她嘆了一口氣,繼續轉著手裡的筆。
我放下這條裙子後,走到門旁邊的牆上輕輕拂動了一下懸掛在牆上的魚形銅鈴,自從孫小波把它連著那封信塞進郵箱後,它就一直在這裡掛著消災祛禍。我推了它一下,銅鈴立馬發出清脆的聲音。
方曉坐在座位上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笑了一下,說“你是不是怕清清晚上來找你?”
我一手撐著牆,看著那枚魚形銅鈴,說“也許吧,最近心煩的事情太多了。”
金月海的事情,鏡子的事情,小山楂的事情,甚至是女鬼小姐的事情都交雜在一起,以至於我突然覺得清清的事反而沒那麼可怕了。要是清清晚上能來,搞不好還能告訴我一下金月海現在究竟是人是鬼。
“金月芳聯絡過你了嗎?”我轉身走到她面前,拉開椅子坐下,習慣性把手放在桌子上,一根手指有節奏的敲打桌面。
方曉搖搖頭,問“怎麼了?”
“我找她有事,可她到現在還沒有回我簡訊,”我微微皺了皺眉,說。
“今天運動會她肯定會來的,到時候你當面問她就是了,”方曉放下手裡轉個不停的筆,突然站起來半個身子躍過桌子,湊到我面前,好奇地問“你有什麼事問她問得那麼著急?”
我撓了撓腦袋,想著應該怎麼和方曉說,要是直接告訴她金月海疑似是被附身了還是告訴她金月海自從那天晚上傷了手指就不太對勁了。眼下楊葉葉不在,社長也不在,金月海一旦和小山楂一樣發起瘋來,在學校裡只怕會引起更大的騷動。
現在只希望這貨能支撐到運動會結束,十一國慶回一趟金家好好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突然站起來一拍桌子,方曉驚訝地收回了探出來的身子。我大聲地說“我靠7點50分了該走了!”
突然我又不得不佩服自己轉移話題的能力,方曉嚴刑逼供的能力不亞於楊葉葉的賣萌神功啊,再被盯著我自己都不敢保證不會把金月海的事情給說出來。
方曉哦了一聲,然後氣定神閒地開始慢吞吞收拾膝上型電腦和堆在一起的書。我站在門口等她出來之後關個門一起去操場,但見她這麼淡定的樣子,不禁愣了愣,問“你這麼淡定?”
“急什麼,你有專案嗎?”
“沒。。。。。。”
“這不就好了嗎我也沒。。。。。。”她說了一半突然停住了,連同她收拾東西的手也停在半空中,然後她抬起頭咬著嘴唇沉思了幾秒鐘,突然眼睛一亮也拍了一下桌子,說“我是鮮花隊啊!”
然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筆記本塞進電腦包裡然後放進櫃子鎖上,又大跨步跑到我身邊一把把我推出去,然後砰地一聲關上門。幾乎是毫無停頓的又抓起我的手跑去電梯那邊,按了一下電梯的按鈕發現電梯停在四樓一動不動,方曉莫名其妙地叫了一聲,然後拉著我的手直接拐到隔壁樓梯間去了。
整整六樓,我就被拽著下去的。一邊跟著方曉跑的時候我一